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皇陵秘密
秋風卷著落葉掠過王府庭院,蕭綰站在廊下,指間摩挲著顧瑾留下的那張字條。"皇陵相見,不死不休"八字潦草猙獰,像是用血寫就,透著森然殺意。
"還在想那件事?"謝昀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一件狐裘披風輕輕落在她肩頭。
蕭綰回神,將字條收好:"謝淵若還活著,該是古稀之年了吧?"
謝昀面色沉凝:"祖父曾言,謝淵精通邪術(shù),能借他人精氣續(xù)命。"他指向字條邊角的古怪符號,"這是北狄噬魂咒的印記,他這些年恐怕害了不少性命。"
廊外雨絲漸密,打濕了青石板。蕭綰不由打了個寒顫,謝昀立刻將她攬入懷中:"冷?"
"不是冷"蕭綰靠在他胸前,"是想到要再去皇陵"
那個埋葬了太多秘密的地方,曾經(jīng)吞噬過多少蘇謝兩家的性命?而今又要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謝昀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安,收緊了手臂:"這次不一樣。"他俯首在她耳邊低語,"血契已成,我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獵物。"
他心口的曼珠沙華印記透過衣料傳來微燙的溫度,與蕭綰后肩的印記相互呼應。這奇妙的聯(lián)系讓蕭綰莫名安心,她轉(zhuǎn)身環(huán)住謝昀的腰:"何時啟程?"
"明日丑時。"謝昀輕撫她的長發(fā),"莫停已調(diào)集精銳,蘇夫人也會同往。"
提起母親,蕭綰想起一事:"娘近日行蹤神秘,似乎在查什么"
"關(guān)于謝淵的下落。"謝昀神色復雜,"她懷疑謝淵這些年一直藏身皇陵。"
蕭綰倒吸一口涼氣�;柿晔翘K謝兩家世代守護之地,若真成了謝淵的老巢
"報!"莫停急匆匆走來,"王爺,宮中來信!"
謝昀展開信箋,眉頭漸漸緊鎖:"陛下命我即刻進宮。"
"出什么事了?"
"顧瑾的尸體"謝昀聲音低沉,"不見了。"
蕭綰心頭一跳。顧瑾分明死在牢中,怎會
"我隨你一起去。"
謝昀剛要拒絕,卻見她神色堅決,只得點頭:"換身衣裳,我們即刻出發(fā)。"
宮城在雨中顯得格外森冷。小皇帝在御書房等候多時,一見二人便推過一封密信:"昨夜天牢的侍衛(wèi)全部暴斃,尸體都化成了血水!"
謝昀拾起信箋細看,臉色越發(fā)難看:"噬魂咒確實是謝淵的手筆。"
蕭綰湊近查看,只見信上描述的死狀與謝瑯如出一轍——心口炸裂,渾身精血被抽干。
"顧瑾死前可說了什么?"她問道。
小皇帝搖頭:"據(jù)獄卒報,他一直在念叨皇陵二字,還說什么主上不會放過你們"
"果然。"謝昀冷笑,"謝淵才是幕后主使。"
"謝愛卿。"小皇帝稚嫩的臉上露出罕見的凝重,"朕命你全權(quán)查辦此案。"他從案頭取出一枚金牌,"憑此令可調(diào)動三千禁軍。"
謝昀單膝跪地接過:"臣領(lǐng)旨。"
離開御書房,蕭綰忍不住問:"我們真需要帶這么多人馬?"
"虛張聲勢罷了。"謝昀收好金牌,"謝淵狡猾如狐,大軍壓境只會打草驚蛇。"
雨越下越大,出宮路上幾乎沒有行人。經(jīng)過一處拐角時,謝昀突然拉住蕭綰:"有人跟蹤。"
蕭綰心頭一緊,下意識摸向袖中銀針。謝昀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拉著她快步轉(zhuǎn)入一條小巷。
腳步聲果然緊隨其后!就在對方即將拐入巷口時,謝昀猛地拔劍刺出——
"王爺饒命!"來人撲通跪地,竟是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
謝昀劍鋒抵在他喉間:"誰派你來的?"
"沒、沒人派"小乞丐哆嗦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謝昀神色驟變。那玉佩通體碧綠,上面刻著一個"謙"字,正是他父親的遺物!
"給你玉佩的人呢?"
"在、在城隍廟后巷"小乞丐結(jié)結(jié)巴巴,"他說,要王爺獨自前往"
蕭綰一把拉住謝昀:"太危險了!"
謝昀握緊玉佩,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我必須去。"
"那我跟你一起。"
"不行。"謝昀斬釘截鐵,"若真是謝淵設(shè)伏"
蕭綰打斷他:"血契相連,你在哪我在哪。"
謝昀看著她倔強的眼神,終是嘆了口氣:"跟緊我。"
城隍廟年久失修,在雨夜中更顯破敗。小乞丐領(lǐng)著二人來到后巷一間荒廢的茶肆,里面黑漆漆的不見人影。
"就、就是這里"小乞丐說完就要跑。
謝昀一把拽住他:"人呢?"
"我在這。"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茶肆角落里緩緩站起一個佝僂身影,披著寬大的斗篷,看不清面容。
謝昀將蕭綰護在身后:"你是誰?"
"三十年不見,賢侄已經(jīng)認不出老朽了?"那人低笑著掀開兜帽,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
蕭綰倒吸一口涼氣——這張臉與謝昀竟有七分相似!
