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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沈墨琛回到了別墅。
一推開大門就聽到了屋內的聲響,是他離開前錄制的留言。
一字一句聽著有些殘忍。
他頓了頓,抬步往客廳里走去,家里一切如常,唯有蒙灰的地上躺著一束捧花。
花瓣凋零,花
蕾已經枯萎。
好像是在向他預示著生命的結束。
沈墨琛莫名覺得胸悶,喊了一句:白汐,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電視不關,衛(wèi)生也不打掃,她一定還在慪氣,故意擺爛給他看。
沈墨琛找到遙控,關掉了電視。
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可不知為何,原本煩悶的心情卻突然變得凄涼。
他大步一跨,直奔二樓。
通往房間的路上,他又撿到了頭紗、耳飾,還有項鏈,這幾樣東西拿在手上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來到房門口,他驀地停了下來。
隱約聞到了一股腐爛的臭味,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但又否掉了。
他認識的白汐不可能做蠢事。
開門!不然我真生氣了。
沈墨琛怒吼了一聲。
一秒、兩秒、三秒......過了十來秒里面還是毫無動靜。
他再也等不及,推門走了進去。
陽臺上的門沒關,初春微涼的風吹拂著紗簾飄揚,白汐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像個人偶安靜地躺在床上。
沈墨琛整個人僵在原地。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平日粉
嫩的小臉已變成了青灰色的,甚至浮腫明顯。
而剛才那股臭味也愈加濃烈了。
白汐…
他不敢置信,聲音變得沙啞,隨著緩慢地走近,呼吸逐漸地沉重。
床上的人依舊躺著一動不動。
更沒有回應他,仿佛是在用一種沉默的方式通知他。
她死了。
白汐已經死了。
沈墨琛腿一軟,跪在了床邊。
白汐,你別開玩笑了。
我不應該偷跑的我錯了,你起來好不好我給你道歉。
他輕聲地說著,像是怕吵到她又怕叫不醒她,顫抖的聲音中盡是懊悔。
可床上的人永遠也聽不見了。
沈墨琛一顆心被狠狠地揪著,伸出手想要搖醒她,可剛握住白汐的手,視線就被她手里的一張紙條給吸引了。
上面還寫著字,他拿過來一看。
內容寫著:
沈墨琛,其實我早就死了,就在最后一次借命給林希月那天,那次不是第八次而是第九次,最早的一次是當年救了出車禍的你,這七天是閻王可憐多贈予我的,他說你若能為我舉辦一場婚禮我便可復活,可你終究還是不肯,所以我只能死了,我累了也愛不動了,找了你一千年,最后發(fā)現你已經不是我的沉墨琛了,我們就此緣了吧。
心瞬間跌進了谷底。
沈墨琛睜大了雙眼,看了眼白汐,又看了看紙條上的字,淚水潸然落下。
不可能、怎么會呢......
他情緒有些激動。
像是無法接受,又似無法
理解,手一揚將床邊的墨青色盒子給打翻了。
忽地,閃出了一道強光。
將他拉入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