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這是什么心思？
她兀自揣測，還沒做出個判斷，方信便一邊摩挲她的手一邊溫雅地開口：“小柔，你愿意跟我嗎？”
這是什么意思？
念柔幾乎嚇了一跳，猛地收回手，驚慌得像被嚇到的兔子：“方…方總…”
見她害怕，方信退開了些距離。
抓兔子不容易的。
方信不喜歡看到她這張臉上露出抗拒的表情。
他皺眉：“不愿意沒關(guān)系，你不用害怕，訓(xùn)練營的名單里還是有你�！彼忉專拔也⒉皇窍矚g強(qiáng)迫交易的人�！�
他甚至連接下來的互惠清單都懶得公布。
他會另尋他法。
只是不會這么溫和了。
他不喜歡強(qiáng)迫，但是有想要得到的東西，他會考慮巧取，讓她不得不自愿。
只不過現(xiàn)在，他還要當(dāng)她在a市最信任的老板和…朋友。
他面容寬和，腦子卻已經(jīng)轉(zhuǎn)了好幾個迂回又殘忍的做法了。
沒想安念柔卻在這時開口：“是什么意思？是…包養(yǎng)嗎？”
方信停止了腦子里的惡意，見女孩一臉猶疑，左右搖擺，深鎖的眉間有難以置信，他頓時看出了她的想法。
小姑娘當(dāng)然是要有骨氣的，他喜歡這樣的品質(zhì)，也制止了她的胡思亂想：“當(dāng)然不是，我喜歡你，怎么會讓你做情婦呢？”
念柔抿了抿唇：“那你剛剛說…跟…”
方信恍然，抱歉地解釋：“我們那個年代，把談戀愛也叫｀跟’的，是一種…”他失笑，“大男子主義的說法�！�
他退了一步，正色道：“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以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
他低沉的話音一落，念柔的臉陡然爆紅。
不知道從那個部位開始的，總之一下就蔓延開。
臉頰連著脖子都又熱又紅。
車?yán)餂]有光。
但方信看出了她的緊張，他心中的成算穩(wěn)了，故作大度地先放她出去透氣，替她打開門：“不用著急，可以回去好好想想。”他很能替她考慮，“我們年歲相差很大，你有顧慮是應(yīng)該的，我可以等�！�
他的手放在她臉上，小臉上傳來的熱度令他的心跟著翻滾跳動。
念柔的眼睛盯著他，答非所問：“方總…我覺得…方念這個藝名…”她聲音低下來，羞澀極了，“挺好的�！�
方信滿意地笑了。
他露出得償所愿后才有的既慵懶又儒雅的神態(tài)。
他放在她臉上的手溫柔極了：“那我以后叫你柔柔�！彼种念~頭，沖她吐出灼熱的話語，“其他人只能喊你方念。”
如愿看到她的面色更紅。
仿佛那個第一次被他調(diào)戲的溫柔就在眼前。
他空虛的內(nèi)心被填上一勺血肉。
他貼近了念柔，像帶著面具的紳士：“柔柔，現(xiàn)在我可以吻你嗎？”
念柔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緊張。
方信在她眼里是強(qiáng)大可靠的，他站得高，輕易就給她的生活帶來翻天覆的變化，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給她更多。
他有豐富的閱歷，比她多活了二十年，在別人面前積威極重，沒人敢放肆。
卻總是紆尊降貴地親自等她排練結(jié)束，等得再晚都沒有催促。
他成熟、年長，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個小孩子，他總是耐心地瓦解堵在她心理的沉甸甸的思慮。
她面對他時，既崇拜又卑怯。
她有年輕的資本。
方信說喜歡她，她的心臟不要命地跳動，冷靜下來后，不但沒有問他為什么喜歡她，反而直接答應(yīng)。
沖動又瘋狂。
抓住方信！
有個虛榮怪瘋狂叫囂。
不要問什么！
方信問可不可以吻她？
她輕輕點(diǎn)頭：“可以�！�
方信沖她笑，那種從不會對外人露出的溫雅、期待、愉悅的笑。
他抵著她，抬高她的下頜。
嘴唇碰在一起。
他們接吻了。
他含著她唇瓣，像含著甜蜜，黏糊糊地包裹，濕熱的舌頭舔過，他敲了敲縫隙嘴對嘴說話：“柔柔，張開嘴。”
第一次就張嘴嗎？
念柔懵懵懂懂，選擇聽從，露出一道縫。
方信的舌頭就鉆了進(jìn)去。
像靈活地蛇，快速地貪婪地在口腔里掠奪。
舌苔粗糲，他圈住她的細(xì)細(xì)舌頭拉扯，逗弄，一會兒撓撓下舌根，一會兒壓住上舌根。
她被逗弄地流水銀色的涎水，他一口包住她整個唇，津液便被他吸走。
她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吻，雙手僵硬地抵在他胸前，被動地承受這樣成熟的吻。
方信的另一只手放在她腰窩上，著迷地抵壓撫摸。
她渾身發(fā)軟，抵著他的力道根本沒有多少。
她喉間溢出嚶嚀：“唔…”
方信才松開她。
她的唇被他吮得紅紅的，唇邊一圈都是曖昧的水光。
他湊上前親了親。
“要下車嗎？還是…去我家？”
這怎么好回答？
不過現(xiàn)實(shí)的熱度需要降溫，她要逃離一下這個滾燙的空間。
她輕輕推開他，羞得要鉆洞：“我…我要回宿舍�！�
方信答應(yīng)了：“好�！�
他替她開門，臨走時拉著她的手，循循然安撫著她：“你不能有壓力，想要什么不能憋著不講，我做得不好你也要直接說�！彼嗣哪�，嬌嫩水潤，“好嗎？”
念柔抬頭仰望他，乖順地點(diǎn)頭。
他欣慰地笑了笑，俯下身來又親了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