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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回去……是要拿去吃的嗎?”
見石獅點點頭,小竹咬著嘴低下頭去,心中對這些如自己一般只能任人魚肉的弱者生出一股同情來。
石獅知道小家伙心中所想,便轉(zhuǎn)身回到兔攤,對著小販說:“把這些兔子全放生;別想陽奉陰違,你該知道我是誰!”說罷拋過去一塊金子,牽起小竹轉(zhuǎn)身就走,臨走時口氣森冷的說:“下次再盯著他看,我就挖了你的眼!”。
小竹老久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飛快的抬起頭看向石獅;雖然石獅仍是沒什么表情,小竹卻覺得心鼓脹得仿佛要撐開胸膛!他臉紅著低下頭去,暗暗握緊了石獅的大手。
天氣開始變熱,石獅便捉了小竹去玩水。
自己衣裳整齊,只是稍微撩起衣擺,可為了讓小竹玩得痛快,石獅便讓他脫了衣服,只著褻衣褻褲。
看著小竹扎起曳地長發(fā),只穿件小褲扭扭捏捏從石頭后走出來,石獅忽然覺得他分外可愛。
小竹不會游泳,石獅便不顧沾濕衣裳,瀟灑邁進水中,溫柔地托著他,教他學游泳。
小竹一身濕透,雪白的身子沾著水珠,大眼睛里盡是慌張的淚花――石獅漸漸有了反應(yīng)。
暗暗罵了自己一聲,石獅一邊惱火著自己的反應(yīng),一邊又忍不住回想小竹的妖嬈。
“大伯,你看!”小竹驚喜地指著天邊正在緩緩下沉的夕陽――海面的落日非常壯觀。
石獅微笑著點頭,這種景色自己不知看了多少遍,但見小竹那么興奮,自己也莫名想順
著他。
小竹專注地看著美麗的場景,卻不知道,有人則沉迷在他美麗的側(cè)臉。
小竹不知道,連石獅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半晌,夕陽完全落入大海,小竹忽然露出石獅從未見過的落寞表情;他輕聲說:“太陽,也會落下的�!�
小竹神情中那種超出年紀的寂寞讓石獅很沉迷,仿佛有種妖艷,又有些楚楚可憐。
石獅抱起小竹,向岸邊走去,他輕輕吻了吻小竹的額頭,淡淡說道:“我?guī)闳タ床粫湎碌奶�!�?br />
站在夏季祭典的花市上,看著目不暇接的花燈,小竹明白了石獅說的“太陽”是什么。
他穿著石獅剛剛給他買的青色綢緞新衣,心里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石獅牽著小竹軟軟的小手,悠然走在喧鬧的祭典;他知道小家伙正微張著嘴巴四處打量,那模樣一定很有意思。
石獅緩緩開口:“鬼獅子島上的百姓,都是從千島沿海遷來的,很多風俗都與千島人一樣;包括這夏日開花市賞燈的傳統(tǒng)�!�
小竹認真聽著,不忘點點頭,忽而又問:“這樣的祭典……嗯――”他想了想該怎么表達,“不是由官府或者大戶人家來辦么?島上也是嗎?那為什么島上白天也有那么多做生意的呢?”
想不到如瓷娃娃一樣的小竹也有自己的想法,石獅低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想問什么?”
小竹有些害羞,但還是一板一眼的回答:“義父給我講課時說,在岸上,不是誰想做買賣就能做的……嗯,他說岸上的官府規(guī)定了‘開市’時間和地點,做生意得照官府的規(guī)定辦!”小竹停了停,努力組織自己的語言,“可是小竹想,這樣大家不是很不方便嗎?做好了好多的貨卻不能馬上拿去賣;明明急著要的東西又沒地方買……就好像這花市,都被定了什么時候什么地方;但花燈看不到也沒關(guān)系,其他東西買不到卻很麻煩……大家也少賺很多錢�!�
石獅停了下來,看小竹的眼神有了更多的驚艷;開放市場能推進國家經(jīng)濟這種問題,連很多上位者都不懂,這漂亮的孩子卻自己看出來了。
見石獅停下腳步,小竹有些緊張,問:“大伯,我說錯了嗎?”
