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過雅思沒資格做男主(五)
明昭感覺自己已經(jīng)燒糊涂了,恍惚間看見極樂世界的大門好像就在眼前。
寧芙坐在他身上,正在把衛(wèi)衣的拉鏈拉開。金屬拉頭滑過鏈帶,嚙合的鏈牙會因卷邊的衣服不能那么順暢地張開,偶爾的停留卡頓,像是嘴里牙齒咀嚼時發(fā)出的聲音。
他害怕地用兩只手臂蓋住了臉。
“姐!寧姐!”
她擒住他的手腕,壓過頭頂,“膽小鬼,剛才不還說喜歡我嗎?”
明昭前十八年對于愛情的浪漫幻想——拉拉小手,看看電影,在黑燈瞎火的地方偷偷親嘴。再多的事情,他的腦子就想象不到了。
因此,當(dāng)經(jīng)驗為零的明昭面對此時此景,他心里的恐懼大過了一切情感。睜開眼皮偷看了一眼——心上人的臉近在咫尺,鎖骨是小巧玲瓏的,雪峰是倒掛的。他趕緊又把眼睛閉上了。
“姐姐姐,為為為什么要找我做這種事��?你你說有你都有男朋友了。而且,我我我是第一次”眼尾急得沁出水,上牙快要把下唇咬穿,最后那幾個字說得細若蚊吟。
“因為我睡不著�!睂庈揭苿涌璨孔搅嗣髡研乜�,側(cè)過身子伸手拿過一枚擺放在床頭的避孕套。捏著薄片的包裝袋,隨手放在襯衫的第一和第二顆扣子之間。她扯掉左手的袖子,任憑衣服從肩頭滑脫,右手團起衣服扔到另一張床上。
緊接著,她動作熟練地壓著避孕套,向下半身移動,最后在他緊實的大腿上停止。四指插進褲腰,配合另一只手輕巧地松開了褲扣,連帶內(nèi)褲一同拉扯下來。
明昭覺察到下身一涼,塑料聲折磨著耳朵,他終于忍不住睜眼問她,“寧姐!你你真的決定好了?”
“決定好什么?”她不看他,正歪頭尋找好打開的突破口。
避孕套‘嘶’地一聲被撕開,像一只青面獠牙的鬼騰空出世,小包裝袋漏出纖長的液體,點滴正好掉在他陰莖上,如同鬼舌舔了一口他的身體。他的身軀有一瞬間繃直,很快又軟下來。明昭咬住自己的拳頭,盡力堵住喉嚨里的吼叫,等那股莫名而來的電流消逝,他松開手,貪婪地大口呼吸著空氣。
“會后悔�!北窍⒙犉饋肀恐厝缗�。
她看著明昭高潮,眼里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寧芙笑起來,捏著開了一半的套套,雙肩抖動,在他身上笑得前仰后合。
這是她今晚對他展露的第一個,除了生氣和冷漠外更生動的表情,她瞧起來整個人鮮活了不少。他又攥起拳頭來,側(cè)過頭,悄悄擋掉自己的半邊熟透的臉頰。
笑完,骨骼纖細的食指來回撥弄伏倒的陰莖,好像斗蛐蛐那樣褻玩手里的陽具。
“你剛射過,休息一下再做吧。”
寧芙從床下跳下來,走到電視柜前,幫他拿來了紙巾,仔細清理了滿褲襠的精液。她扔掉手里的紙團,坐到床頭以觀賞者的姿態(tài)居高臨下注視床上的小年輕。剛完成一次射精的男孩,面頰紅潤,激烈地呼吸使脖頸的喉結(jié)更尖銳了些,他有男孩少見的白皮膚,因此喉結(jié)的頂部是明顯的粉紅色。
他像一顆剛褪去青澀的紅蘋果,品相和香氣都是上乘。
“明昭,我還是你的寧姐姐對嗎?”她低下頭,把他的腦袋攬過來,拇指一下一下摩挲著蘋果肌。
“一直都是�!便逶÷痘旌象w香鉆入鼻腔,他動了動,把頭埋地更低了些。
“姐姐說得話你都聽,對不對?”
“唔,我聽”
“明昭�!彼氖只较掳�,將他的臉轉(zhuǎn)過來,讓他直視她。“我不會后悔。這種事我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我比你大,我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懷里的小男人吃驚地看著她,他看見了她眼里的堅定,握緊的拳頭也悄然松開。漆黑的眼珠在眼眶里左右搖擺,他面露遲疑,低下頭,眼神飄忽不定。
“去把衣服都脫了吧�!�
接下來的事情進展無比順利。明昭聽命把衣服一件一件脫掉,乖乖地坐在床沿,和她赤誠相待。寧芙雙手摁住他雙肩,將他推倒在床上,接過床頭的避孕套幫他戴好。
明昭順從地漲硬陽具,她托著陰莖摸索到穴口,一點點送進自己身體。她前后扭動著腰部,讓穴肉在歡快地吮吸肉棒,使自己的陰蒂可以更方便地在那里摩擦。寧芙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所以這場性事的節(jié)奏便全部由她主導(dǎo)。
交纏陰毛下的陰蒂很快見了紅,她的腦門冒出一層細汗,輕聲呼喚明昭的名字,和他交換了唾液。順著嘴唇向下,下頜,脖子,肩窩,一路吻,一路咬,一路吸。小半邊肩頸飛快地種滿了連片的‘’。
她動得快了些,雙手繞后貼上后背,指甲掐在肉里,下身泄出一灘水,完美地達成高潮。
“好累�!备邼q后急速消退的激素,終于帶來困意。寧芙說著,上下眼皮已經(jīng)開始打架,沒等到熾熱從身體里退出,她已經(jīng)體力不支地倒頭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明昭有些尷尬,他完全不知道事后的處理流程。他本想搖醒寧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一入睡便如同進了棺材,是怎么擺弄都不會醒的類型。最后,他把姐姐從身上扣下來,一個人用打濕的毛巾清理了寧芙的下體,自己去浴室又沖了一遍涼。
重新回到睡覺的地方,明昭反倒失眠了。
他凝視著枕邊人的睡容,思緒如春日漫山遍野的蝴蝶,無數(shù)的記憶在腦海里紛飛翻涌。
他小她三歲,因父母的工作原因,第一次見面就被當(dāng)作小屁孩扔給了寧芙照看。當(dāng)時他們正好都在同一所小學(xué)上學(xué),只是他一年級,她三年級,兩人家住得不遠,所以每日上學(xué)便是她帶著他一起。那個時候,他還沒發(fā)育,不及她一半高,總是拉著她的食指過馬路。他從那時就開始喜歡她,和六年級的學(xué)生一樣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快樂的童年總是很短暫,三年之后,他終于長了個子,再也不是大家眼里的小矮子。她升入了初中,換了一所學(xué)校上學(xué)。
再后來,他真的變成了他們所說的‘跟屁蟲’。他初一,她高一;他高一,她又離家去了外省上大學(xué)。在明昭的世界里,他永遠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即使他拼命追趕她的腳步,而老天總是陰差陽錯的讓他們卡著時間分開。
他想過無數(shù)次,如果他再長大一點,哪怕一歲也好,是不是結(jié)果就會完全不一樣?
今年,他終于奔赴她所在的城市,讓他們的距離不再像以前那么遙遠。雖然他早知道,她已經(jīng)大四,很快就會畢業(yè),回歸男友的身邊,把他忘個一干二凈。
不過,一年也好,老天總算開眼,讓他趕上了一次。
明昭捉過寧芙的一只手,悄然無聲地握住她的一根食指。
他想,除了此刻,他別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