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你會害怕的對我張開雙腿嗎
莫里亞斯提出夜晚行動,喊她也穿黑色的衣服,他的夜行衣緊緊貼合著他那修長而矯健的身軀,每一處線條都彰顯著力量與優(yōu)雅。
空氣中,刺鼻的火藥味與鐵銹的腥氣相互交織,如一張無形的網(wǎng),彌漫在這死寂又危險的空間里。
他腳下壯漢的左臂被炸得血肉模糊,鮮血如噴泉般噴射而出,在地面上勾勒出一幅扭曲的畫卷。
“要嗎?”
莫里亞斯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鶴玉唯。
他雕塑般的顴骨輪廓在月光下鍍上一層冷銀,深陷的眼窩藏進(jìn)陰影,只余一雙眸子泛著金銅色詭譎的光,像冰層下蟄伏的獸。
鶴玉唯搖了搖頭。
她是出來和他互相了解行事風(fēng)格的,他拱手把人讓給她就顯得沒什么必要了,只想撿便宜還不如和燁清呆著,能讓她撿到手軟。
莫里亞斯從腰間抽出另一枚定時炸彈,調(diào)了一下炸彈威力。
“他已經(jīng)沒有行動能力了……”
鶴玉唯有點懵,用刀就可以了啊,為什么要浪費一個炸彈。
莫里亞斯俯身,將炸彈塞進(jìn)壯漢的衣領(lǐng),隨后拉著鶴玉唯迅速后退幾步。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怒吼,壯漢的身體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與火焰相互交織,血液和肉片如禮花般灑落,每一片都帶著毀滅的力量,地面被染成一片猩紅。
他的指尖緩緩抹過下頜的血跡,暗紅的液體在他蒼白的皮膚上拖曳出一道蜿蜒的裂痕,周圍寂靜一片,他喉結(jié)隨著呼吸輕微滾動,像在吞咽某種隱秘的快感。
鶴玉唯感覺心里有點犯怵。
她意識到莫里亞斯沒有在單純的殺人,和燁清一副德性。
只是爽點不太一樣,一個是找樂子達(dá)人,喜歡用刀輕裝上陣,還喜歡純打人泄憤,一個是……額,不知道不了解。
“走�!�
只是簡單的發(fā)話。
“哦。”
鶴玉唯被莫里亞斯左拐右拐帶到了一個隱蔽的草叢趴下,旁邊是一個粗壯高大的樹,陰影黑黑的,讓她非常安心。
面前是一個樓層,能被帶到這兒就證明莫里亞斯猜測這里有人安據(jù)點。
“我現(xiàn)在就探測……”
鶴玉唯打開了面板,她想著探測活人先驚動對方,按兵不動的畏縮著。
手腕面板被打開,鶴玉唯看著燁清和佩洛德彈出的問詢消息有點沒繃住,干著活誰會理他們,他們的方位顯示在不遠(yuǎn)處,出事兒確實能隨時趕過來。
旁邊趴著的男輕微動了動,那骨節(jié)分明、宛如藝術(shù)品卻又暗藏力量的手,精準(zhǔn)而強勢地壓住了她的手腕,瞬間遏制住了她的探測行動。
他緩緩湊近,那氣息如冰冷的蛇信,輕輕拂過她的脖頸,雙眼探究地看向她的面板。
“佩洛德前不久也給我發(fā)了消息�!�
他說。
鶴玉唯心中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感覺他壓在她手上的力氣陡然增大,那凸起的青筋,仿佛是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呃……他應(yīng)該挺擔(dān)心我們這邊的�!�
余光中,莫里亞斯的嘴角不自然地勾起,那笑容宛如嗅到血腥的野獸,散發(fā)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擔(dān)心你還是擔(dān)心我……?”
這句話說出來當(dāng)鶴玉唯有點汗毛直立。
他察覺到什么了?不應(yīng)該啊。
“你在害怕嗎?”莫里亞斯的手摸索著她的小臂肌肉,精準(zhǔn)地捕捉到她因不安而緊繃的身體。
鶴玉唯警覺了起來。
確實有點,要是被莫里亞斯知道她在背后把燁清和他弟弟都睡了一遍有點不妙啊,先收拾他弟在收拾她的戲碼不能這么快上演吧。
“啊…?”
鶴玉唯眨巴著眼就開始懵逼戰(zhàn)術(shù)。
她不知道的是,佩洛德面對莫里亞斯出門基本上不聞不問,一般是看莫里亞斯半天沒動靜才會發(fā)一句:【快死了?】
其實好友列表還在閃爍,代表著存活,但基本安危會詢問,簡稱不管死活,實在是懷疑快死了才會出聲。
而這一次的消息也不過是很簡單的,讓他小心環(huán)境注意安全而已,但也足夠反常,莫里亞斯本來沒放心上。
只當(dāng)是弟弟突然愛了他一把。
直到現(xiàn)在。
“你和佩洛德加好友燁清知道嗎?”莫里亞斯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卻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
鶴玉唯突然咽了咽唾沫。
好像還沒告訴燁清。
“隱瞞男朋友的越級社交……?”
