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第二天也不去上班。
老板求爺爺告奶奶,她不買賬,硬說要去學(xué)插花。
后來江玉霞還真去學(xué)了插花。找了閑散的花店,養(yǎng)養(yǎng)花。
教師節(jié)那天,她收到了許多訂單。
都是孩子父母給孩子定的,留個卡片,等上學(xué)的時候取了。
江玉霞寫了幾個小時的賀卡。
記住了一個最多的名字——何春來。
好聽。
是個語文老師。
何春來那個時候年輕,剛當(dāng)上老師不久,第一次遇見教師節(jié),收了好些花,他犯了難。最近他專心在學(xué)做飯,養(yǎng)花是一竅不通,想了想,下班后他去了花店,想要問些簡單的技巧。
他到的時候,江玉霞正在吃飯。
她自己做的。
沒有人能從江玉霞做的飯香中全身而退。
更不用說一個被做飯苦苦折磨,進展緩慢的好學(xué)者。
“您好,我打擾一下�!�
他禮貌問:“您這個燜茄子,是怎么做的?”
江玉霞收了個徒弟。
她樂意教。
“你爸那個時候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樣,陌上人如玉,你爸世無雙�!�
江玉霞從來沒有否認(rèn)過自己是個膚淺的人。
反正她就是對這個捧著花的男人一見鐘情了。
教了兩個月。
兩個人就確定了關(guān)系。
何春來總說,她們的愛情跟別人的不一樣。
她們的感情是在一頓一頓的飯中確定下來的。
“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人間有味是清歡。”
結(jié)婚后,江玉霞常年端鍋炒菜,和油煙影響,身體出了狀況。
她對這個其實沒有多大的牽掛念想,醫(yī)院建議換個工作后,她就辭了工作。
江湖上留下了她的傳說。
何春來給她盤下了那個兩人第一次見面的花店。
兩個人過起了安穩(wěn)日子。
除了總是有請江玉霞出山的人來騷擾外。那些人每次來找江玉霞最后一個流程都是給何春來這個敗家玩意兒一個白眼。
她們都覺得是他妖言惑眾。
一日三餐都是何春來做,但他性子太慢。天塌下來都不穩(wěn)不慌。再加上有時候江玉霞手癢癢。
所以家里來客人。
江玉霞會掌勺。
這不。
江玉霞跟丈夫在廚房做飯。
江何跟江照和時與坐在客廳。
江玉霞不樂意讓江何進廚房,人多了她反而嫌麻煩。
江照看了會電視,對兩道粘在她身上的視線不管不顧,正要去上廁所,剛起來,手腕就被抓住。
她低頭,說:“尿尿�!�
時與窘迫,松開手,但還是沒安全感的追了一句:“快去快回�!�
聽他這話,江照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低下腰捧著黏乎乎男人的臉。
“知道了,老公。”
重音落在最后兩個字上。江照沒看一邊男人一眼,吧唧親在時與的眼皮上,走了。
江何手里捏著一顆葡萄,汁水順著掌心的紋路走延整個手心。
刺眼。
刺著他早就碎成千片的心。
江照走后,時與放松了一些,加上剛才江照在她哥的面前那樣,時與忍不住想。
也許,是他杯弓蛇影了。
他剛靠上沙發(fā)背,又猛地彈起來,跟后面有小人拿針扎他一樣。
江照剛走不久,江何也起來了。
他胡諂了理由,著急追問他的去向,“哥。你要去倒水嗎?我正好也要去,我?guī)湍惆桑俊?br />
……
江何睨他一眼。
太拙劣了。
他空著手,連杯子都沒拿。
“上廁所�!�
“照照剛?cè)チ�。�?br />
意思是沒有別的了?
非要等她回來再能走?
江何冷冷道:“我家有四個衛(wèi)生間,你現(xiàn)在想去也不耽誤啥�!�
說罷,走向自己的房間。
時與松了一口氣。
差點忘了。
江照洗完臉出來,她哥坐在她的床上。
“早上還沒到,要不要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