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怎么害羞了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百里青正要上前替玲瓏攔下,一道雪白的龍影就已先擋在玉玲瓏面前,長尾卷起宋燃的身t,將他狠狠摔在地上。
“夠了,暗箭傷人非君子所為!”沉肅鏗鏘的男聲從上方傳來。
在這瞬間,巨大的龍影遮天蔽日,身軀虬髯有力,從龍角至鱗片和龍尾,皆是白se,每一塊鱗片都像是冰雪雕琢成。
玲瓏恍惚看去,還以為見到了白闕。
雖然氣息有幾分相似,但身為御龍師,她還是很快認(rèn)出來眼前這條龍并不是白闕。
不過,她還是不由想,若是白闕化作龍身,定然會(huì)和他有幾分相似。
“先生!”玲瓏驚喜地看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男人。
那條白龍也回到曲不周身邊,落地時(shí)化作人身,一頭銀發(fā)束在銀冠中,金瞳澄澈,像是白玉臺(tái)上降下的仙人。
“這是先生的龍嗎?”玲瓏湊上前去,像是孩子對新鮮事物的好奇,0了0他漂亮的銀發(fā)。
曲不周頷首:“嗯,他的名字是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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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羽�!庇窳岘嚧街械袜罢嫫涟�。”
出于對美麗事物的欣賞,她由衷贊嘆了一句。
說這話時(shí),霜羽容se沉靜,玲瓏余光不小心瞥見對方的耳廓,白玉般剔透卻透出淡淡的緋se,看起來漂亮得不像話。
咦,怎么害羞了?
玲瓏遲疑了一會(huì),才頓時(shí)想起。
糟糕!她忘記自己的t質(zhì)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先生的龍能夠化ren形,還能抵抗她的t質(zhì),修為……是不是和白闕差不多?
玲瓏心里想著白闕,目光一直落在面前之人身上四下打量,她身上的香氣令霜羽有些不自在,清冷的眉眼愈加低垂,纖密的睫羽在眼瞼之下投出一道淡淡的y影。
曲不周看出他的不自在,便碰了一下手腕上的令鐲,低聲道:“霜羽,回來吧�!�
男子聞言立即化作流光,回到了曲不周的令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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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離開,玲瓏雖有些可惜,但她了解自己的t質(zhì),即便是先生的龍,遇到自己肯定也很難捱吧。
作為御龍師,還真是麻煩的t質(zhì)。
玲瓏恍惚想著,一道暖意輕蹭過玲瓏面頰,是曲不周以指腹拭去她面頰上的灰塵,關(guān)切問:“有受傷嗎?”
“沒有�!绷岘嚀u頭,訕笑著眨了眨眼,難得害羞道,“抱歉,為先生添麻煩了�!�
“事情我聽說了,你沒有做錯(cuò)什么�!鼻恢躢h0u回手,又習(xí)慣x將她亂了的鬢發(fā)扶好,“更何況,身為伏龍司的星官,這本就屬我職責(zé)之內(nèi)�!�
待確認(rèn)玲瓏平安無事,他才看向方才被霜羽摔在地上的宋燃,臉se瞬間沉了下來。
他十指緊握,骨節(jié)發(fā)白,雖未明面動(dòng)怒,但那沉肅的臉se幾乎也將怒意寫在上頭。
“御龍斗法,勝負(fù)已分,你竟還敢暗箭傷人……宋氏怎么教出你這樣的孽障。”字里行間,已皆是慍怒。
“曲先生�!边@時(shí),宋榆上前朝他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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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態(tài)度十分誠懇,見兄長yu要加害玲瓏,也令他十分惱怒。
今日一事驚動(dòng)了伏龍司的大人,自然不能善了,又不能讓族中長輩出面,否則事態(tài)的x質(zhì)又會(huì)不同。
此事牽涉伏龍司和宋家,他不得不站出來:“今日之事,是族兄之過,亦是宋家之恥,無論伏龍司如何處置,宋家都毫無怨言,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先稟告族姐,之后的事情,則由族姐來全權(quán)處置�!�
他口中的族姐,正是宋霽雪。
曲不周略微頷首,算作默許。
御龍斗法勝負(fù)已定,明知伏龍司星官在此卻還敢暗箭傷人,罪加一等。但無論如何處置,理應(yīng)和宋氏知會(huì)一聲。
原本站在曲不周身邊的宋榆上前走到他面前,亮出令鐲,給宋霽雪傳訊。
聽到宋霽雪的名字,宋燃頓時(shí)臉se煞白,抓著他的衣袖哀求道:“不要!不要把我輸給玉玲瓏的事情告訴族姐!”
宋榆拂開他的手,目光冰冷:“族姐雖不喜歡玉家,卻也討厭卑鄙骯臟的手段,族姐作為御龍師所有的成就,都是憑借她的努力得來的……而你打著族姐的旗號,卻總是做令她蒙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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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這般義正言辭,宋燃頃刻間又變得面目猙獰起來:“宋榆,你這條整天跟在玉玲瓏身后t1an的哈巴狗有什么資格指責(zé)我�!�
“分明知道宋家跟玉家的關(guān)系,卻眼巴巴地趕著給玉玲瓏這個(gè)賤nv人做狗,丟盡了宋家的顏面,若不是你有些本事,宋家怎么會(huì)容下這種不肖子弟。”
宋榆卻冷冷看著他,全然不覺得他口中的事情有什么值得丟臉的地方。
“我喜歡玉玲瓏,我想怎么對待我喜歡的人,我喜歡的人怎么對待我,這是我的自由,我的選擇�!�
族姐都沒管他怎么對玲瓏,你宋燃又算什么。
宋榆輕描淡寫地說著,已將事情一五一十地通過令鐲傳給了宋霽雪。
“更何況,我可不會(huì)做出這種背后偷襲這種令宋家蒙羞的事情。”他又壓低聲音補(bǔ)充了一句。
玲瓏剛贏下斗法,正是心情極好的時(shí)候,哼著歌走到宋燃面前道:“宋燃,你還記得賭約么?”
“你……”他怒視玉玲瓏,但礙于伏龍司星官在場,不能發(f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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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太小,我聽不見�!绷岘嚳鋸埖冒咽中拇钤诙蟆�
曲不周在一旁冷睨他一眼。
無論他和玲瓏立下了什么賭約,輸了就是輸了。
御龍斗法,愿賭服輸。
似乎是察覺到曲不周的視線,宋榆頓時(shí)脊背發(fā)涼,連忙y著頭皮抬高了聲音:“我是一條整天對玲瓏大人出言不遜下賤的公狗!”
嘴上雖這樣說著,心底卻還是在咒罵玉玲瓏。
他要扒了這個(gè)nv人的皮,把她丟進(jìn)火海刀山,受萬箭穿心之苦,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宋燃雖是表面上認(rèn)輸,玲瓏也滿意了,也不再與他計(jì)較,反正之后的事情宋家會(huì)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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