莫里亞斯的聲音像是一把冰刀,一寸一寸地切割著她的心理防線。
她覺得莫里亞斯敏銳得可怕。
越級社交?
這聽起來似乎不太好,朋友之間的越級社交都是不好的,更何況是兄弟女朋友。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機械地扭過了頭,試圖逃避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那天分散加的好友,確實還沒來得及和燁清說,忘記了,回去就說,一會兒我倆也可以加�!�
呆頭呆腦很沒心眼的樣子。
莫里亞斯的眼猶如寒夜中的幽光,帶著極強的壓迫感,探究和審視的目光如實質(zhì)般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看穿。
“你當(dāng)時就是因為害怕,才對著燁清把腿打開的?好當(dāng)他女朋友保命�!�
他猛地把話題往回繞了一圈,意味不明。
鶴玉唯壓下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有點被冒犯卻無助的可憐感:
“你什么意思……?你、你怎么說話的……”
確實是保命才當(dāng)?shù)呐笥眩皇且驗閯e的,也絕對不是因為燁清人帥雞巴大讓她覺得挺不錯。
她感覺青年略帶陰鷙的眼帶著冰冷的笑,目光在她的臉龐上爬行著,粘膩又像刀鋒般冰冷,每一寸肌膚都被那目光割得生疼。
“我弟弟很蠢的……”
莫里亞斯緩緩抬起手,動作如行云流水般優(yōu)雅,仿佛時間在他指尖凝滯。他輕柔地、一寸一寸地擦拭著她的臉頰,指腹間流露出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專注。
“房間里精液的味道藏都藏不住……他什么時候得性癮了……從見到你之后就沒停下過……”
他還尋思自己那愚蠢的弟弟怎么就一副公狗樣天天停不下來了,導(dǎo)致他現(xiàn)在進(jìn)他房間都要掂量兩下。
鶴玉唯能感覺到,那冰冷的觸感正在拭去她臉上早已干涸的血跡,而那血腥的氣息,似乎在他平靜的目光中化作了某種詭異的溫柔,她幾乎感覺呼吸快要停滯。
“你能不能不要亂——”
“把你和佩洛德的聊天框打開看看?”
鶴玉唯想說的話突然咽了下去。
“這樣看起來乖多了……”莫里亞斯收回了手,看著鶴玉唯被擦的干干凈凈的臉,緩緩剖析著她的每一絲表情。
長的乖順又怎樣,能在捕殺圈呆三個月的人,能是什么任人宰割的東西。
鶴玉唯覺得太不妙了,打開聊天框跟自尋死路有什么區(qū)別。
讓他知道佩洛德的雞巴會流淚嗎?
她一時半會兒覺得自己掉入了自證的誤區(qū),憑什么要她拿出來沒和佩洛德廝混的證據(jù),他懷疑她應(yīng)該讓他拿出證據(jù)。
她不能因為心虛被牽著鼻子走。
“你就憑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斷定我給燁清戴綠帽,和你弟弟鬼混,對著我咄咄逼人的,你好歹拿出點實質(zhì)性的東西呢?”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鐵銹味,莫里亞斯微微側(cè)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優(yōu)雅得近乎殘忍。
“那我去看佩洛德的面板�!�
他說。
鶴玉唯的心臟猛地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她下意識在聊天記錄這方面轉(zhuǎn)移話題,其實某種角度也就證明了聊天記錄看不得。
莫里亞斯根據(jù)各種細(xì)節(jié)抽絲剝繭的懷疑她和佩洛德鬼混,而且……還真的猜對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對我抱有這種惡意,你想看佩洛德的聊天記錄就去看,我和燁清很好,不想聽到你說這些,看了記得回來給我道歉。”
把鍋丟給佩洛德得了,她真是個機靈鬼。
少女的眉頭微蹙,她的眼神閃爍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像是被誤解后的委屈與不甘在眼中打轉(zhuǎn)。她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指節(jié)泛白,她試圖抽回手去,卻仿佛陷入某種無形的桎梏,越是掙扎,手腕上的疼痛就越發(fā)明顯。
“你”她咬了咬下唇,“你現(xiàn)在抓著我的手干什么?”
“避一下嫌謝謝�!彼坪跤悬c急了。
莫里亞斯看著那張蔫巴巴的委屈小臉緩慢開口:“如果我沒有誤會你呢?”
鶴玉唯腦子cpu都要被干燒,她的心跳加速,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等她開口,沉郁雅致到一絲不茍的聲音又飄入了耳內(nèi):
“你會害怕的同樣對我張開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