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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半空小烏龜一樣拼命劃動(dòng)的九姑娘呆了呆,不掙扎了。
“阿離?”楚白見肥仔兒一臉的認(rèn)命,耷拉在這少年的手里,嘴角微微一抽起身笑道,“把表妹放下�!�
表哥?
肥仔兒大腦殼兒微微一動(dòng),偷偷兒懸在半空回頭偷看這少年一眼,之后十分憐憫地看著對面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的楚白。
莫非這美少年也出身禹王府不成?
若是如此,那眼前這個(gè)微笑淡定的白表哥,也真是蠻苦逼的。
這少年有著一張糜艷的美貌的臉,與秀美脫俗的魏燕青完全不是一個(gè)類型的美貌,生到現(xiàn)在,魏九姑娘只見過這樣一對兒不相上下的美少年,姣姣如同那天空之中最璀璨閃亮的兩顆星辰,別的美人都在他們面前黯然失色。
只是別人也就罷了,被比成對照組只能嘆一聲生不逢時(shí),不過這白表哥雖然也是一個(gè)很英俊的青年,然而被兩個(gè)美少年組隊(duì)兒比成對造組,還沒有抑郁想要報(bào)復(fù)社會(huì)啥的,真是很不簡單了。至少心理素質(zhì)很不錯(cuò)。
不知道肥仔兒正在隱蔽同情自己的禹王府大公子,正笑瞇瞇伸出手想要把個(gè)垂頭喪氣的肥仔兒給接到手里。
那美貌少年挑眉,微微避開了他的手,坐下,將肥仔兒放在了桌上。
“這是你阿離表哥,出身……”魏燕青摸著仿佛被打擊到了,甚至連美少年都沒法兒叫她精神起來的肥仔兒的小身子,溫柔地安撫,見妹妹呆呆地?fù)P起小腦袋仿佛是原地復(fù)活了,這才指著那斂目坐在一旁,就算無聲也是風(fēng)景的美少年溫聲道,“出身廣平王府。”
他雖然聲音溫柔,然而說到這少年出身的時(shí)候,卻飛快地與楚白對視了一眼,目中都閃過一抹傷感。
“表哥�!狈首袃盒嶂情g那優(yōu)雅得叫人渾身戰(zhàn)栗的香氣,看著這仿佛貴公子一般的美少年,小聲兒叫了一聲。
這美人兒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我不好惹”的氣場,可是魏九姑娘還得努力才能勉強(qiáng)自己別撲到美人兒的身上去。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被迷得五迷三道的魏九姑娘小聲兒吞著口水,不招人痕跡地往美少年的方向爬了一步,停了停緊張地蜷著小身子等了一會(huì)兒,見沒人有動(dòng)靜,急忙撅著小屁股又爬了兩下,坐在這少年的手邊兒偽裝懵懂。
這該就是她堂兄口中說起的比他還美的那個(gè)了,果然叫人看見,很容易移情別……見異思……那什么眼睛里沒別人兒呀。
不過如意覺得雖然自己大咧咧管楚白叫一聲表哥還能憑禹王妃是魏燕青的姨母,轉(zhuǎn)折兒親一下,然而廣平王府仿佛與魏國公府八竿子打不著來的,這么叫表哥真的可以?
抱著自己的小肥爪,魏九姑娘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這少年隨意搭在桌上的那只修長晶瑩奪目的手,一邊恨不能抱住咬兩口,一邊在心里慶幸,這樣的美人兒,可算是遇上一個(gè)是表哥不是堂哥的存在了。
不然若都只能看不能吃,這人生太悲劇了些。
魏燕青無語地看著轉(zhuǎn)臉兒就看上別人了的小色鬼,覺得方才心里的抑郁都不見了,與那看起來不大愛說話的少年笑道,“我以為表哥今日不來�!�
“怎會(huì)不來?”這少年名為楚離,斂目淡淡地掃過彎了腰一點(diǎn)兒都不彪悍了,正給自己倒茶的楚峰,薄涼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道,“再不來,只怕只能往墳頭兒去給二哥燒紙�!�
他抿了抿嘴角,仿佛想要說些什么,卻忍住了,看著手邊那個(gè)坐不穩(wěn)當(dāng)?shù)姆首袃�,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看著肥仔兒仰頭就倒露出一個(gè)小肚皮四仰八叉的,嘴角懶懶地勾起,輕聲說道,“竟叫人爬到頭上去!”
“韋側(cè)妃得父王喜歡,咱們也鞭長莫及�!背滓姵宕箢^耷拉下來,便急忙說道。
楚離哼笑了一聲,一雙狹長的眼角微微挑起,往楚白的方向泛起了波光。
“寵妾滅妻,沒有天倫的畜生,也配再被稱作父?”他斂目壓著想要翻身爬起的肥仔兒的肚皮淡淡地說道,“管生不管養(yǎng),他在外頭風(fēng)流快活有情飲水飽,倒叫咱們吃京中的委屈?”他執(zhí)著面前的淡青色茶盞,雪白的手配著淡淡的青色的茶盞無限的美麗,就叫如意掙扎都放棄了,緩緩地說道,“皇長子,素有軍功,他這么大的威勢卻不回京,你以為,是真的在外保家衛(wèi)國?”
“這是……”楚白聳然一驚,已經(jīng)聽出了不祥。
“他知道京里的皇叔都忌憚?dòng)硗醺约褐蒙硎峦�,卻將禹王府,將母親置身風(fēng)暴眼孤軍奮戰(zhàn)。你自己想,這京中幾位皇叔,是不是對禹王府諸般打壓?這些打壓,都落在你的身上,還有母親也被拖累,京中女眷命婦之中,是不是也在叫她疲于應(yīng)付?”
禹王是嫡皇子,是長子,既然要立太子,自然是太子最有利的競爭者。文帝膝下諸皇子相爭,庶出的皇子自然是混戰(zhàn)之中彼此誰都不服誰,然而禹王府,卻是這些皇子共同的敵人。
哪怕背后掐出狗血,對禹王府,諸皇子的態(tài)度卻很用統(tǒng)一。
都十分戒備抵觸,這些落不到天高皇帝遠(yuǎn)的禹王的身上,自然是要禹王府與楚白接盤。
“這個(gè)道理,我明白,只是又能如何呢?”楚白早知道禹王不是個(gè)東西,卻沒有想過這么不是東西,聞言只能苦笑。
“叫我的意思,叫他竹籃打水也就罷了�!背x口中冷淡,卻覺得在桌上的肥仔兒蠻有趣兒的,興致上來了,俯身拖著肥仔兒的小衣裳給拉到眼前戳肥仔兒的小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