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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雨熙的臉上,又出現(xiàn)了一道傷口。
她捂著臉,驚聲尖叫,引來了醫(yī)生和護士。
最后怎么協(xié)商的,我不得而知,但是幾天后的視頻里,他們似乎又和好了。
可我注意到,有幾段視頻中,唐嚴盯著孫雨熙的眼神,陰惻惻的,格外滲人。
唐媽給唐嚴又請了一名護工,孫雨熙總算不需要再親自處理那些污穢了。
我不再關注他們,開始整頓自己的公司。
爸媽意外過世后,我打理公司一直不是很用心。
和唐嚴結婚前,他就持續(xù)不斷給我洗腦,讓我不要再拋頭露面,回歸家庭。
前世我也沒有抗拒,在身體出問題后,更是把管理權都交給了唐嚴。
這一世,我可不會再傻了,這公司才是我立身的根本。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當年我病倒后,哪些人立刻倒戈,這都是我首要清理的目標。
我生怕唐嚴稍微好點,發(fā)現(xiàn)我根本沒有賣公司的打算,再想什么方法對我出手。
畢竟他也活了兩世,我前世被他騙走的錢,讓他過得舒服又瀟灑,他怎么可能放棄呢!
我拿出了狠勁兒,把公司上下全部肅清了一遍。
我問過四個小姐姐,她們的原生家庭重男輕女,沒畢業(yè)就被送出去打工,不想陪酒卻因為學歷低而找不到工作。
她們都想跟著我,我就把她們安排進了公司。
兩個在公關部門,兩個在銷售部。
沒想到,她們真的給我談下了幾筆業(yè)務。
她們開心,我也開心,雙贏!
唐嚴每天都會給我來電話,詢問我公司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弄到我的錢。
我拿不準公司里某個高管的情況時,也會旁敲側擊地問他。
唐嚴不是沒有懷疑過,他會突然說一些前世的節(jié)點,而這一世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
我就裝作聽不懂,實在不記得了,就直接找個借口,或者轉移話題。
不過,就算我偶爾露出了馬腳,唐嚴也抓不住。
他的腦子真的不太靈光了,往往質問我過后,自己就忘記說了什么。
有時候,還需要我提醒他。
我們就在這種互相試探中,度過了一個月。
唐嚴要出院了,我親自開車去接。
提前了一個多小時達到的我,就站在他的病房門口。
門被我拉開了一條縫,可里面的兩人,卻一點察覺也沒有。
唐嚴面黃肌瘦,眼底烏青,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
他不停地咳嗽,然后隨地吐了一口痰,用手抹去嘴角的唾液,罵罵咧咧說醫(yī)院里都是庸醫(yī)。
他原來是那么溫文爾雅、談吐高貴,如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孫雨熙坐在床邊,緊挨著唐嚴,她把切好的蘋果喂進唐嚴嘴里。
嚴哥哥,不要讓唐媽媽再兇我了,好不好她上次打我的地方還疼呢!
唐嚴看了眼孫雨熙臉上的傷,兩道傷疤都是他留下的。
雖然經過了一個月的恢復,傷疤還是清晰可見。
唐嚴有些嫌惡地推開了她。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至于病成這樣嗎!咳咳咳......
孫雨熙眼里閃過了一絲不甘。
我看著她晃晃悠悠扶起唐嚴,走去了衛(wèi)生間。
唐嚴的罵聲響了起來,特么的,你一個保姆的女兒,連照顧人都不會嗎你媽沒好好教你嗎
隨后,孫雨熙的嗚咽聲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