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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兩人倒是很快就下樓了。

    他們下樓之后并沒有多說什么就分別了。

    我悄悄跟在顧斯年身后，看他要去哪里。

    走了沒多久，他拐進一家餐廳。

    他推開其中一間包間的門，里面已經(jīng)坐著好一些人。

    其中有些人我認識，是顧斯年的同事。

    「顧老師也來了，那就差李老師了，大家催一催啊�！�

    看來是同事聚餐啊。

    顧斯年走過去拉了張椅子坐下，我緊跟在他旁邊。

    我活著的時候也參加過他的同事聚餐的。

    顧斯年不是一個很健談的人。

    在這種環(huán)境下他不會是整個包間的主角。

    他通常會一邊吃一邊聽其他老師抱怨學生怎么怎么水平差，科研經(jīng)費如何如何不足。

    然后在桌子底下悄悄捏住我的手。

    我以為他有什么話想和我說，側頭過去看他，他卻又搖搖頭。

    我用嘴型說他幼稚，他假裝沒看見。

    那些記憶太鮮活，仿佛就在昨天。

    一道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

    「顧老師，你看你還有沒有什么要加的菜」

    「夠了夠了�！�

    人到齊了，準備開始吃飯了。

    話題從我熟悉的吐槽環(huán)節(jié)開始。

    「哎喲，你們是不知道，我新收的那個研究生啊，真的是一問三不知。」

    「當時復試的時候怎么就把他招進來了呢」

    「你以為我新收的那個就很高明了嗎」

    ......

    談著談著話題突然轉移到了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顧斯年身上。

    「顧老師，小鐘去世那么長時間，你就沒想過要再找一個」

    「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

    「這個姑娘呢，是隔壁學校外語學院的，條件可真是......」

    我的心一下懸了起來。

    雖然知道顧斯年很大概率是有新歡了，我還是忍不住想聽他的回答。

    顧斯年放下筷子，抬起了頭。

    「沒想過�！�

    他淺淺地笑了笑。

    「她前兩天還給我托夢了�！�

    「她說要是我敢找新人就會一直纏著我」。

    「讓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