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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朝皺著眉看我,眸子濕漉漉的。
我握緊了神劍,冷然出聲:
誰要你多事,他倆的命自有我來取。
魔君抓緊機會,趁著我們分神之際,布好了魔陣,想要吞噬在陣中的所有人。
那些天將們的修為對上魔君,如同蚍蜉撼樹,造不成一點傷害。
沒辦法,我只能將若朝收回袖中,再次與黎淺并肩作戰(zhàn)。
可這次,我拼了全力并不與她配合,打起來毫無章法。
整整三個月,我們從魔淵戰(zhàn)到天界,從天界又到了魔淵。
最后,還是我先力竭了。
神劍被斬為兩段脫手而出,不知掉到了哪里。
我身上也滿是傷痕,血霧膨出,一身白衣早就被染紅了。
黎淺那里也好不到哪去,胳膊斷了一條,劍都打出了豁口。
魔君看起來也僅剩最后一口氣,
他的心臟被我挖走一顆,如今連續(xù)戰(zhàn)了三個月,實力大退。
最后,我被魔君一掌貫穿了右肩,像之前一樣飛速下墜。
若朝急的在我袖中撲騰,可惜被我施了決,怎么都出不來。
罷了,什么世間眾人,什么香火供奉,什么仇什么怨,都到此為止算了。
我從來沒有那么累過,收了所有的神力,任由身體朝下屆墜去。
結(jié)果眨眼間,有一道身影猶如一只水燕,迅速朝我撲來。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黎淺將我護在身前,她蒼白著臉色,眼圈卻是通紅的,薄唇輕啟:
十宴,鏡安已死,我與他再無可能,是我對不住你......
要死我們死在一起。
看著她堅定的眉眼,我忽然勾唇笑了。
那笑真心實意,愉悅的我眼睛都瞇住了。
黎淺臉色大變,相伴萬年她是最了解我之人。
千言萬語涌到喉間,最后只化作一句話:
你、笑什么......
笑我賭對了唄。
我伸出手,握著斷掉的神劍,猛地刺進了她的心口。
黎淺,我可不要和你死在一起,你自己去死吧。
我要長長久久的活。
魔淵尸鴻遍野,血流成河,黎淺倒在地上,還剩最后一口氣。
我故意將劍刺歪了幾分,留了活口。
將若朝放出來后,我快速剖開黎淺的腰側(cè)皮肉,挖出了她二十四根肋骨,制成了兩柄神劍。
一柄自己用,一柄給了若朝。
黎淺痛不欲生的蜷縮了身子,想開口叫我卻只發(fā)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呼。
我冷笑著安慰:沒事,我有經(jīng)驗,不疼的。
她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掉落,咬牙擠出一句話來:
十宴,你想殺我沒有我憑你自己封印不了魔君!
哦,是嗎
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我又徒手剜進她的丹田,掏出了她的原神。
若朝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將黎淺的原神送進了她的身體。
她皺眉,眸間閃過一絲迷茫,隨后突然展翅直沖云霄,化作一只巨大的金鳳。
剛松了口氣的魔君看見這一幕差點嘔出一口鮮血,
只好又提起精神,準(zhǔn)備對付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