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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失蹤了半個月,阿娘派人去他在京城買的府邸卻發(fā)現(xiàn)已人去樓空。
我絲毫不慌,倒是她著急得不行,一會怨我遇人不淑,一會又怪我不應(yīng)該把李源讓給林清瑤。
那丫頭婚后日子不知道多好,李源對她如若珍寶,你個傻丫頭,白白錯過了那么好的姻緣,這讓我怎能甘心。
阿娘還想繼續(xù)嘮叨,外面有小丫鬟通傳,說二小姐回來了。
林清瑤一身的雍容華貴,打扮的十二分出色,可不知為何我還是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不太對勁。
眼睛通紅像是哭過,嘴角雖用脂粉蓋住,但仍能看出淡淡的淤青。
看到我時,她故意挺直脊背,姐姐,我聽說裴公子消失了是吧
我就說嘛,他居然愿意娶你這種女人,肯定是有問題的,果不其然,你被騙了。
但是沒關(guān)系,我聽李源說,他新認識的同僚要娶續(xù)弦,正好可以介紹給你。那位大人才剛五十出頭,身強體健,與姐姐最為相配。
阿娘在一旁氣的牙根癢癢,見我毫無反擊的意識,剛想說話,就見在皇上御前伺候的趙公公,奉旨前來。
阿爹不在家,整座林府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下跪聽旨,好在并無什么大事,不過是要我進宮一趟。
太子妃娘娘,馬車已經(jīng)備好,您請吧。
太子妃
林清瑤和范姨娘對視一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我。
我清了清嗓子,忘記告訴你們了,裴玄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璃朝的太子。
什么不僅是林清瑤,連我母親都險些跌倒。
這件事我一直瞞著他們,直到塵埃落定了才說出來。
林清瑤,李源那位五十歲的同僚,我看啊,你就自己留著吧,說不定未來可以介紹給你女兒啊,兒子什么的,我可不需要。
我握著圣旨,盯著那張與我無半分相似,卻有一半血脈關(guān)系的臉,心中的快意幾乎要將房頂掀翻。
你說得對,男子功名最重要,而我的夫婿未來將會成為一國之主,你回去告訴李源,萬一哪天他在官場失意了,可以來求我,我會讓我夫婿賞他一碗飯吃的。
林清瑤被氣得腮幫子都鼓了出來,可又不敢頂嘴,畢竟從我踏出這道門開始,我與她之間的地位就是千差萬別。
我乘著馬車進入了宮廷內(nèi)院,剛走到養(yǎng)心殿,就聽到裴玄溫柔如玉的嗓音。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穿的如此正式,一身朱紅色蟒袍,袖口處鑲繡金錢祥云,腰間白玉腰帶上,掛著半邊白玉玲瓏腰佩,氣質(zhì)優(yōu)雅,氣度逼人。
我目不斜視地給圣上行叩拜大禮,快平身,早聽聞林大人家的嫡女才貌雙全,氣度不凡,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圣上笑的云淡風(fēng)輕,之前有刺客試圖打著朕的旗號,謀殺裴玄,被他輕松反殺。后來他就進宮來見朕了。
與我料想的一致,那些人就是裴玄親手解決的,圣上繼續(xù)說道,語氣中竟多了一抹無奈,朕本打算要將女兒嫁給裴玄,卻被他斷然拒絕,他說他心有所屬,除那人外絕不另娶,朕與他父皇威逼利誘了他好久,都沒改變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