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香味,有人死了
、香味,有人死了
沈盈夏一把扶住沈盈春,手指在她的鼻翼用力一掐:“二妹妹,醒來!”
沈盈春痛得控制不住尖叫一聲,鼻子下面被掐出一道血痕,血色蜿蜒而下。
退后一步,把沈盈春推給她的丫環(huán),手中帕子飄落而下:“二妹妹醒了,沒事了吧?”
雨滴蹲下?lián)炱鹕蛴牡呐磷樱槺惆驯徊瘸梢粓F的另一塊帕子也一起撿了。
這一幕正好被一直關注著的沈盈春看到!
沈盈春恨煞,氣得手都在顫抖,賤人,這個賤人!
“行了,給你大姐見禮�!崩戏蛉瞬荒蜔┑氐溃蛴旱倪@番動作實在是假得很,看向還要說話的安氏,只覺得無味。
“見……見過長姐�!�
沈盈春的聲音顫抖得幾乎如同風中的燭光,這一句出口,代表的便是身份的真正翻轉,下人們心中她以后只能是二姑娘。
“二妹妹不必客氣,以后還請二妹妹不要再叫錯了。”沈盈夏輕笑道,也還了一禮。
“行了,既然名份已經定下,以后便不要再鬧出什么事情,就等著族老們事了之后,真正開祠堂�!崩戏蛉说�,“夏姐兒,跟我回去吧!”
沈盈夏伸手扶住老夫人,看到安氏臉色憤怒、扭屈。
這個生母……是真的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毫無半點慈愛!
親生的?呵!
走了幾步,老夫人忽然又停下腳步,對安氏道:“你的那個侄子,現(xiàn)在還住在那處院子吧?”
“是,自小便住的那處院子�!卑彩掀搅似綒�,道。
“讓他搬一搬吧,畢竟不是小的時候,長大了,得有一個男女之別�!崩戏蛉说途彽氐溃扒皫兹章犝f他要定親了?是真的嗎?”
“是有這么一個打算!”安氏臉色蒼白,緊緊地捏著帕子。
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老夫人這話幾乎是在說她的這個侄子不規(guī)矩。
“去客院住一段時間吧,來者是客!”老夫人淡淡地道。
說完,扶著沈盈夏的手轉身離開。
她身后安氏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母親!”看到老夫人離開,沈盈春才哭著撲向安氏。
安氏卻沒像往常那樣安慰她,皺著眉道:“行了,以后她就是你長姐了,先暫時這樣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
沈盈春身子晃了幾晃,這一次真的要暈了,聲音顫抖地輕喚一聲:“母親!”
許是這一聲過于的哀傷、真摯,安氏又停下了腳步,回頭對她招了招手,輕嘆一聲:“過來吧!”
“母親!”沈盈春眼淚奪眶而出,撲向安氏。
“可憐的孩子,母親再想想,母親再幫你想想。”安氏撫慰的聲音,刺激得沈盈春幾乎發(fā)狂。
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她當了母親這么多年的親生女兒,為什么現(xiàn)在要這樣對自己,為什么沈盈夏要搶自己的母親,搶自己的大哥,搶自己的一切。
她好恨��!這個賤人憑什么嗎!
母親……母親現(xiàn)在也在嫌棄她嗎?哭得紅腫的眼中全是恨毒!
她更恨的是自己掉落下來的帕子居然無用。
那是一塊宮帕,是宮里不久前才賞下的,代表的是宮里對她的賞識,三位太孫還未定親,這宮帕的意思又豈是一般。
而她的這塊帕子,是另有用處的!
