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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倒也沒有人來叫我。
我心滿意足,叫來湘湘:你們王爺此刻在哪里
湘湘道:午膳后,王爺會去竹林中練武。
片刻后,我和湘湘蹲在一片茂密的竹子后面,鬼鬼祟祟地朝著中間那片空地張望。
不遠處的凌皙一身黑衣,左手持劍,騰挪飛旋,劍光如碎雪,隱隱地,還能聽到劍刃破空的清嘯聲。
不得不承認,凌皙這張臉生得實在是妖孽,這劍法也實在精妙。
湘湘緊張得鼻尖冒汗:王王王妃,沒沒沒有王爺?shù)脑试S,咱們是不可以來的。
我倒想起一事:你們王爺不是病了嗎我不是嫁過來沖喜的嗎一個病人又熬夜工作又練劍的,真的沒問題嗎
湘湘欲言又止:這個......以后您就知道了。
耽于美色可真誤事,我本想中途沖出去來一個私闖禁地,讓凌皙一怒之下把我咔嚓了事,但我沉迷看他練劍,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他收起劍準備離開的時候,我才如夢初醒。
我嗖地起身,邊跑邊甜膩膩地叫道:王爺~~
凌皙頓住腳步,回頭。
我看準機會,飛撲過去抱他的右手。眼看就要成功時......眼前一花,直接來了個五體投地。
這一跤摔得七葷八素,好半天我才掙扎著抬起臉,目之所及是凌皙負手離去的背影。只有他那個貼身侍衛(wèi)還在原地,一臉我欠他八百萬的表情,眼神像是要吃人,瞪著一臉懵逼匆匆跑來的湘湘:為什么會帶她來這里
湘湘聲音打顫:寧大哥,那個......
我連忙護犢子:是我非要來的,你兇什么兇。
我拉起湘湘就走,留下一副吃蒼蠅表情的侍衛(wèi),大概是沒想到我這么剛。
回到房里,我百思不得其解,發(fā)現(xiàn)我私闖禁地,還偷看了那么久,凌皙為什么不想殺了我,而且連脾氣都沒發(fā)就走了呢
湘湘眨巴著她水汪汪的杏眼,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沒想到王妃您對咱們王爺一見鐘情,而且還這么主動。
我:......
湘湘給我打氣:王妃別灰心,堅持就是勝利啊。
湘湘說得沒錯,只不過我是堅持地作死。
晚膳時分,我躲在路邊的大樹后,遠遠地看見凌皙從書房里出來,朝這邊走過來。他已經(jīng)換下了練武所穿的緊身黑衣,此時穿著一身寬袍大袖的白色錦衣,我發(fā)現(xiàn)他走路的時候,習(xí)慣性地將右手攏在袖中,負于身后。
湘湘一緊張就結(jié)巴:王王王妃,要不咱們稍微委婉一些,不不不要那么直接,其實王爺不太喜歡有人碰他的身體......
她話沒說完,我已然張開手臂撲過去,再次摔了個狗吃屎。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湘湘的指引下不停地在各種地方蹲點凌皙。但別說右手了,我連他的一片衣袖都摸不到,以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落地,摔得鼻青臉腫。
尤其是我爬上樹,想翻墻進他院子來個夜襲的那次,我在凌皙的注視下從墻上摔下來,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甚至在他常年冷冰冰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揶揄。結(jié)果他轉(zhuǎn)身就走,還是湘湘喊了彩彩來一起把我抬回去的。
我躺在床上養(yǎng)傷,痛定思痛,決定改變策略。
凌皙,別怪我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