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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結(jié)束,孟詩晚最后的落幕像幅被定格的油畫。
護(hù)具邊緣滲出血跡。
全場靜默兩秒,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看到了嗎宋老師對齊月說,這才是藝術(shù),這才是我們想要的首席,而不是一個被沈家推薦的——
宋老師的眼神透著輕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齊月的臉色閃過一絲羞惱,她看向沈遲洲。
遲洲,你爸爸不是投資人嗎幫我......
沈遲洲的目光緊緊落在孟詩晚滲血的右腿上,他正要甩開齊月,余光卻瞥見沈宴江捧著花束走進(jìn)來。
孟詩晚對他綻放的笑容像把刀,狠狠叉進(jìn)沈遲洲的心臟。
當(dāng)然。沈遲洲突然勾起唇角,聲音提高八度,宋老師,齊月才是沈家中意的首席舞者,我想你應(yīng)該沒有資格把她換下來吧。
聽到這話,宋老師有些為難的看向沈宴江。
兩個都是沈家的少爺,她一個也得罪不起。
不過沈遲洲現(xiàn)在掌控著沈家的實(shí)權(quán)......
宋老師嘆了口氣,無奈的看向孟詩晚。
抱歉,詩晚。
孟詩晚笑了笑,表示理解。
沈宴江溫柔的幫孟詩晚拭去汗水,兩人互相依偎著離開。
沈遲洲攔住他們,輕蔑的看著沈宴江。
怎么曾經(jīng)無所不能的沈總不為你的女人爭取一下嗎連自己的女人都護(hù)不住,真是沒用��!他頓了頓,目光灼灼的盯著孟詩晚,孟詩晚,你確定要跟著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嗎
孟詩晚淡淡掃了他一眼,這樣的爭取,只是在玷污藝術(shù)。
沈遲洲的笑容僵在臉上。
晚上,沈遲洲醉醺醺的倒在床上。
沈宴江的回歸帶走了他手里的一半生意,為了留住他們,他不得不在酒桌上舔著臉把自己喝個半死。
昏沉間,他半闔著眼,恍惚間孟詩晚坐在他身上,那雙清冷的眼睛帶著熟悉的倔強(qiáng)。
晚晚......他低喃出聲,手指情不自禁撫上她的臉頰。
齊月的身體猛地僵住。
下一秒,她狠狠甩開他的手,指甲在沈遲洲的頸側(cè)劃出一道血痕。
沈遲洲!你看清楚我是誰!她聲音尖銳,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燒出來。
沈遲洲愣了愣,醉意稍退,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不是孟詩晚。
他失望的低笑一聲,翻身將齊月壓在身下,動作粗暴,像是要把某種無處發(fā)泄的情緒全都發(fā)泄在她身上。
齊月咬著唇,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卻沒有引起沈遲洲的絲毫憐惜。
事后,她死死盯著沈遲洲熟睡的睡眼。
心中充滿了對孟詩晚的恨意。
今天的賬,她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