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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岳沉淵一直沒有回公司,像一攤爛泥一樣窩在家里。
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總裁,無師自通地學會了酗酒,抽煙,甚至是自殘。
他只有在喝到爛醉的時候,才能恍惚看見云舒的身影。
酒精帶來的惡心感太過強烈,他就用抽煙的方式強壓下去。
可是他依舊心痛,就從剃須刀里拆出了刀片,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用身體上的痛苦掩蓋心里的傷痛。
就在他快要把自己作死的時候,岳家大門被人哐哐砸響了。
岳沉淵不耐煩地朝門口大吼一聲:
誰啊什么事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無心公司的事務(wù)了,從前他努力賺錢是為了讓云舒毫無顧忌地生活,現(xiàn)在他失去了自己人生的目標,干什么都提不起勁。
他甚至想,等他對這個世界真的毫無留戀的時候,他就去陪云舒。
只怕......云舒不想見他。
門外傳來秘書的聲音,急促又嚴肅:
岳總,您讓調(diào)查的關(guān)于許妍女士和您妹妹之間的事情,我們有結(jié)果了,我覺得這些事......有必要當面向您匯報!
岳沉淵的雙眼頓時有了神采,他從沙發(fā)上飛速站起,飛奔去給秘書打開了大門。
什么事說!
秘書懷里抱著一個厚厚的檔案袋,但在看見岳沉淵的形象時,差點沒抱穩(wěn),檔案袋險些掉到地上。
這也不能怪秘書——岳沉淵幾天沒有洗頭洗澡,每天除了抽煙就是喝酒,偶爾還用刀片自殘,跟從前那個有潔癖的岳總判若兩人你。
雖然形象改變,但岳沉淵渾身的威壓依舊不改,一雙冰潭一樣的眼眸藏在長長的碎發(fā)下,里面復(fù)雜的情緒幽深晦澀得讓人心驚。
秘書連忙打開手中的檔案袋,從牛皮紙袋中抽出一張張私家偵探整理的資料。
這些都是交叉調(diào)查許妍女士和您妹妹的行蹤,最后得出的結(jié)果。
首先......許妍女士曾經(jīng)在閨蜜聚會時洋洋自得地炫耀過,她在您不在京城的時候,曾經(jīng)用虐待的手段折磨過您的妹妹,徹底廢掉了她變魔術(shù)的右手。
她還親口說過,您妹妹的兔子就是被她害死的。這些都是她的一個朋友提供的證據(jù),我們用一個愛馬仕背包換來了這些信息。
除此之外,許妍女士在回國之前,曾經(jīng)雇傭暗網(wǎng)黑客,破解了云舒小姐的電腦,從里面翻出了她的日記備份,之后通過技術(shù)手段,將那些日記匿名傳送到了您的電腦上。
最后一件事......跟您妹妹可能沒有關(guān)系,但是跟您有關(guān)系......
秘書試探地看向岳沉淵,不確定他想不想聽到這個消息。
岳沉淵的雙眼已經(jīng)失神,像個麻木的雕像,聽到這句話時,他僵硬地扭動脖子,秘書這才看見他猩紅的雙眼。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說吧,什么事
他倒要看看......許妍究竟背著他干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秘書清了清嗓子,生怕自己接下來的話會觸怒岳沉淵敏感的神經(jīng),委婉地組織語言:
是這樣的......我們的偵探調(diào)查到,許妍女士曾經(jīng)在一家以午夜場盈利的KTV,購買過一種致幻藥物,其功能是讓人在服用半小時后產(chǎn)生幻象和性沖動,然后合理化自己接下來的行為。
根據(jù)監(jiān)控錄像,我們發(fā)現(xiàn)她將這包藥下到了您的酒杯中。
秘書說得很有水平,但其實翻譯成大白話,就是——許妍非法購買了致幻春藥,然后讓岳沉淵喝了下去。
但許妍當時明明和岳沉淵是合法情侶,為什么需要用這種東西
岳沉淵聽完這個信息,只覺得惡心。
但他反應(yīng)了兩秒,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一把攥住秘書的肩膀,表情幾乎稱得上猙獰,顫抖地問道:
許妍給我下藥的日期,是哪一天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許妍給他下藥,不是為了讓岳沉淵跟自己上床,而是讓岳沉淵去別的女人那里強制對方呢......
秘書被岳沉淵的語氣嚇了一跳,連忙看了一眼資料,然后報出了具體的日期和時間節(jié)點。
話音未落,岳沉淵便如遭雷劈地癱倒在地。
那正是他和云舒發(fā)生關(guān)系的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