“不,”石獅冰冷的臉孔都不見了,淡笑著說:“你說的很對,所以我從來不在島上禁止自由交易,只有鼓勵商業(yè),百姓的生活水平才能水漲船高�!彼≈癜啄鄣哪橆a,又說:“你很聰明,我要夸獎你�!�
小竹沉溺在石獅深邃的眼神中,好半天才回過神,難為情地低下頭去。
他卑微的想,今天真的太幸福了,要是每年都能和石獅來看花燈該多好。
燈火輝煌的街道,兩旁樹木傍著火光搖曳。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相識
灶臺下露出一個小臉,小竹抹了一把被煙熏得黑乎乎的臉蛋,眨著漂亮的雙眼笑了起來,燉了很久的蜜棗雪梨已經(jīng)都化了,甜甜的好喝極了,這是他剛剛學會的,要給大伯當宵夜喝的呢!
端著越來越燙手的紫砂盅,小竹往石獅所住的珊瑚苑走去;他經(jīng)常隨石獅一起來過,但夜里獨自過來,倒是
“這是怎么回事?!”石獅難得一臉怒氣的吼到,他拉著小竹的手,生氣的問:“手怎么會傷成這樣?”
這些日子的共處,他已經(jīng)把安靜乖巧卻意外了解他情緒的小竹當成自己的了,見到小竹受傷,竟比人家的正牌義父更生氣。
聞風亭笑著打圓場:“我最近常咳嗽,小竹說要給我做蜜棗雪梨湯潤喉,誰知這小迷糊也不墊個氈布,就這么用手去取煨在爐子上的盅――就這么給燙了。”
“還笑!”石獅怒道:“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這些事怎么不叫下人去做!”
見義父被吼,小竹有些過意不去,連忙解釋:“大伯,你別罵義父,是小竹自己要做的……”
“你少說話!以為我不會罵你嗎!”石獅不知為何,就是見不得他受傷,他說過,誰也不能傷害他,連小竹自己也不可以。
被自己當做天的人罵,縱使知道這是圓謊,小竹心中也難免難過,不由低下頭去。
石獅看小竹委屈的樣子,有氣也只得憋下,只能輕嘆一口氣,小心捧住他的手,口氣不佳地問:“給韓大夫看過了么?”
小竹趕快答道:“看過了,韓先生說不碰水,按時抹藥,很快就好的�!�
“什么不碰水!我要你從現(xiàn)在開始什么都不碰!”石獅口氣惡劣,動作卻很小心,輕輕拉著小竹的手,對聞風亭說:“先跟我去議事堂,我再也不把他單獨交給你!”
聞風亭心中好笑,同時也為小竹高興――能得到石獅如此重視,怕是小竹最開心的事吧。
三人才進得屋子,就有人眼尖的看到小竹的手。
心思細膩、專門負責幫主日常事務(wù)的單子揚關(guān)心的問:“小竹子,怎么了?”
同人說話還是有些害羞的小竹輕聲回答:“謝謝單堂主的關(guān)心,小竹只是不小心燙到了�!�
“喲,”武功高強、與單子揚同為石獅左膀右臂的左凌笑著說:“風亭,小竹子這么細皮嫩肉的,你可是得小心啊,否則哪天被老大宰了都不知怎么死的。”
眾人知曉石獅特別寵愛小竹,聽左凌這么一說,紛紛大笑起來。
石獅瞪了左凌一眼,罵道:“小竹是我家的孩兒,用不著你擔心!”
