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有了方普的存在,江照寫就像要死要活的跑步突然穿上了暴走鞋,一瀉千里。跟他約會也心不在焉。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創(chuàng)作中,跟江何的電話頻率也一再驟減。
方普跟她說話,她左耳朵放哨,右耳朵屏蔽。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江照在想李游該怎么從十層躍到十一層。
靈光一閃,說,“御劍?”
可以是可以,李游確實在七層的時候得到一把武器,可是難就難在御劍飛行目標太大,很容易被毒氣暗傷……
躺在她腿上的男人聽她這樣三心二意,氣得像被抽了一鞭子的陀螺,后腦勺蹭著她瘋狂不滿轉(zhuǎn)起來。
方普眼皮都拉長了,先是控訴,“你是夢到那句說那句嗎?”
“我這么帥一張臉在你面前你還分心,你不愛我就直說嘛!”
尾音拉長是這個男人最后的倔強。方普時常反思自己怎么談了戀愛像鬼上身,每次都會鞭策自己,一定要理智,要矜持,要像個七尺男兒。
一見到江照,全扯淡。
江照尚有耐心,連忙伸手捂住方普的耳朵,把旋轉(zhuǎn)的頭固定住,略有些心虛道。
“好了好了,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個小孩一樣,給我褲子都鉆出火了�!�
明明自己才到十幾歲的年紀,講起方普來卻有股老神在在樣,方普抓著她的手,啄一口。笑嘻嘻道,“跟你談戀愛年輕十歲嘿嘿�!�
哄了兩句,就不鬧了。過了一會兒方普躺著有些怕江照無聊,起來拿著一本書重新躺到她腿上。
江照順手接過來,等他躺好把書放他臉上,當支架。
方普拿的是新書,這是他租的房子。他有錢,天天在家躺著簡直是萬人嫌,他爸兩眼一睜都是嘆氣,活祖宗,干脆給了他錢讓他滾蛋。
等兒子滾了兩天又想,拉不下來臉總是找事讓兒子滾回來。
回了沒一個小時又是吹胡子瞪眼讓滾蛋。
方普都習慣了。跟江照一談戀愛,立馬把房子重新搞了一番,依他講,兩人如同當了夫妻一般。
江照剛看兩行,支架就像塌方一樣在下面抗議。
搖頭。
“不喜歡,不喜歡,油墨味�!�
江照安撫著把手放在他耳朵上,順著輪廓捻摸。
方普不作動靜了。
方普喜歡江照摸他耳朵,江照第一次摸他耳朵時,訝然說,“你這耳朵都能沿虛線剪開了。”
他打了一排耳洞。
有些是高中打的,有些是大一打的。
都是年少張狂叛逆的產(chǎn)物,后來很久他都沒有打過耳洞了,耳釘也只帶一個或者兩個。
還有些關于難以言恥的秘密。
耳洞如果長時間不佩戴飾品,會重新閉合,方普在一個深夜夢見江照,驚醒,他難耐摸著耳朵,那個時候江照還小,他覺得自己不是人,醒了也不敢睡去,就起來拿著穿針通著空空的耳洞,有些長住的,他也用力捅開。
后來這成了習慣。
只要夢見她,他就會起來,給所有的耳洞捅一遍。
于是,他把他自己訓成了巴普洛夫的狗。
夢中人撫摸他的耳朵。情人間的廝磨。
江照摸著摸著感到有些濕潤,她移開書一看,“媽呀,噗噗,你流血了�!�
很痛,他最新打的耳洞在他最痛的位置,他在江照伸手蓋住的時候就覺得痛了,他卻沒說。
因為他爽了,也硬了。
“沒事�!�
江照拿開手,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你把我手都弄臟了�!�
“給你舔干凈?”方普坐起來,開玩笑道。
但眼底又不像開玩笑,仿佛只要江照把手伸到他嘴前,他就會認真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