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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嬉笑而刻薄,我恨不得挽袖子上去給她倆大逼兜了。
我說這蕭湛怎么態(tài)度那么曖昧不明,原來是天子定的親!姑奶奶我嫁之前是大理寺丞的嫡女,嫁以后也是堂堂正正楨王妃,她算什么東西!
然而,我的滿腔熱血卻被岑懷桑一只手臂攔下。
只聽他從容道,自然是有的。
說完,他真的從懷里掏出兩個荷包,一個給了我,一個遞給了趙綰綰。
別說趙綰綰震驚,我也震驚了好嗎!
請容許我撤回方才那句戰(zhàn)斗力不行的話,岑懷桑你真是料事如神的活神仙��!
如此一來,天子賜婚,舊物轉(zhuǎn)交,再無可指摘之處。
原來如此啊。
蕭湛上前一步,兩步,正在我擔(dān)心他會不會不吃這一套,或者當(dāng)即打開要求查閱之時,他,抓住了我的手,一帶便帶到了懷里。
我的頭不偏不倚撞在他身上佩戴的什么金鎖上,撞得鼻子差點折了。
蕭湛的聲音沉沉從頭頂傳來,下月初三本王成親,御史可以賞光來喝杯喜酒。
再度被打入房中不得外出的時候,我百無聊賴地打開了岑懷桑給我的荷包,里面裝著用金絲纏好的琵琶弦,還有一塊觸手溫涼、剔透豐潤的連心結(jié)白玉髓。
明月湊了過來瞧了又瞧,喜形于色,小姐,岑公子對您的心意真是不一般。百般磋磨也未曾改過,正應(yīng)了這上面的話。哎喲,這玉當(dāng)真是極好的品色!這,奴婢都沒見過......
那環(huán)形白玉髓以瘦金篆刻四個字,一片冰心。
我立刻斥道,眼皮子這么淺什么話也敢亂說,咱們在什么地方岑公子不偏不倚,給我一份,不也給了她趙綰綰一份么
這心意太重,足以要人性命。
那不一樣,奴婢偷偷看見了,岑公子給二小姐的就是一個香囊,八成集市上臨買了添稱的,和這樣好的玉如何能比......喲!這不是小姐心心念念的錦瑟山莊的弦么
是不是你干活太少了,才這樣話多我陰惻惻地問。
明月吐吐舌頭,溜之大吉。
我看著靜靜躺在自己掌心的古箏弦和玉,忽然心下微動。
古箏。
古箏——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