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原來的陸沁沁到底怎么死的!?”
回到家中,陸沁沁心里頭的困惑仍未解開,關(guān)于陶宇寧喊錯名字的事情,她也不是。
陸沁沁輾轉(zhuǎn)反側(cè),她總覺得喊錯名字這件事,會有無盡的麻煩在等著自己。
自己的直覺很準(zhǔn),從前在末世有幾次全靠直覺躲過危機,這次陸沁沁當(dāng)然也選擇相信。
可是陸沁沁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會有什么事情跟她牽扯上,她咬著唇瓣,眼眸在夜色黑暗中分外的深邃,也就在此時,陸沁沁想起了一個問題。
她緊張地坐了起來,這些日子過的實在太安穩(wěn)了,差點就讓她忘記了書中“陸沁沁”的結(jié)局。
她認(rèn)真的回想那本書里的劇情,在被楚秋韞趕出家門后,“陸沁沁”回了娘家,她現(xiàn)在身敗名裂更是下定了決心要賴上楚秋韞,所以她找到了徐杏,希望她能幫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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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徐杏已經(jīng)是陶宇寧的心上人了,身邊伺候的都是陶宇寧的人,有個心術(shù)不正的丫鬟給她出了個下藥的餿主意,“陸沁沁”早已瘋魔了,為了楚秋韞連命都敢豁出去,一個下藥而已,她自然敢。
但是中了藥的“陸沁沁”去找楚秋韞的時候,沒有見到她的心上人,卻見到了陶宇寧。
當(dāng)時陶宇寧為了表明他對徐杏的心意,直接把“陸沁沁”送給了另外的陌生男子,等她蘇醒后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不是楚秋韞,就徹底成了個瘋子,她接受不了自己委身于他人的現(xiàn)實,便跳河自盡。
她死后,陸家舉家搬離三陽鎮(zhèn),最終去了何處,無人得知。
由于原主角色戲份就是個炮灰,在書里更多的作用就是為了讓陶宇寧證明他對徐杏的真意,所以當(dāng)初她的結(jié)局只是一筆帶過,著墨不多。
當(dāng)初以讀者的視角來看,根本不會對炮灰有過多的留意,但現(xiàn)在自己變成了炮灰本灰,就不得不用心對待書中詭異的劇情了。
一個丫鬟能當(dāng)著主子面前出這么個餿主意,或許是徐杏給了丫鬟暗示。再者原本說好的楚秋韞怎么會變成陶宇寧,這其中定是有什么秘密。
陸沁沁還是堅持之前的想法,那就是徐杏要害自己,雖然明面看起來是被徐杏陰差陽錯的害死,但實際上獲利最多的就是徐杏。
那么問題來了,她為什么要害死一個無辜的人呢。
原主也沒跟她搶男主啊,原主死心塌地的人可是反派楚秋韞!
被褥很暖,思緒越來越重,壓得人不由得就有些疲乏,陸沁沁還算清醒的腦子被全身裹著的暖意漸漸帶進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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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前,她做好了決定。
自己在這邊瞎猜,還不如直接就去問徐杏,也省得自己胡思亂想,影響自己賺錢。
所以,趕早不趕晚,那就明天吧。
自己要親自去拜訪一下徐杏,看看她會給自己一個什么樣的解釋。
陸沁沁睡得很熟,也許是解決了疑惑,眉宇間的愁色消退,舒展開來,精致的臉龐像是一朵還未綻開花蕾的芍藥,明艷動人。
遠(yuǎn)在府城的楚秋韞則痛苦不堪,他身上的重傷終究還是讓他發(fā)起了高燒,額頭滾燙,久久不能褪去熱意。
他在那日離開三陽鎮(zhèn)后,就來到了府城,那幾日養(yǎng)的好好,看起來還不算嚴(yán)重。但是楚秋韞執(zhí)意要去見困在地牢的那些私兵,那里陰冷潮濕,楚秋韞一不小心傷了寒氣,翌日就癱在床上未能起來。
“楚二郎,你這是圖什么,明知道身體不行還去冒險,現(xiàn)在好了吧,病倒了吧?”
歐陽斐坐在一邊,跟他發(fā)著牢騷,一邊上下打量著楚秋韞,這人臉色蒼白,襯著那雙眸子如黑曜石般好看,畢竟傷了血氣,整個人也有些許的消瘦,當(dāng)他因為疼痛而皺起眉頭時,讓楚秋韞添了一種病弱的美感。
楚秋韞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眸子冷冷瞥向他,道:“有些事我想要親自問清楚而已�!�
歐陽斐譏諷笑著:“你這人可真是怪得很,一句問話,還需要你拖著病體去地牢么?我都說了等訊問過他,我自然會幫你問,結(jié)果你大病一場,精氣神兒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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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韞緊蹙眉頭,淡淡道:“聒噪�!�
“嘿,你這家伙,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你!”
楚秋韞沉默不語,他忍住喉間的癢意,他之前問私兵的事情和陸沁沁有關(guān),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私兵回頭調(diào)查了陸沁沁,雖然之前沒有任何的動靜,但因為臨別時陸沁沁說的那些話,動搖了楚秋韞的態(tài)度,所以他才會對歐陽斐說有些事情,他想要親自問個清楚,也只有這樣他才會放心。
“聽說,你被前嫂子攆出來了?”
楚秋韞眼神含著幾分肅殺,他并不喜歡有人用著一種揶揄的口吻去調(diào)侃陸沁沁,道:“你很煩,我要休息了�!�
歐陽斐翻了個白眼,他親哥哥是個沉默寡言的,楚秋韞也是這模樣,有時候簡直快要把自己給憋死了。
“別想讓我再來探望你。”
楚秋韞側(cè)過身,閉上了眸子,語氣嫌棄,道:“求之不得�!�
沒有了吵鬧的歐陽斐,房內(nèi)靜悄悄地,只有外面刮著的秋風(fēng),聽著格外蕭瑟。
楚秋韞心里亂哄哄的,不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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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睜開了眸子,目光一下子就看見了枕邊壓著的那方手帕。
它是緋色的,繡著一朵牡丹,似有似無有著一股芬芳,讓楚秋韞的眉頭愈發(fā)緊皺。
這是那日陸沁沁為他擦臉的手帕,之后就留在房中使用。在楚秋韞離開的那一日,他在房中站了良久,之后他不辭而別。
這手帕是他帶出來的,甚至連楚秋韞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這么做。
所以他只能把它藏起來,避而不見,好似這樣就能夠遺忘了它。
但是它的顏色過于明艷,只需輕輕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楚秋韞將眼睛都盯的有些酸脹,他抬手捂住雙眼,現(xiàn)在終于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了。
那天的不辭而別,陸沁沁她會介意嗎?
陸沁沁當(dāng)然不會介意,因為她早就把楚秋韞這個人給拋在了腦后,她現(xiàn)在提著柿餅正敲著徐杏的大門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