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烏龜傳說
雖然最近確實有些忙但徐今良還沒忘記那只可疑的烏龜,她現在手里好用的人就是桑哲,他屬于黑白兩道都有參與,打探消息用他最好。
福利院里早餐吃的簡單所以徐今良只用午后過去洗盤子就可以,早上她給童寸寒送出門就匆匆去了城邊。桑哲因為她的吩咐已經打聽到很多關于烏龜的傳說,有本土的也有其他大陸上的傳說,最常傳的就是烏龜是吉祥長壽的象征。
不過說到后來有一個傳說故事引起徐今良的注意。
桑哲:“這是在難民營里聽到的,一個人脫口而出‘我恨不得去向烏龜許愿�!衣牭胶缶捅容^在意,跟她打聽了一下�!�
“往下說�!�
桑哲:“‘向烏龜許愿’應該是她們家鄉(xiāng)的俚語,背后故事就是她們部落古老的傳說。”
傳說那個母系部落在建立之初族長同惡鬼爭奪生存的土地,所謂的惡鬼是類似烏龜的形態(tài),畢竟斗爭是為了生存所以哪怕族長勝利后也沒有對烏龜趕盡殺絕反而給它留了廟宇供它生存。
但畢竟是惡鬼,給它留廟宇不過是防止它拼死報復并且廟宇同時也是監(jiān)牢將它困住。傳說中被囚禁的烏龜并不安分,它會蠱惑無知的小孩引導他們找到它的廟宇,它會說:“我有無窮的法力能實現你們的愿望,向我許愿,向我許愿吧。”
小孩子天真被騙,許愿后愿望會被實現,可實現的方式往往是殘忍的。故事中有個例子,是孩子許愿母親和父親不必再勞累耕作,愿望實現,田地遭到洪災整個部落沒有人能再耕作了。
后來她們部落為了警示后人常傳的睡前故事就是永遠不要懇求別人,想得到什么要靠自己,不然就會像向烏龜許愿那樣害了自己,害了自己的家人甚至是整個族群。
久而久之因為這個故事衍生出了一句俚語,“恨不得向烏龜許愿�!币饬x就是說,太可恨了,哪怕遭受報應玉石俱焚我也恨不得這樣做。
徐今良聽完后很激動,“就是這個,應該就是這個,那是個什么部落?”
桑哲:“那個人是個罪犯偷渡過來躲避刑罰的,她很麻煩,我有機會就再去試試打探一下�!�
徐今良搓搓手然后閉上眼睛拍打了幾下臉,她冷靜一下,說:“好,一定好好問清楚,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暫時知道這么多也夠用了,起碼徐今良知道了那個烏龜不是個什么善物。小茉莉為什么有那種東西?她記得小茉莉年紀小的時候曾經把它打碎埋進地里,這么多年過去了它為什么還在?是小茉莉自己留著的,還是說——它根本就是甩不掉的麻煩?
本來徐今良并不急,但知道它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以后她決定找個合適的時候一定要把事情挑明了談談。
徐今良照常去洗碗,午后的活忙完后她沒有像平常那樣去一號樓或者二號樓找童寸寒,也沒有出去自己消磨時間,而是換了身衣服拿起電擊器當個保安一樣巡邏。
現在福利院里動工原本的墻基本拆的拆推的推,工人和車輛都很多導致人員復雜,一號樓和二號樓有謝家的人手看護著。徐今良去了三、四號樓,那里現在怨聲載道,天天都有噪音不說連餐飯的規(guī)格也和一二號樓分開了。
徐今良觀察了,這里的飯菜確實不如孩子們吃得好,但這可是亂世中的福利院能讓他們吃飽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這里的職工也很散漫,對單位也是有諸多不滿,他們像是知道一旦修建好他們的工作也會隨之一起分給收容所,所以他們一個個的狀態(tài)都很差。
除了安保隊,他們應該是得到了承諾等修建好他們全都會被招回主樓接替現在謝家人手的工作。
徐今良看出來了,不公平的分化待遇就會激化矛盾�?蛇@也怪不得小茉莉,她已經算是嗅覺敏銳機靈地分析未來形勢在緊張的時限內做出的最優(yōu)解了。小茉莉在明運作,那么她徐今良就在暗處多幫幫她吧。
員工態(tài)度散漫導致徐今良明明是個生面孔但穿個安保服就沒人多問,讓她光明正大地混進去了。
她把帽子壓低些擋住半張臉。
徐今良拐進了四號樓,因為員工的懈怠導致這里氣味很難聞。她有些生氣,雖然現在資金不足對他們不夠好可也沒有苛待他們。
因為四號樓一層就是安保隊立馬就有人問她是誰,她掏出一張小票子上面有童寸寒的簽名,“主任讓我過來的�!�
人家一看確實是主任簽字,“好,進去吧�!�
她決定多過來幾次三四號樓混個熟,以后再出入就沒人特意關注她了。
就這樣幾天后四號樓里突然發(fā)生一樁盜竊案,醫(yī)療用的儀器、值錢的設備、員工的財物都有丟失,同時有兩個人失蹤了。
徐今良那時候正在洗盤子聽說這件事洗洗手就跑出去了,她混在人群里喊一聲:“會不會就是他們偷了東西跑了?!”
失蹤的人是兩個殘疾男人,一個叫呂明剛另一個叫沈鵬,他們都是一個宿舍的。沈鵬他在醫(yī)療鑒定下確實是殘疾人,不過他能自如行走只是稍微有些跛上肢也沒有任何問題,他純屬就是被救助后賴著不肯走白吃白喝的無賴。呂明剛的確是無法獨立生存的殘疾人,他雙腿截肢并且還有無法治愈的疾病,平時就茍延殘喘地活著。
知道失蹤的人是誰后童寸寒意味深長地看了徐今良一眼,眼神里帶著贊許,徐今良立馬站直了身子回望過去對著她笑笑。
像是等待主人夸贊的乖狗狗。
童寸寒被自己的想象滿足到了,有些奇怪的,她盡然在人聲鼎沸的混亂之處對徐今良產生了渴求。
好想馬上撲進她的懷里,想親親她,再被她親親,想摸摸她放松時柔軟用力時又緊繃出線條的小腹,想聽她的聲音,更想讓她進入自己的身體。
“都別吵了!”童寸寒揚起聲音,瞬間全場安靜。
她看了徐今良一眼,徐今良隱晦地對她點點頭,她才說:“通知警察暑,現在四號樓限制出入,其他人回歸各自的崗位�!�
這件事簡直就是一箭雙雕,雖然看起來福利院出了事對名聲不好但確實對福利院有利。
不過是動工改建就能引得人犯罪偷竊并逃逸就證明了四號樓里的殘疾人存在危險分子,到時候分化給歸政府管轄的收容所時如遇阻礙那這次的事就是有力的證明;還有就是,那個呂明剛就是傷害過孩子的犯人之一。
在這個地方童寸寒拿無賴沒有辦法,官方都對他們懶得管,別說沒有證據就算證據齊全他也是換個地方白吃白喝。怎么可能便宜他?對于女孩子來說一輩子的傷痛怎么能就這樣便宜了他?!
多虧她現在有了徐今良,多虧徐今良肯替她分擔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