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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充為官妓,當(dāng)眾拍賣初夜那天。
遭父親陷害滅門的沈昭文一擲千金將我買下。
溫柔地要了我一整夜。
我以為他始終顧念青梅竹馬的舊情,愿救我出火坑。
沒想到轉(zhuǎn)天,他在青樓搭臺賣起我的裸像。
張張都是昨夜歡好的痕跡。
人不能做虧本的買賣。
他死死扳住我的下巴,將我抓到眼前:
這不正是你的好父親,教我的道理嗎
可直到我命懸一線,他又寧愿散盡家財(cái),換我回來。
......
梅映雪可是禮部尚書的女兒,沒想到一朝淪落風(fēng)塵,也這么......放蕩啊。
簡直就是初春的花苞,嫩的讓人想掐一把。
父親昔日的同僚,對著畫像評頭論足,絲毫不見往日的慈愛模樣。
我忍不住沖過去,奪下他們手里的畫撕了個(gè)粉碎。
沒想到他倆一左一右抓住我的手腕,趁機(jī)摸上我的腰身,猥瑣地笑起來。
這畫可是我們五兩銀子一張買的,弄壞了,得賠我們。
或者免費(fèi)陪我們一晚上,我們也替梅兄好好照顧他女兒�。�
油膩的嘴唇貼過來,惹得我陣陣干嘔。
還坐在臺上賣畫的沈昭文走過來,打開折扇擋住他們的調(diào)戲。
她恐怕沒空陪二位了。今天是梅家夫婦問斬的好日子,我還得帶她去觀禮呢。
說著,他抓起我的衣領(lǐng)拖出妓館,塞進(jìn)一輛馬車。
就是今天了嗎
我的心瘋狂跳動著,幾乎要從胸腔里掉出來。
自從查出父親在祭天儀式上偷行巫蠱之事,皇上便把我們?nèi)掖蛉胩炖巍?br />
而后三司會審,御筆親批。
父親母親處斬,弟弟流放,而我充為官妓沒入賤籍,永世不得翻身。
原以為要到秋后,竟然立時(shí)就要執(zhí)行嗎
菜市口人頭攢動。
他帶我穿過擁擠的人群,到了刑臺側(cè)面的高座。
父母身穿囚服,渾身是傷被押上刑臺。
你怎么和他......和沈家的孽種......
見我跟沈昭文并肩而坐,父親神情激動沖過來,又被差役一拳打倒拖走。
孽種
沈昭文揚(yáng)起嘴角,拿折扇指指我的肚子。
興許你女兒肚子里,已經(jīng)有個(gè)小孽種了,臨刑前知道自己要有孫輩,你喜不喜歡
一張我們糾纏在一起的畫像,從他袖中飄落到刑場。
父親拾起后對著我大哭大笑,好似瘋了一般。
爹!
我叫嚷著,身子卻被沈昭文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他在我耳邊低語,如惡鬼的詛咒。
十年前,我就是這樣看著一家老小枉死。
皇上篤定是我爹進(jìn)貢的胭脂有毒,毀了他愛妃的容貌�?晌抑溃嵌际悄愀赣H做的。
我不敢出聲,皇上說誰都不許哭!今天你也不許流一滴眼淚,否則我要他們尸骨無存!
刀斧手高高舉起斧頭。
我轉(zhuǎn)過臉去不敢再看。
沈昭文偏偏扳過我的頭,讓我親眼見到父親斷裂的頭顱,和滿地的鮮血。
保住弟弟,保住我們梅家的血脈!
母親高喊出最后一句話,便也身首異處。
我努力睜大眼睛,想把淚水眶住。
不能哭,我還要給他們收尸,入殮,讓他們早日投胎找個(gè)好去處。
踉踉蹌蹌起身,我已忘了腳下的高臺,直挺挺栽倒下去。
當(dāng)我再次醒來,手腳都戴著鐐銬。
一個(gè)小腹微微隆起的美婦坐在妝臺前,把玩著手里的一盒胭脂。
聽說你最擅繪妝
剛好今日我便要跟昭文成親,就替我好好描畫描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