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自由嗎,我就給你自由!
第二天,林初夏醒來時,林初夏依舊心神不定。廚房里,她機械地忙碌著,準備早餐,腦海中卻不斷浮現(xiàn)昨夜的畫面,讓她無法集中精神。
“嘶——”
一聲輕呼,林初夏猛地縮回手,指尖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一直心不在焉,被滾燙的鍋沿燙到了。吃痛之下,手一抖,手中的鍋子便不受控制地滑落,“哐當”一聲巨響,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鍋里的油也跟著飛濺出來,幾滴滾燙的油珠濺到了她的腳背上,灼熱感瞬間傳來,她連忙后退,一直退到廚房門口
“怎么回事?”慕庭軒的聲音從廚房外傳來。他推開廚房的玻璃門。
“不要進來!”林初夏立刻將慕庭軒擋在門外,然后迅速關上玻璃門,將一片狼藉的廚房隔絕開來。
她轉身,卻猝不及防地撞入一堵堅實的肉墻。慕庭軒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后,他的氣息幾乎噴灑在她的臉上,近得不可思議。
突然之間,林初夏感到一陣局促,忙低下頭想要不著痕跡地離開。然而,他卻先她一步,手臂用力一收,緊緊地圈住了她的腰。
“想去哪里?”
“早餐……沒有了,你出去吃吧�!彼行┎蛔匀坏卣f道,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稍微隔開兩人之間過近的距離。
慕庭軒并沒有立刻回應,他的目光落在她被燙傷的手指上,那里已經(jīng)泛起了一片紅腫。他眉頭微蹙,大手抬起,不由分說地將她的手抓了過去,定定地注視了很久。
林初夏覺得被盯得有些發(fā)毛,立刻把手指抽出來。
“我去擦點藥�!�
她走向客廳,打開急救箱,她翻找出藥膏,小心翼翼地擠了一點涂抹在紅腫的傷處。清涼的觸感緩解了皮膚上的灼熱,卻無法平息她的窘迫。她垂著頭,專注地處理著傷口,試圖忽略身后那道始終未曾移開的目光。
慕庭軒就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用一種她看不明白的視線看著她,實在是詭異的很。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林初夏一聽就知道是他媽媽打來的,慕庭軒一向冷漠疏離,能夠讓他用那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語氣說話的人,恐怕只有他母親了。
“回家?”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疑問。
“現(xiàn)在嗎?”
“有客人?”
接下來,是一段漫長的沉默,林初夏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的周身的氣息仿佛變得有些壓抑,讓人喘不過氣。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后,他突然蹲下身子,動作快得讓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與她視線相平。他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看穿�!拔覌屪屛一厝�,為姿琳接風�!�
林初夏的心猛地一沉,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第點點頭。
“他們的孩子也來了,我媽說很可愛�!�
她手中的藥膏“噌”地一下滑落,掉在了地上。
一股強烈的酸澀感涌上眼眶,她慌忙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脆弱,努力裝作平靜地說道:“噢,是嗎?”
話音未落,他突然一把扯過她的肩膀。林初夏重心不穩(wěn),從沙發(fā)上掉下來,跌進他的懷里。
“林初夏,你還在癡心妄想什么!他早就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你還在奢望著什么?難道你還想當婚姻的第三者,讓姿琳家破人亡嗎?”
一瞬間,仿佛有什么東西梗在了喉嚨里,讓她無法呼吸。眼睛酸澀一片,眼淚不受控制地想要奪眶而出,林初夏緊緊地咬著牙,硬是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紅著眼睛,固執(zhí)地看著他,然后,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點一點地拉下他抓在她肩膀上的手。
“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聽到這句話,他卻奇異地笑了,“林初夏,你醒醒吧!就我們倆昨晚一夜干的事,你還想裝成冰清玉潔的圣女?”
“與你無關�!�
她再次木然地重復。
“林初夏,你這一輩子都只能待在我身邊!”他突然逼近她,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瘋狂,“你不可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你還不能認清這個事實嗎?!”
“與你無關�!�
“林初夏!”
“林初夏!”他朝著她大吼一聲,眼睛發(fā)紅,惡狠狠地似乎想要與她同歸于盡。
她依舊冷然地看著他,直到他眼里有什么被熄滅,最后回歸成一片幽暗。
“好,林初夏,你不是想要自由嗎,我就給你自由!”
說完,慕庭軒沒有再看她一眼,起身離開,門被“啪嗒”關上的聲音,如此短促而兀然,像無聲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