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紅狗子圍殲大公犴
“那是什么?”
除了李躍民,所有人都被柱子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嚇蒙了。
尤其是馬大龍和何七剛經(jīng)遭遇過被群豺圍攻的經(jīng)歷,柱子這一聲喊,險些沒把他二人的心臟嚇出來。
只見李躍民接過弟弟躍進遞過來的手電筒,與柱子的手電筒光合一處,朝遠處照射過去。
隨著二束強光略過每一處灌木,李躍民那雙鷹眼細細地搜尋著。
黑夜中,閃過一團團移動的紅點,速度飛快地朝一個方向奔去。
“雜草的,又是紅狗子,邪了門了,啥時候跟過來的?
既然自己找死,就別怪我滅你全族了�!�
張春桃一聽李躍民還要去打獵,說啥也不同意,拽著他的胳膊死活不撒手。
“春桃,這事可不能聽你的。萬一這幫畜生半夜摸到村里可就完了。
你爺們現(xiàn)在是守山人,既然占了這個職位,就要盡職盡責(zé)�!�
“躍民,你說得對,我跟你一起去。
這幫狗東西太可惡,不把它們干絕種,早晚是禍患�!�
柱子說道。
“哥,我也要去!”
李躍進主動請纓道。
“你個小屁孩跟著瞎摻和啥,有我和柱子哥一起足夠了。人多了反而拖后腿�!�
李躍進一臉不服氣:
“柱子哥折了一條胳膊,等于半個人,我去至少可以幫你們照亮。”
“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看我不揍你�!�
李躍民見弟弟口無遮攔,怕傷了柱子的自尊心,舉拳便要打。
沒想到,卻被柱子的大手?jǐn)r�。�
“躍民,打他干啥,躍進說得對。
現(xiàn)在我剩一只胳膊,雖然不耽誤使槍,但填裝子彈的速度卻大大下降。
我看這小家伙鬼精鬼精的,正可給我當(dāng)左手�!�
李躍民被柱子一說,覺得也是這么個理,便也不再攔著。
接過嘎頭和二愣子的槍,一桿給了柱子,一桿叫弟弟扛著。
“柱子哥,你是老守山人了,地形應(yīng)該比我熟,我聽你安排!”
“躍民,你這話可是抬舉我了。
自從你當(dāng)上新守山人,宰熊、獵蟒、戰(zhàn)豺狗,可比我出彩多了。
上次你還特意給我家送那老大一塊熊肉,我爹直夸你仗義。
說實話,我早就想與你深交了,沒想到這機會就來了,哈哈!”
柱子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山谷里,讓李躍民不由得重新審視眼前這個老守山人。
柱子姓趙,大名趙鐵柱,他爹趙大山,他爺爺趙威武,祖孫三代都是守山人。
只可惜,趙威武被老虎吃了。趙大山被群狼圍攻,沒了一條腿。
要不是年少的柱子揮舞大砍刀力戰(zhàn)群狼,拼死命把他爹從狼嘴里奪回來,他爹早沒命了。
自此以后,原本極力反對柱子當(dāng)守山人的趙大山便也默認(rèn)了。
柱子生得膀大腰圓,一臉絡(luò)腮胡子,雖然年僅二十五六歲,看著卻像四五十歲的樣子。
在認(rèn)真聽完李躍民遇到群豺的過程,柱子沉思片刻,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躍民,我看這幫豺的出現(xiàn)絕非是個意外。
除非他們餓極了,要不就是中途再追趕什么大家伙,途經(jīng)蟒洞時,意外嗅到了死亡氣息。
順便占下便宜,補充體力。”
“柱子,你這個推斷有點意思,但不知理論根據(jù)何在?”
“剛才我看到樹枝劇烈搖晃,拿手電筒一照,你猜是什么?居然是只大公犴。
礙于很多村民在,怕引起恐慌,故而沒敢言明�!�
“哦,原來如此!
我說這幫狗東西怎么往老青溝的方向跑呢,現(xiàn)在看來,八成是在追趕這頭龐然大物。
不得不說,膽真夠肥的!”
李躍民聞聽,不禁發(fā)出了連連感慨。
犴,又稱駝鹿,是傳說中姜子牙的坐騎四不像的原型。
一只成年公犴的體重超過千斤,移動起來就像小山一樣。除了森林之王虎哥,還沒有哪個不長眼敢和他叫板。
這群紅狗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以卵擊石。
片刻,等李躍民、柱子和李躍進三人趕到老青溝時,果然瞧見一只大公犴被困在了溝底。
周圍有二三十只紅狗子,還有其他的紅狗子不斷地趕來增援,數(shù)量竟達到三十五六只之多。
李躍民一看它們跑來的方向正是蟒洞,不由暗暗佩服柱子的判斷力。
三個小心翼翼下到溝半腰的位置,選了一個絕佳的所在隱蔽好。
李躍民把三只手電筒擺對著公犴擺好,調(diào)好亮度。
既不刺激到紅狗子和公犴,也能清楚地看清溝底發(fā)生的狀況。
之后,身子在雪地上滾了又滾。
“哥,你身上癢是咋的?滾來滾去的,再把這幫狗東西驚跑了�!�
“你懂什么?紅狗子的嗅覺靈敏著呢,我那雪擦身上是為了盡量掩蓋氣味,怕它們發(fā)現(xiàn)。
你也照著我這樣子做,準(zhǔn)有用�!�
“這三四十只狗東西一起叫喚,聲音又尖又細,聽得我心煩意亂。恨不得幾槍干死它們得了!”
李躍進一邊學(xué)李躍民,一邊嘟囔著。
“躍民,躍進,快瞧,紅狗子開始動手了�!�
就在李躍民跟李躍進聊天時,旁邊傳來了柱子的叫喊聲。
李躍民抬頭往溝底一看,果然,在一只體型最大的母狗指揮下,其它狗東西輪番上陣,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同時撲向象坦克一樣的公犴。
豺狼虎豹,豺排第一,主要是因為豺群在捕獵時采用圍攻方式。這種戰(zhàn)術(shù)使得它們有膽量對抗比自己體型大得多的動物。
再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家伙奸詐無比。
每只紅狗子出擊時,充分發(fā)揮了不要臉的精神,撲上去對著公犴能咬一口是一口,咬完就跑。
一波下去,另一波又上來。如此反復(fù)幾次,就看公犴身上,尤其是四條腿上,就布滿了細密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滲血。
柱子常年行走在深山老林,對這種動物間的互毆見怪不怪。
李躍民和李躍進兄弟就不一樣了,雖然李躍民前世是特種兵,也有在深山中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的經(jīng)歷,但面對這種完全不對等的較量,還是頭一次看到。
只見那頭大公犴身上數(shù)不清的傷口都在流血,除了不停地?fù)u晃鏟形的犄角,嘴里發(fā)出煩躁的叫聲,啥也不做,氣得他直罵:
“雜草的,上啊,你倒是快上��!
完蛋玩意,居然被一群小豆丁欺負(fù)成這樣,你也叫爺們!
啊不是,你也算公的,真是一點血性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