聽他這么說,大家笑得更大聲了;小竹心中卻是又酸又甜,開心他的重視,又為他始終當他是孩子而難過。
就這么打趣著,眾人也已紛紛落座;小竹給石獅揪離聞風亭,坐在了自己身旁。
“今日將大家召集起來,原因想必已有兄弟知道了�!笔{語氣波瀾不驚,“三年前,我們曾劫過一次越州周家的商船,最近周家似乎揚言要秋后算賬;咱們搶的商家多的去了,叫囂著要報復(fù)的也不止這一家,但這周家的新主子周颯確實是個人物,我們不可大意�!�
他朝坐在對面專門為鬼獅子收集情報的司徒元點頭示意,司徒元于是站起來說:“周府確實從過去就是北方大戶,幾年前因生意需要遷到越州之后,也保持著一州首富的地位;本來周老爺特別偏愛五年前才接回家的私生子周濱,對大房生的長子周颯倒是不聞不問,可不知周颯用了什么辦法,竟叫周老頭在臨死前當眾將整個周家交給他,反倒是周濱什么也沒落得;而這周颯坐上當家的位子才半年,竟將生意擴大到全國乃至周圍兩國,我的探子見過周颯的手段,確實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與他爹相比,簡直是南轅北轍。這次他有一批貴重商貨要運到崴嵬國去,于是放出風聲,說不但要安全將貨物送到崴嵬,還要順便鏟平鬼獅子;更甚者,探子回報,周颯并不打算與官府合作,而且此次是他親自押貨�!�
堂內(nèi)一片喧嘩,本來還在靜聽的各人,聽聞最后一句話,不由橫眉倒豎,紛紛叫罵。
左凌唰的站起來,高聲說:“老大,就讓我去會會這小子!人家都把屎拉到咱們頭上來了,可不能在島上躲著!”
“對!”“沒錯!”“讓他看看咱們的厲害!”
“不行,他這么成竹在胸,一定有他的計算!”“是的,不能冒這個險!”
大家吵嚷爭論著,各執(zhí)一詞。
“閉嘴�!笔{冷冷一聲,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這時,小竹忽然低下頭去,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石獅側(cè)過頭,頗感興趣地問道:“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這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小竹身上,他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看見大家都望著自己,小臉瞬間騰地變紅了。
石獅揉了揉他沒有受傷的手背,輕聲說:“沒關(guān)系,說說看。”
小竹望望石獅,有看看其他人,見沒人有嘲笑的意思,才小小聲說到:“以前剛剛被賣進周府時,曾聽聞過其他下人談?wù)撨^大少爺,據(jù)說,據(jù)說是個非常表里不一的人,唔,就是在人前很謙虛有禮,可是都好像在算計著什么;因為周老爺很喜歡二少爺?shù)哪镉H,所以一等大夫人死后,馬上就把二夫人和二少爺接進府……可是卻又要二少爺處處聽大少爺?shù)模�,反正小竹覺得大少爺比二少爺可怕多了,二少爺只會打人,一眼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可大少爺他表面說要往左,其實是要往右,都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打算。他這次這樣大肆揚言要打我們,小竹想他會不會就是要我們有所忌憚,不敢動彈,然后便能安全渡海,不費一兵一卒�!�
小竹說完,突然發(fā)現(xiàn)大家都驚訝地望著他,石獅根式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光看著他,不由心中一慌,臉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一樣。
石獅對小竹有自己的見解而感到很高興,但看他的窘樣,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連忙拉了他裹進懷里,輕輕拍他的背,安慰道:“你說的很好,不用害羞�!�
單子揚點頭接到:“沒錯,小竹子畢竟更熟悉周颯,況且他只帶了自己的家丁,跟我們比并沒什么勝算,我們不必妄自菲薄,只要好好準備,肯定能拿下周家的船隊�!�
“我贊同子揚的說法,只要好好部署,就有勝算。”聞風亭坐在椅子上說。
連最謹慎的單子揚和聰明的聞風亭都這么說,大家就一面倒向正面迎敵了。
石獅微微一笑,說:“似乎達成共識了?那么……就讓我們會會周大少爺吧!”
