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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溫惜霜在一起十年,我弟弟也明戀了她十年,甚至愿意當小三。
聽到我們結婚的消息,陸時彥發(fā)了瘋,飆車鬧自殺。
摔下山崖,他僥幸撿回一條命,卻落下半身癱瘓和記憶缺失。
可笑的是,他連爸媽都忘了,卻還記得深愛的嫂子,死活要和她結婚。
爸媽跪地求我成全弟弟,把老婆讓給他。
我維護老婆,反而被她指著痛罵:
他癱瘓失憶還這么愛我,比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強一萬倍!
我決定了,婚禮的新郎,換成陸時彥。
看她深情吻上病床上的男人,我釋然一笑。
既然山盟海誓已成空,那我便放手成全。
..............
外面雷聲轟鳴。
可病房里養(yǎng)母的淚水卻比暴雨更讓我覺得心冷。
靳安,媽求你了!我和你爸就這么一個親生骨血,他死了我們還怎么活�。�
他寧可去死也要和她結婚,你當哥哥的就成全他吧!
養(yǎng)母拉著我的褲腿苦苦哀求。
就連一向剛毅的養(yǎng)父也紅了眼,竟然要朝我跪下。
爸媽養(yǎng)你十幾年,從來沒指望你報恩,只有這么一個要求都不行嗎
靳安,把寧霜讓給你弟弟吧!
我垂下眼簾,咬得腮幫血肉模糊,仍無法抑制委屈的顫抖。
我是烈士遺孤,八歲時養(yǎng)父母將我?guī)Щ丶覔狃B(yǎng)。
我曾經發(fā)誓會付出所有報答這份養(yǎng)育之恩,只是......
為什么偏偏是我的未婚妻
寧霜她又不是物品,怎么能讓來讓去!
我做不到,寧霜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十年了,我一直隱忍陸時彥對我未婚妻的糾纏。
誰知道得知我們婚訊,陸時彥竟然瘋到飆車威脅我們分手。
拒絕的電話掛斷,不久后就傳來了他車禍的消息。
他醒來后,腰部以下半身癱瘓,劇烈腦震蕩導致記憶混亂。
指著溫寧霜就說是他的未婚妻,要和她結婚。
被我斷然拒絕,養(yǎng)父長嘆一聲。
養(yǎng)母倚靠著丈夫,哭得抽不過氣。
我冷硬著臉,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下一秒,我的堅持就成了笑話。
嘭聲門被撞開,溫寧霜纖細的身姿逼近,將養(yǎng)父母拉起來。
手指戳上我的鼻子,眼里要噴出火來:
陸靳安你在干什么怎么能讓你的救命恩人跪你!
以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白眼狼,今天可算見識了!
你怎么能這么自私,簡直忘恩負義豬狗不如!
養(yǎng)母見她出現(xiàn),哭得更是凄厲。
擦干眼淚后,卻是一臉慈愛地看向我和溫寧霜:
算了小霜,這不怪靳安。
他說得對,你怎么會同意嫁給一個殘疾。
是我們?yōu)槔喜蛔穑屇銈冸y堪了,對不起,你和靳安好好過日子吧。
一番話讓溫寧霜眼里的心疼和憤怒幾乎溢出來。
她轉過來,戳上我鼻尖的手微微發(fā)抖。
養(yǎng)父母這么好!怎么會養(yǎng)出你這樣的賤種!我看你親生爸媽就不是什么好貨!
時彥他癱瘓了,失憶了,還記得他愛我。
這些天我想清楚了,這樣深情的人才配得上我,十天后的婚禮,時彥做我的新郎!
心里的涼意一點點蔓延全身,我的喉頭如同被巨石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所有的苦澀都化成了一串苦笑。
原來,我的十年全心全意,比不過他們一家做作賣慘。
我以為自己終于能有新的家人,組建美好的小家庭。
只是一廂情愿啊。
這時,病床上的陸時彥睜開眼,虛弱問道:
霜兒你說什么新郎他是誰
他迷�?粗�,眼中充滿不安。
溫寧霜馬上笑著靠到他胸前,和他十指相扣:
傻瓜,我說你馬上要做新郎啦。
你不記得嗎我們很快舉辦婚禮了,這是你哥,他來祝福我們的。
溫寧霜的話溫柔如水,卻彷如寒刃扎穿我的心脈。
也徹底斷絕了我的僥幸。
陸時彥雙眼一亮,將人擁入懷中:
太好啦!你馬上就是我的親親老婆咯!
兩人親密擁吻的姿態(tài),才更像相戀十年的情人。
我指甲摳進掌心,強迫自己轉移視線。
看見陸時彥紋絲不動的下半身。
滿腔的憤恨忽然泄了氣。
畢竟他真的愛著溫寧霜。
畢竟他真的失去了雙腿。
我攥緊拳頭,扯出一個笑維持體面:
婚禮我不參加了,籌備婚禮出的就當份子錢。
從此恩斷義絕,我再不欠你們陸家一分一毫。
養(yǎng)父母面露慌張,想要拉住我。
我毫不猶豫甩開他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