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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了好幾天,都沒見張芹有什么新動作,我以為買來的攝像頭要浪費了。
誰想到這天我?guī)е鴦偞蛲暌呙绲娜蝗换氐郊�,就見張芹如無其事的從我的房間中走了出來。
我抱著然然的手不禁緊了幾分,強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回了屋子。
呸!
身后的張芹不知道發(fā)什么瘋,朝我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我渾身一僵,連忙將房門關(guān)上。
哄好然然,我打開電腦查看裝在屋子角落的監(jiān)控錄像,就看見張芹喪心病狂的舉動。
我顫抖著手雙手放大監(jiān)控,只見張芹手中拿了一包不知名的粉末倒進然然的奶粉罐里,口中還念念有詞,隨后將小紙包塞進我的衣柜。
我慌忙將錄像導(dǎo)進U盤放進衣服口袋里站起身來,我氣的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一抬頭,鏡子中就出現(xiàn)一個披頭散發(fā)雙目赤紅的女人,滿臉疲憊,滿眼仇恨。
我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臉,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翻出給然然做輔食的一次性手套,找出張芹藏在我衣柜中的紙包放進塑封袋塞進包里,帶著熟睡的然然去了城里的醫(yī)院。
當(dāng)我看到化驗單上寫著的是老鼠藥時,這一刻,我?guī)捉偪瘢?br />
張芹,你好狠的心!
不僅要害死然然,還要將事情嫁禍給我!
不管這件事成功與否,我都會是最大的受害者!
張芹,這一件事,沒完�。�!
我抱著然然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中一片悵然,原本只是以為
張芹重男輕女,自己的一再妥協(xié)居然威脅到了然然的性命,原來自己竟然有一個這么惡毒的婆婆。
下午回到家,不出意外迎接我的依舊是張芹的咒罵聲,她追在我的身后絮叨著,我假裝聽不見,匡的一聲砸了門將她關(guān)在門外。
好你個王穎!翅膀硬了是不是!趕緊出來給我做飯,整天出去不回家,你帶這個孩子去勾引誰了!你個不守婦道的小娼婦!
張芹!我猛地打開房門,直勾勾的盯著她低吼: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也不管對方什么臉色,我重重的摔上房門,重新開了一罐奶粉給然然喂奶。
門外的張芹似是被我鎮(zhèn)住了,半天都沒有聲音,直到院子外面?zhèn)鱽硪魂嚢l(fā)動機聲,張芹這才鬼哭狼嚎的飛奔出院子。
兒��!我的兒�。∧氵@媳婦現(xiàn)在都敢摔門了,哎呦喂差點砸我臉上,嚇死我了!
說罷,又是撲到劉宏身上一陣哀嚎,哭的險些要斷了氣。
劉宏也是來不及思考,見自己的老娘受了委屈,就開始無腦護媽,嘶吼道:王穎!你給我出來!
我翻出U盤,慢條斯理的套了個外套出了門。
看看看,那小媳婦出來了!
這女的也忒不孝順了,怎么說也得喊老張?zhí)宦晪尠 ?br />
就是,簡直是大逆不道��!
前一陣子老張?zhí)說自己心臟不舒服要去城里,八成是被這小娘們氣的!
門口越來越多剛吃完飯的人聚在一起聽熱鬧,我冷笑一聲,來吧,都過來看熱鬧,人越多越好。
媽,你說什么呢!我柔柔的笑著,一步步朝張芹逼近,從未見過這種狀態(tài)的我的母子二人皆愣在原地,張芹更是怔的連哭都忘了。
王穎搞什么鬼跟我媽道歉,不然我們就離婚!
我聽后心中一陣悲涼。
當(dāng)初我怎么會看上這種人啊
如果我就不呢
那我們明天就離婚!劉宏不禁提高了聲調(diào),對我怒目而視。
哈哈哈!離婚要離婚也是我提,別忘了,現(xiàn)在的房子還是我爸媽出錢蓋的
,離了婚,你們就回那個四處漏風(fēng)的破房子住吧!
聽了這話,張芹再也裝不下去了,氣的直跳腳,指著我的鼻子罵道:離婚
!必須離!你以為你有幾個破錢就了不起啊,我兒子這么帥賺的還多離了你還能找個更年輕貌美的!比你這個下不了蛋的母雞強一百倍的!
啪——
我忍無可忍,伸出手一巴掌甩在張芹臉上,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張芹蓋住被我用十成十的力量打腫的臉,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張芹,你聽好了,我拿出U盤,這里面存了你給然然投毒的證據(jù),我還有你藏在我衣柜中那個紙包的化驗結(jié)果,
說著,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甩在劉宏面前,離婚吧,沒什么好說的了,投毒的事,我會一告到底,你余生就在牢里度過吧!
劉宏看著眼前的離婚協(xié)議書,難以置信的怒聲吼道:你敢!我是孩子的父親!��!
父親!我冷笑著,看著劉宏發(fā)狂的怒吼,心中此刻竟有些說不出的暢快和釋然。
你壓根不配做她的父親!只因我生了一個女兒,你何時還再把我當(dāng)過你的媳婦你又何時承認她是你的女兒!
甚至,你和她一樣,都恨不得然然死�。。�
你壓根就不配做她的父親�。。�
我真是當(dāng)初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賤人!
張芹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了過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一旁的劉宏看著散落一地的離婚協(xié)議書,顯然還沒接受現(xiàn)實,也怒氣沖沖的朝我撲來質(zhì)問:離婚你憑什么和我提離婚,是你不孝順我媽在先,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離婚
我連忙一個閃身避開他們二人,剛要開口說話一陣警笛聲從遠處傳來,不一會幾個警察就推門進來朝我們亮了警官證。
警察辦案!
張芹女士,你涉嫌一樁商場盜竊案,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
不......張芹似乎一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我沒有!
還敢狡辯,證據(jù)就在你手上!說著,那名警察將張芹從地上拉了起開,扯下她指頭上的金戒指裝進塑封帶,又給張芹帶上手銬。
兒子!救救我!
劉宏沒見過這種大場面,完全被震在了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
張芹見劉宏沒有半分反應(yīng),開始拼命掙扎;賤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報的警!下賤胚子,你不得好死你和你那個賠錢貨一樣不得好死!
聽了張芹的話,我完全被憤怒
沖昏了頭腦,一巴掌甩了過去:閉嘴!警察同志,張芹給我女兒的奶粉里下了老鼠藥,證據(jù)就在這個U盤里,屋里面還有她下毒的紙包和奶粉的化驗結(jié)果!
張芹聽了猶如發(fā)狂的野獸,拼命的掙扎想要上前撕碎我。
賤人!你敢!
警察連忙按住張芹,另一個人接過我手中的U盤揮了揮手:拿上你的證據(jù)和證件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點了點頭,回到屋子我將東西揣進口袋,猶豫了一下決定將然然也帶上。
收拾然然的東西我出了屋,最后看了一眼這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路過劉宏身邊,他依舊六神無主的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明早八點,我們民政局見,記住,我要告到你們家破人亡!
王穎!劉宏在我的身后怒吼道,我是然然的父親!你一定要做的這么絕
我腳步頓了頓,緩緩回頭看了他一眼:從現(xiàn)在開始,不是了!這房子,我會找房管局收了......
你!
說罷,我頭也不回的和警察上了警車離開了。
臨走前,耳邊還回蕩著張芹不堪入耳的咒罵和鄰居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