自從發(fā)現(xiàn)小竹心細而又觀察入微以后,石獅更是將所有事都告訴他,帶他見更多世面;也把所有公務(wù)都給他看,細心聽他的意見。雖然并不是為了依靠小竹來解決公務(wù),但石獅就是想把這些都教會小竹,他希望看到璞玉被打磨的過程,希望看到更驚艷的小竹。
島上一如大陸,到了秋天,都會舉辦慶典慶祝豐收,這一天里,大家可以肆無忌憚地玩樂,以犒勞辛苦了一年的自己。
小竹從大清早就忙得像個陀螺,自從喂飽他的小黑兔“夜兒”以后,就被單子揚捉著到處去忙了。因為石獅特別交代,要單子揚教會小竹幫里的各種日常工作,于是單堂主只好在大忙的日子里待在個小拖油瓶了。
不過幫主沒有自賣自夸,小竹確實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時常有好想法,也算幫了他不少忙。
這邊廂單子揚還在為晚上的祭典忙碌,聞風亭就來要人了。被大哥罵過以后,他都會記得給小竹準備漂亮而舒服的衣服。
小竹換好衣服出來,聞風亭不由眼前一亮:粉色的錦緞上繡著水紅色的波斯菊圖案,乍一看很像女裝,卻又有種超越女子的性感艷麗;一條紅色鑲瑪瑙的腰帶束出小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外罩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柔化了過于外露的妖艷;只在尾端束起的柔亮黑發(fā)映襯的小竹越發(fā)膚若凝脂。
聞風亭微笑著說:“小竹啊,不是大哥他偏心。且不提你溫柔體貼的性子,光這副動人的樣子,就怪不得他總是帶著你出去炫耀了�!�
小竹害羞地低頭一笑,雖然知道聞風亭是在開玩笑,也覺有些羞澀。
聞風亭拍拍他的頭,說:“好了,大哥這下總不會再罵人了,我也可以去忙活我的了!小竹,我先帶你去找大哥吧?”
小竹知道自己占用了聞風亭的時間,心中十分過意不去,連忙應(yīng)道:“義父,你去忙吧,我能自己去找到大伯�!�
聞風亭想了想,這府中哪個不疼小竹入骨,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于是又笑著拍了拍他的頭,轉(zhuǎn)身去忙活了。
小竹見聞風亭離去了,于是又整理了一遍衣服,心中想著不知大伯看到自己的打扮會不會開心,想到這他面上一羞,斥了自己一句,拍了拍自己的臉,終于打算出門。
正在這時,門外卻閃進一個人來,竟是小竹從不曾見過的面孔!
小竹感覺不對,馬上想到叫人,誰知來人瞬間便點了他的啞穴,叫小竹連哼都哼不出!
小竹背靠著圓桌,雙眼驚恐地望著對面的男人。
那男人卻悠閑地打量了一回小竹,張口問道:“我的亭兒收的義子……就是你?”
小竹眼睛瞬間睜大――他認識義父!
那男人卻自顧自地說:“難怪能迷惑周濱那蠢小子,確實是絕色,不過……”男人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森冷的說:“敢迷惑我的亭兒――你該死!”
小竹連忙拼命搖頭,自己的名節(jié)不要緊,但義父被誤會就糟了。
男人背手而立,笑道:“原來是個膽小如鼠只靠臉吃飯的軟骨頭,怎能與我的亭兒相提并論!你也不用害怕,我不是為了殺你而來,只是要你幫個忙�!�
小竹愣愣望著男人,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幫這個陌生人的。
男人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說到:“聽說石獅很寵你,那你應(yīng)該知道越州周家要圍剿‘鬼獅子’的事――我就是周府當家周颯�!辈焕頃≈耋@慌失措的樣子,周颯接著說:“我已經(jīng)得知鬼獅子要與我正面過招的事,但我不想亭兒受傷,我要你在這個日子把亭兒帶到這個地方――”說著便講一個信封放在桌上,“別想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既然我對你們的事了若指掌,又能夠在這府中來去自如,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在這兒有內(nèi)線;只有你敢泄露風聲――我的人就馬上動手――殺了石獅!”
