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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齊月躺在醫(yī)院病床上,右腿打著厚重的石膏,臉色蒼白如紙。
醫(yī)生剛剛宣布,她的腿粉碎性骨折,韌帶嚴重損傷,即便好了,以后也不能跳舞了。
沈遲洲!齊月抓起床頭的水杯狠狠砸向沈遲洲,撕心裂肺,都怪你!都是你害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水杯擦過沈遲洲的額角,砸在墻上碎裂。
他抹去臉上的水漬,眼神冰冷。
報應,你當初不是也想讓孟詩晚斷腿嗎
報應!齊月歇斯底里地笑起來,活像個瘋子,我變成這樣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而你呢你非但不感激,還幫助那個賤人把我推下樓梯——
得了吧!沈遲洲掐住她的下巴,臉色陰沉,別把自己說得那么偉大!當初提議撞沈宴江和孟詩晚的人難道不是你嗎還故意說要兩人一起撞,你不就是想要借此機會除掉你的競爭對手,好當上首席嗎
齊月瞳孔皺縮,嘴唇顫抖。
那我也是順便......
沈遲洲冷笑,順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扶持我,不也是看著我無依無靠,只能依靠你嗎
他拽住齊月的頭發(fā),俯身逼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轉學過來之前,跟沈宴江表白過吧!你這個連沈宴江都不要的賤貨!
沈遲洲!齊月抓起枕頭砸向她,眼淚奪眶而出,就算我表白過又怎么樣那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沈遲洲,我愛了你這么多年!事事為你著想,你難道......就沒有心嗎
她倔強的擦了擦怎么也擦不干凈的眼淚,聲音突然變得尖銳。
沈遲洲,我會讓我爸撤資,我會讓你一無所有,還有那段錄音——她冷笑,孟詩晚手里有我們的把柄!你以為沈伯伯知道后,會放過你嗎
沈遲洲的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我有齊家庇護,可你什么都沒有!齊月笑得猙獰,沒有齊家的股份,沒有沈家的支持,你就等著坐牢吧!
聽到這話,沈遲洲瞬間失去了理智,他面色猙獰的掐住齊月的脖子。
你找死!
瞬間,兩個守在齊月病房外的保鏢沖進來,指節(jié)把狼狽的沈遲洲拖了出去。
他在醫(yī)院門口坐了許久,直到傍晚才踉蹌著站起來,驅車來到孟詩晚的新婚別墅門口。
他在門口呆站了許久,遲遲沒有按下門鈴。
門卻突然開了。
孟詩晚穿著居家服,手里拿著垃圾袋,頸側的紅痕異常刺眼。
看到他,孟詩晚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
錄音我已經發(fā)給宴江了,你找我也沒用。
沈遲洲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能進屋談談嗎
孟詩晚沒有避讓,沈遲洲只好站在門口,低聲哀求。
錄音,能不能刪了它要是你開口,沈宴江肯定不會追究。
孟詩晚冷冷的看著他,憑什么
就當......沈遲洲的聲音低了下去,就當還我那兩年照顧你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