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好慘
白絨以為廚師長會責罵她,誰知道廚師長看她小臉蒼白,只是擔心地摸了摸她的頭。
“果然有些低燒,別擔心了小溫妮,好好休息吧�!�
她小聲抽噎著點了點頭,神情恍惚地回屋,躺回自己的小床上。
自從來了酒店之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傷心過了。
她好不容易遠離了那些打罵,可為什么還要讓她碰上這么可怕的客人呢。嗚嗚,她好難過。
哭了還沒半個小時,她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好奇怪,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呢?
“是誰?”她揉揉眼睛走到門前,怯生生地問。
“小溫妮,快開門呀,廚師長讓我來看看你。”門外的聲音怪怪的,她腦袋有些發(fā)蒙,一時間竟然辨別不出這是后廚里哪個人的聲音。
不過她腦袋笨笨的,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記住所有人的名字呢。
所以她趕緊打開了房門,“不好意思,我……�。 �
看清是誰后她直接嚇得叫了出來,門外的人一把摟過她的腰,跨進門上鎖落栓一氣呵成,然后倚在門上,沖懷里的她邪邪地笑了笑。
“你們廚師長就給你安排這種小房間?”鐘源環(huán)顧四周,頗有些嫌棄地問還在他懷里顫抖個不停的人。
他雙手鉗制住想要掙扎開的小東西,不客氣地走到她的床頭直接坐下,又將她用雙手圈著禁錮在自己懷里。
“讓我看看你房間里都有什么?”
他在她床邊的小柜子和小桌子上東翻西找,將她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包括她用來存錢的玻璃糖罐和伯伯送她的長命鎖。
糖罐是星星形狀的,因為太好看了,所以在后廚的糖用完后換了新罐子時,西西就把這個罐子送給了她。
“喲,不錯嘛,都已經(jīng)存了這么多了?”他摸出里面帶著糖味的四張百元美金,饒有興味地拿在手上晃了晃。
“你還給我,還給我�!彼黄茸谒耐壬�,眼淚汪汪地抬手去搶卻搶不到。
鐘源低頭看著她臟兮兮的哭臉勾了勾唇,“就這四張,誰稀罕搶你的�!�
說罷又挑起她的長命鎖拿在手里上上下下拋著,將鎖上的鈴鐺晃得丁零當啷響,“都多大了,怎么還帶長命鎖,媽媽留給你的?”
“媽媽……”她呆呆地念著這個陌生的字眼,突然感覺到一種難以遏制的悲傷。
“好了不要想了�!辩娫纯此榫w不對,在心里暗罵自己多嘴,又搜腸刮肚地想著轉(zhuǎn)移她注意力的方法。
“乖,親我一下,我把這里的錢都送給你怎么樣?”
他從自己的夾克口袋中掏出錢包。
“我才不要!”她突然對著他憤怒地大吼了一聲。
這個無恥的客人,對她做了那么可怕的事,居然還想讓她親他。
或許是他突然從頂樓跑來她的小房間,一下子沒了那種屬于頂級豪奢的貴賓氣場,所以她才突然敢沖他大吼大叫。
“呵,脾氣見長�!�
鐘源笑了笑,“那我親你一下。”
沒等她再開口,他低頭吻上懷里的人,在她唇里席卷了一番后才放開,聲音喑啞地問,“發(fā)燒了?怪不得臉都紅紅的�!�
她怒瞪面前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唇上還沾著亮晶晶的水漬,看得人多惹火。
鐘源喉嚨一緊,忍不住又故意說出氣她的話,“我還以為是氣紅的……”
……她眼圈又紅了。
鐘源好像定要翻出她所有的小秘密,所以就連書包的里里外外也被他翻了個遍,又拿起她放在塑料口袋里的證件仔細查看。
“你怎么就這么點東西?”他皺了皺眉,但是看到她大學畢業(yè)證的那一刻,一下愣住了。
畢業(yè)證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甜美,跟她別無二致,上面寫著:白洛榮,z市外國語大學,龍龍年英語系畢業(yè)生。
“以前成績這么好,怎么現(xiàn)在會變成個小傻子?”
鐘源捏了捏她的臉,眼眸一暗,不假思索地掏出手機對著她的畢業(yè)證和身份證拍了照。她在一旁大叫著制止,但怎么可能拗得過眼前手長腳長的男人。
“不哭了好嗎……這些都給你買糖吃。”
眼瞅著懷里的哭聲越來越大,鐘源有點無奈加后悔。圈著她的腰不許她掙扎,然后掏出錢包里所有現(xiàn)金,大大小小的一厚疊全部塞到她的星星罐,再將她的星星罐塞進書包。
“乖,藏好了,這么傻……可別被別人發(fā)現(xiàn),知道么?”
他心里還在想著剛才的事,她身份證的日期和畢業(yè)證的日期大概相差兩個月,短短兩個月,她就從白洛榮變成了白絨,還從英語系高材生變成了個寫漢字都歪七扭八的小笨蛋,看來有必要弄清楚她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
“這里沒什么事了,現(xiàn)在換衣服和我走?”鐘源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她。
白絨心里警鈴大作,用手將非要緊挨著她的人推得遠遠的,一刻不停地搖頭,“我不走,我哪里都不走。”
鐘源盯著她,陰惻惻地笑了笑,也不管她按在自己胸前的手,直接掏出上衣口袋里的客房電話,當著她的面熟練地按通餐廳專線。
笑容可親的廚師長以飽滿的熱情接通電話,面前披著人皮的惡鬼溫柔地笑,“喂,你好,是這樣的,今天的早餐很不錯,謝謝您費心�!�
那邊廚師長殷切地說著哎呀哪里哪里應(yīng)該應(yīng)該……
“不客氣,其實我打電話來是想說另一件事。
”
“啊好的好的!”
接下來省略廚師長的熱情規(guī)范禮貌招待語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