在聽到石獅的名字的瞬間,小竹眼睛忽然睜大,表情驚恐;一直打量他的周颯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押對寶了。
周颯拍拍小竹,邪魅的笑著說:“本來不必麻煩你的,只是亭兒似乎不太相信我的人,只好勞煩你了�!�
小竹慢慢低下頭,心中紛亂不堪,半響才抬起頭來盯著周颯。
周颯明白他的猶豫,承諾道:“我對你保證不會傷了鬼獅子一兵一卒;而亭兒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我更不可能傷害他,讓你將他帶到我的人那兒,也是因為怕他在混亂中受傷;你今天不答應(yīng)我,我只不過多費些事,但你的石獅,卻可能因你的拒絕而死掉喔�!�
小竹心中起伏不定,亂作一團,但讓石獅受傷甚至于死掉,卻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想來想去,小竹最后終于點了點頭。
周颯笑了,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小竹萬分嚴肅的問:“你說你不會傷害大家――若義父不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
周颯點點頭,再一次承諾:“我不會傷害任何人。”
小竹這才萬般不愿的拿起了信封。
周颯見他答應(yīng)了交易,便不再逗留,打開身邊的窗戶,一躍而出;屋子安靜下來,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渾渾噩噩的,小竹來到了前院,他知道這樣馬上會被石獅看出端倪,于是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有精神后,才跨進了前堂大廳。
本來鬧哄哄的大廳,在小竹進來的一瞬間,突然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著小竹,忘記了自己手中的事。
小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左凌首先反應(yīng)過來,笑著走過來,對小竹說:“雖然老是聽風亭那傻瓜爹炫耀自己孩兒多漂亮,不過今天總算讓我見識到了。小竹啊,你真是個分雕玉琢的孩子。”
小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雖然本來不是太喜歡別人說他“漂亮”,但因為知道左凌性子向來大大咧咧,說到話都是真心誠意的,所以他也覺得很高興。
大家紛紛過來稱贊小竹,好一陣才漸漸散去各忙各的。
小竹坐在一旁的柱子后面搖晃著腿,打算就在這等石獅和聞風亭。
這時,卻有個衣著華貴的女子朝他走來。
女子走到小竹面前才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傲慢地問:“知道我是誰嗎?”
小竹仰起頭,看著眼前美麗的女子,心中已有所預(yù)料,但還是鴕鳥地搖搖頭。
“哼。”女人挑了挑眉,說:“我是石獅‘唯一’的侍妾――月容!”
小竹仿佛被人從頭到腳淋了一桶冷水――這聲音――她就是那晚在石獅房中的女人。
月容打量著小竹,眼中有著妒忌與算計,她對小竹說:“我知道你是二當家收養(yǎng)的義子――哼,過去不也就是個小倌!別人當你是石獅的侄子,我卻知道你們這些個賣□的賤蹄子心里頭想些什么!你不就是想倒貼石獅么!”
小竹臉色瞬間慘白,雖然并不是月容說的那么粗俗,但他對石獅的心意卻無法反駁。
月容盯著小竹受驚卻顯得越發(fā)楚楚動人的樣子,心中更為扭曲,她低頭附在小竹耳邊,輕聲說:“知道我為什么是石獅唯一的侍妾么?因為我與他最愛之人珊珊小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你個小騷蹄子,長得再勾引爺們又如何?再耍心機裝手傷好住進珊瑚苑里,讓石獅不再召我侍寢又如何?光憑這張臉――你便一輩子搶不過我!”
珊珊……
小竹渾身發(fā)涼,短短一個傍晚,連續(xù)的打擊,讓他幾乎快站不住腳了。
月容看見小竹幾乎崩潰的樣子,心中大快,不由扭唇一笑,整張臉艷麗卻可怕。雖然身處人來人往的大廳,但因為兩人剛好被柱子擋住,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月容得意地站直身子,俯視著小竹手刺激的模樣,心中頗為享受。
忽然有人高喊:“幫主!”眾人紛紛轉(zhuǎn)頭看向廳門,原來是石獅來了。
月容見是石獅,馬上理了理香肩半敞的衣領(lǐng),嬌笑著碎步迎向石獅,聲音滿是膩人的甜蜜:“幫主,怎么這么晚,妾身都等好久了。”
石獅似乎心情不錯,他摟過自己的侍妾,拍了拍她的裸背,正要說什么,卻被一同進來的聞風亭打斷了――“大哥你看嘛,我就說小竹先來找你了,你非跟我要人!”
月容恨恨地瞪著聞風亭的背影――石獅早有將她正式收房做妾的打算,就是這個該死的聞風亭總是從中阻撓,說什么她的德儀不足以做主母,害得此事一拖再拖,后來更帶回聞竹那禍害!如今又來壞她好事!
石獅的注意力馬上被遷到了小竹身上,遂放開了手中的軟玉溫香,走向坐在角落的小竹;待到走近時,石獅突然慢下腳步――不得不承認聞風亭的眼光,他為小竹訂的新衣實在合適!那女子穿來太過俗氣、男子穿來太過輕浮的粉色禮服,在小竹身上卻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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