沈盈春想用此讓祖母忌諱,讓祖母想起她還是被宮里賞識的人,可偏偏這帕子根本沒落到祖母的眼中,甚至最后還讓沈盈夏拿走了。
而偏偏,她還不能當場指出。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盈夏拿了這帕子。
又是憤怒,又是憋屈,握成拳頭的手上,指骨一片蒼白……
在安氏這里又哭了一會,沈盈夏離開,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她和安氏說了要去外面買一份厚份給沈盈夏,說姐妹兩個鬧成這個樣子,非她所愿。她可以受委屈,但不能讓安氏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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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有人死了
對此,安氏很是欣慰,越發(fā)的憐惜沈盈春,讓人拿了銀票給她,并一再地叮囑給自己也買幾件首飾。
沈盈春一一答應,卻在出府后讓馬車夫換了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她想起一件舊事,先問清楚再給沈盈夏送一份禮,一份真正的厚禮……
“祖母,這是我發(fā)現(xiàn)后,扔在后窗外的娟花�!鄙蛴牡�,從禮盒里取出一支娟花,頓時屋子里香氣濃郁,特別是就近的幾個人,都震驚地看向娟花,實在是太香了。
但細品之下,又有些不對!
越媽媽第一個反應過來:“老夫人,這不對!這似乎是……那一次的味道�!�
“哪一次?”
老夫人還沒反應過來。
“就半年前禮國公府的事,禮國公府的姑娘……”越媽媽結巴了一下,之所以記得那么清楚,那天禮國公府太夫人壽旦,老夫人也是過去的,正巧看到這一幕,那時屋子里亂成一團,眾人只說禮國公府的姑娘自甘墮落,做出這等失了名節(jié)的事情。
沒曾想這位姑娘居然是個節(jié)烈的,反應過來后,大叫庶妹和表兄害她,居然就從后窗跳了下去,死了!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一看情形不好,全撲進去想拉住人,只是沒來得及!
事后查證出來,的確是被人陷害,說是點的熏香是催情的,庶女騙了嫡女進屋,之后這位表兄過來,兩個人才說了幾句話,就不自覺地情動,抱在一處。
這事和沈慕林暗示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
“熏香?”老夫人卻是想起來了,臉色大變。
“似乎是的,老夫人,當時老奴第一個沖進去的,味道還很濃郁著,后……來就淡了下來。”
越媽媽點頭。
事后禮國公府查出是熏香的問題,但具體是什么香味,很少有人知道,消散得很快。
“合起來!”老夫人冷聲道。
越媽媽從雨滴手上接過禮盒,直接合了起來。
“哪來的東西?”老夫人厲聲問道。
“祖母,我過去的時候,門內已經放著這娟花,還沒查看,表哥就來了!院子里的丫環(huán)小翠說沒有人進門,但其實屋子里有翻動的痕跡,枕下還多了一封信�!�
沈盈夏從衣袖中取出信,送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拿過一看,臉色氣得鐵青。
“來人,把這個丫環(huán)帶過來�!�
很快,翠兒被帶了過來,跪倒在老夫人面前。
信和娟花一起扔在翠兒的面前,越媽媽厲聲斥道:“說,誰讓你這么做的?”
“老夫人,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翠兒跪得瑟瑟發(fā)抖,極是可憐!
“除了你還有誰?”
“奴婢不知,姑娘救救奴婢!”翠兒哀求道,抬頭哀憐地尋找著沈盈夏,眼淚成串落下,這事沒有證據,姑娘又最是良善,自己多求幾句,必然不會為難自己。
“拉下去杖責!”沈盈夏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個丫環(huán),看清楚丫環(huán)眼中的算計后,淡冷一笑,開口道。
老夫人點頭,也不愿意看這個丫環(huán)狡辯。
過來兩個婆子,拖著翠兒就往外走,翠兒的嘴終究是沒有棍棒硬,再拖進來時,哪里還敢隱瞞,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說了。
聽到翠兒的陳述,沈盈夏唇角輕勾,果然,表面上看起來和沈盈春沒有直接的關系!不過,那又如何?府里的事情,又不是衙門查案子,有時候就是不需要直接證據的。
沈盈春想得太美!跌得更重!
“老夫人,有一位姑娘特意過來求見大……大姑娘!”進門稟報的丫環(huán)結巴了一下,終于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