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萬
多少錢?
薄望津看著這個驚魂未定的女孩。
聽到他的包養(yǎng)提議,她只有驚訝,卻不曾顯露出絲毫的害羞和慌張。
她不問他需要做什么,不問他們這是要去哪,不問他看中她哪里,不問他們會變成什么關系,而是很直接地問,他能給她多少錢,像個招標會。
出乎意料的爽快,也毫不掩飾自己的訴求,是很優(yōu)秀的商人思維。
她的骨子里,似乎沒有表面看起來這樣柔弱。
薄望津從未包養(yǎng)過別人,不太了解市場行情,稍有沉吟后說:“先預付你十萬。一周以后,如果我覺得滿意,還會再加,具體多少到時候看�!�
池最心里算了筆賬。
她在俱樂部的小費收入平均每天五千元,但這是行情最好的時候。等各位老板對她失去新鮮感,一天能拿到一千就算很不錯。
平攤下來,一個月賺不到十萬,還要被不知道多少人摸來摸去。
而且今天因為錢的事就鬧成這樣,春色已經(jīng)算高檔的俱樂部,其他地方待遇只會比這更差。如果回去,以經(jīng)理那個態(tài)度,日后就算她真的被客人強迫了也無處伸冤。
既然最終都是同樣的結(jié)果,不如選薄望津,還有漲價空間。
聽俱樂部的同事說,他們這些老板都很大方的,如果討喜,一個月一百多萬都有可能。
短暫的思考中,池最做好選擇。
她微微頷首:“不過我現(xiàn)在是假期,我們學校晚上會查寢,被扣分影響評優(yōu)的。我還想專升本,這些很重要,所以開學以后,我們只能周末見面,可以嗎?”
池最說這些,都是為了掩蓋她還是個高中生的事實。
周末學校一樣安排了補課和自習,不過老師們對池最的家庭情況都有了解,特批她可以出去打零工。
父母一分錢不給,光靠周末和假期兼職攢下的錢,池最只勉強付得起住宿費和學費,若非拮據(jù)至此,她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可以�!北⊥蚧卮�,“但是我要隨時能聯(lián)系到你�!�
他不光要得到身體上的滿足,有時也會需要精神層面的撫慰。
“好�!背刈铧c頭。
車子在兩人談話的時間駛?cè)氲叵峦\噲觥?br />
司機為他們拉開門,夜晚的地下微微有些涼,讓她的腿和小臂上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環(huán)顧四周,停車場很空,全是認不出的車標,不過只看造型就知道價值不菲。
“這邊。”薄望津走向電梯,側(cè)頭提示還在原地的池最。
她聽見聲音,連忙跟過去。
“我的卡在胸口的兜里。”薄望津說。
池最翻開衣領,果然從里面摸出一張卡。她的兩團奶子在電梯的明亮燈光下暴露無遺,發(fā)著冷白的色調(diào),和小腿一樣細嫩。
池最沒有注意到薄望津的眼神變化,主動刷卡,“滴”的一聲,最頂層的按鈕自動亮起。
四周的金屬擋板做了模糊處理,她站在薄望津旁邊,只能看到兩人隱約的影子。
電梯抵達,沒有入戶門,打開就是長長的玄關走廊,盡頭處是落地窗,一眼眺望到霓虹燈光。
這種戶型都是很高檔的小區(qū)才有的。
通過幾個標志性的霓虹燈牌,池最大概判斷出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寸土寸金的cbd,她平時只有坐地鐵才會路過的地方。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門口亮了微弱的光。
薄望津脫了鞋,按下開關,頓時燈火通明。
池最以為這種有錢人家里應該四五個傭人伺候,可是進來以后一直靜悄悄的,無人迎接。
薄望津從她的好奇目光中猜到想法:“家里只有我一個,周末請鐘點工打掃。沒有你的拖鞋�!�
“沒關系�!背刈蠲摰裟请p劣質(zhì)高跟鞋,光腳踩在地面。
柔光的地磚,沒有那么冰涼。
她跟在薄望津身后,走到客廳。
寬敞得不可思議。
只是客廳而已,比很多人的家還要大一倍。
池最聽到身后有“咕嚕”的水聲,扭頭,是半個人高的魚缸。
無主燈設計的天花板,燈帶散發(fā)線條型的光,挑高約有六七米的樓梯轉(zhuǎn)角,掛著一副巨大的現(xiàn)代風格繪畫。
她站在中間,顯得脆弱又渺小。
“外套掛在那吧�!北⊥蛑赶蚺赃叺囊粋晾衣桿。
周末王助理會統(tǒng)一送去干洗。
池最依言照做。
失去外套,這身暴露的衣服就再也沒有遮擋。
俱樂部光線昏暗,看得還不清楚,此時客廳燈光全開,不留任何死角,將她的皮膚映得反光,也讓所有誘人的曲線展示在薄望津面前。
軟趴趴的奶子失去內(nèi)衣束縛,墜在胸口,只要有任何細微的動作發(fā)生,它們就會左搖右晃。
大腿纖長,哪怕膝蓋并攏,仍留有一個縫,讓魚缸的燈光透過來。就連腳腕都是如此精致纖細,赤裸的雙腳略顯局促。
薄望津雙腿交疊,用晦暗的目光靜靜盯著她。
池最被打量得有些不自在,怯聲問:“還不知道薄總的名字怎么寫?”
價格都談好了,卻連金主叫什么還一無所知,屬實不太應該。
“薄望津�!彼f,“單薄的薄,風煙望五津的望津�!�
池最在心里默念一遍這個名字,忽地有些羨慕。
受到父母關愛的人,連名字都引經(jīng)據(jù)典。
“池最”二字就很拗口,很多同學都悄悄說,她的名字有些浪費了這么好的姓。
父親在母親懷孕時出軌,所以她的存在就成了一種罪,本來母親是想叫她“池罪”的。
登記戶口的工作人員覺得這種字取名不吉利,建議母親修改,她隨便換了個諧音的“最”。
也許改不改都一樣,她是母親最恨的人。
這副黯然神傷落入薄望津眼中,被他理解成別的意思。
“怎么,后悔?”
池最趕緊搖頭,摒去腦中雜念:“沒有的�!�
相反,她很感謝薄望津。
如果沒有他出頭,她可能連最后的小費都保不住,失去工作,又要不知輾轉(zhuǎn)到哪個地方,繼續(xù)被人摸大腿。
“明天我的助理會給你一張存有十萬元的儲蓄卡,密碼是你的身份證后六位�!北⊥蛘f。
剛剛他已經(jīng)從俱樂部老板那里拿到池最的身份信息——偽造的那份。
池最的身份證號碼只改了出生年份和月份,后六位還是一樣的,她不用動腦就知道。
“謝謝薄總。”
條件談完,該到她履行職責的時候。
薄望津的手指在腿上輕敲幾下,對她啟口:“那么,把衣服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