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花粉過敏
花粉過敏
哪知許歲歲只是看了一眼平板上的視頻,就微微皺起了眉。
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咬著唇瓣十分無措。
“睿瑾哥哥……”
許歲歲小聲叫他,“我從小就花粉過敏,這件事我跟媽媽都告訴過江小姐了。”
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江思清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花粉過敏?
“許小姐,明明是你提出要用花裝飾場地,現(xiàn)在怎么又花粉過敏了?”
江思清語氣中的譏誚太過明顯。
沈睿瑾不由得皺眉。
關(guān)于求婚場地布置的事宜,他的的確確沒有看過。
但這份方案是許歲歲親自選出來的,他很清楚。
如果許歲歲花粉過敏,是應(yīng)該不會選擇這份方案的。
察覺到沈睿瑾的視線,許歲歲心里暗罵一聲,面上卻依舊楚楚可憐。
“我是說過要用花,可我也告訴過你,我花粉過敏,這個情況不應(yīng)該用永生花嗎?”
哦,假花。
江思清面無表情的想著。
只覺得愈發(fā)諷刺。
“許小姐,如果你過敏,又為什么需要大批量的鮮花?這批花前幾天才從國外運(yùn)過來,要找齊這么多品種,也不容易�!�
江思清冷笑,她原本以為許歲歲口中大批的花,無非就是各個品種難找。
畢竟有部分品種甚至是反季節(jié)的。
天知道她到底打了多少電話,才勉強(qiáng)湊出來一部分先拿來嘗試。
現(xiàn)在跟她說起過敏來了。
許歲歲抿起唇瓣,“江小姐,我不會拿我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媽更不會�!�
這話言外之意,就是江思清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針對她了。
江思清這段時間忙的天昏地暗,現(xiàn)在告訴她所有的一切都要推翻重來。
就是泥人也有幾分脾氣。
更何況江思清這段壓根兒就沒休息好。
“許小姐,方案上明明白白寫了鮮花兩個字,更何況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聽說過你花粉過敏的事情�!�
江思清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段時間忙里忙外,就為了一張離婚證。
還要被許歲歲不�?勖弊�。
江思清實(shí)在有些疲倦了。
“鮮花就鮮花吧,”許歲歲忽然嘆了口氣,“只要睿瑾哥哥高興就好�!�
沈睿瑾聞言微微皺起眉,他輕輕拍拍許歲歲的肩膀。
“說什么呢,傻不傻,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安撫完許歲歲,沈睿瑾落到江思清身上的視線陰沉了幾分。
“就算歲歲沒說,你不能問一問嗎?”
“江思清,你的專業(yè)素養(yǎng)去哪里了?沒有跟歲歲溝通好,是你的問題,更何況還莫名其妙花出去這么多錢�!�
沈睿瑾說著笑了一聲,帶著嘲弄,“這就是江高材生嗎?我還真是開了眼界了�!�
江思清面色微微一變,她有時是真的很想撬開沈睿瑾的天靈蓋。
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東西。
“花出去的錢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如果之后你還布置不出歲歲滿意的場景,我們就不可能離婚�!�
江思清深吸一口氣,勉強(qiáng)壓下心底的火氣。
“我知道了,之后的事情我會再跟許小姐溝通,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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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粉過敏
許歲歲明擺著是有意刁難她。
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可抵不過有些人心就是偏的。
“江小姐,你這語氣是什么意思?”
許歲歲挑起眉,“分明是你弄錯了需求,害得睿瑾哥哥損失了這么多錢�!�
“不認(rèn)錯就算了,怎么還一副睿瑾哥哥欠了你的樣子?”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嬌蠻,說完又往沈睿瑾懷里一靠。
眼中的得意藏也藏不住。
江思清理都懶得理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站住�!�
沈睿瑾出聲,江思清縱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停下步子。
“還有什么事嗎?我還要聯(lián)系現(xiàn)場人員撤花�!�
其實(shí)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沈睿瑾到底在發(fā)什么瘋。
無非又是想讓她跟許歲歲道歉。
沈睿瑾卻沒著急開口,只是微微揚(yáng)起眉,示意許歲歲先離開。
許歲歲面色微微一變,縱使再不情愿,卻也只能起身離開。
這段時間,沈睿瑾跟江思清獨(dú)處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這對許歲歲來說是個危險信號。
沈睿瑾依舊靠在沙發(fā)上,示意江思清坐過來。
“有什么事情,這么說就好�!�
“江思清,你爸媽是這么教你跟別人說話的?”
聽他又提起爸媽,江思清原本平靜無波的神色終于有了漣漪。
她咬著牙,恨不能直接一巴掌扇到沈睿瑾臉上去。
“沈睿瑾,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爸媽對你不薄。”
江思清縱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坐到沙發(fā)上去。
蹭在沙發(fā)最邊緣,巴不得離沈睿瑾八百米遠(yuǎn)。
察覺到她抗拒的姿態(tài),沈睿瑾笑意愈發(fā)惡劣。
“是啊,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妻子,我當(dāng)然要對他們更孝順些。”
沈睿瑾說著沖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姿態(tài)閑散。
“畢竟也算是我的岳父岳母,你說是不是?”
江思清幾乎要被他這句岳父岳母惡心的吐出來。
“江思清,坐過來,別讓我說第二次。”
江思清腳下猶如灌了鉛,可一想到沈睿瑾說的話,卻還是不得不坐到他身邊。
沈睿瑾就是個神經(jīng)病,他說要對爸媽下手,就真的會做。
見江思清不情不愿靠近,沈睿瑾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擺出這副模樣干什么?”沈睿瑾冷笑一聲,“從前你不是很希望我多看看你嗎?”
江思清感受著臉頰上,沈睿瑾指腹傳來的體溫,只覺得著實(shí)惡心。
她定定看著沈睿瑾,一言不發(fā)。
可越是這樣,沈睿瑾就越是惱怒。
他死死盯著江思清,“說話,江思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什么都沒做錯?”
“做錯?”江思清被他鉗著下巴,連開口都十分艱難。
在聽到沈睿瑾這句話時,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睿瑾,你好好回頭看看這幾年,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
話雖如此,江思清卻明白,沈睿瑾不可能會反思。
他只會覺得別人給臉不要臉。
哪里會覺得是他自己的問題?
沈睿瑾眼神陰鷙,“因?yàn)檫@么點(diǎn)小事?你就要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