"謝淵?"謝昀聲音發(fā)緊。
"難為你還記得。"謝淵咳嗽幾聲,身形搖晃,"老朽時日無多,有些事必須告訴你。"
謝昀紋絲不動:"我父親的玉佩怎么會在你手上?"
"謝謙"謝淵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死前托付給我的。"
"胡言亂語!"謝昀厲喝,"父親被北狄囚禁二十年,怎會"
"囚禁?"謝淵突然大笑,"誰告訴你他被囚禁了?"他顫巍巍地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看看吧,這是你父親親筆。"
謝昀接過信箋,就著微光細看,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可能"
蕭綰湊近,只見信上寫著:"淵弟,為兄身中劇毒,命不久矣。昀兒年幼,望你看在血脈相連的份上,護他周全"
"這這不是真的!"謝昀猛地抬頭,"父親明明被北狄"
"那是假的。"謝淵嘆氣,"謝謙自愿潛伏北狄二十年,為的是查出《山河社稷圖》的下落。"
蕭綰心中一震。若真如此,謝昀父親的犧牲遠比想象中更
"你以為我會信?"謝昀冷笑,"謝瑯可是口口聲聲說你才是主謀!"
"謝瑯?"謝淵面露痛苦,"那孽障背叛謝家,死有余辜!"他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黑血,"老朽這些年藏身皇陵,就是為了阻止他"
謝昀握劍的手微微發(fā)抖:"證據(jù)呢?"
謝淵突然撕開衣襟,露出心口詭異的符文——那符文與謝昀的曼珠沙華印記如出一轍,只是已經(jīng)黯淡無光!
"血契?!"蕭綰驚呼。
"不錯。"謝淵氣息微弱,"謝家嫡系都有這個印記。謝瑯偷學邪術(shù),將我的血契生生剜去"
謝昀如遭雷擊。若謝淵所言屬實,那這些年的一切
"時間不多了。"謝淵突然踉蹌上前,"皇陵最深處藏著《山河社稷圖》和"他猛地噴出一口黑血,"小心顧"
話未說完,一支箭矢破空而來,正中謝淵心口!
"閃開!"謝昀拉著蕭綰急退。
又是幾支箭射來,謝淵被釘在墻上,氣絕身亡!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似有數(shù)十人包圍了茶肆。
"走!"謝昀一劍劈開后窗,帶著蕭綰躍出。
兩人在雨夜中狂奔,身后追兵的火把連成一片。眼看就要被追上,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隊玄甲衛(wèi)!
"王爺!"莫停高舉火把,"這邊!"
謝昀拉著蕭綰沖入護衛(wèi)圈,追兵見狀立刻四散而逃。
"屬下見您久去不回,特來接應。"莫停遞上干燥的斗篷,"回府嗎?"
謝昀搖頭:"去皇陵。"
"現(xiàn)在?"
"現(xiàn)在。"謝昀神色凝重,"謝淵臨終說皇陵里不只有《山河社稷圖》,恐怕還有更危險的東西"
蕭綰想起那塊詭異的黑石:"會不會是天火?"
"很可能。"謝昀翻身上馬,"若顧瑾背后另有主謀,此刻恐怕已經(jīng)"
話未說完,遠處皇陵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火光沖天!
"不好!"謝昀猛夾馬腹,"出發(fā)!"
當眾人趕到皇陵時,入口已經(jīng)崩塌。煙塵中,幾個黑衣人正往外搬運著什么。
"拿下!"謝昀一聲令下,玄甲衛(wèi)如潮水般涌上。
黑衣人不敵,很快被制服。謝昀查看他們搬出的物品,竟是幾尊青銅古器,上面刻滿了與黑石類似的符文。
"這是"
"祭器。"蘇婉的聲音突然傳來。她帶著一隊人馬從另一側(cè)包抄過來,"用來召喚天火的法器。"
蕭綰驚訝地望著母親:"您怎么"
"我一直派人監(jiān)視皇陵。"蘇婉面色凝重,"剛得到消息,有人潛入了地宮深處。"
謝昀查看被俘的黑衣人,從其中一人身上搜出塊令牌:"顧家的暗衛(wèi)?"
"不止。"蘇婉指向皇陵入口,"里面還有人。"
正說著,地面突然劇烈震動!入口處再次傳來爆炸聲,碎石飛濺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緩步而出——
"顧瑾?!"蕭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確實是顧瑾,卻又與從前大不相同。原本俊朗的面容如今青筋暴起,雙眼血紅,胸口還插著半截斷箭,卻恍若未覺!
"他沒死?"莫停驚疑不定。
"不,他死了。"謝昀劍鋒直指顧瑾心口,"是謝淵用邪術(shù)讓他活了過來!"
顧瑾——或者說顧瑾的尸體——咧開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謝昀蕭綰來得正好"
他的聲音沙啞破碎,像是好幾重聲音疊加在一起,聽得人毛骨悚然。
"主上讓我好好招待你們"
蘇婉突然厲喝:"退后!他已經(jīng)不是人了!"
顧瑾的身體開始扭曲膨脹,皮膚下似有無數(shù)蟲豸蠕動。他狂笑著撕開衣襟,露出心口嵌著的黑色晶石——那東西與黑石同源,卻更加邪惡!
"血我要你們的血!"
他猛地撲來,速度快得驚人!謝昀揮劍格擋,卻被他硬生生撞退數(shù)步!
"小心!"蕭綰甩出銀針,卻如泥牛入海。
顧瑾不躲不閃,五指成爪抓向蕭綰咽喉!千鈞一發(fā)之際,蘇婉長劍如虹,精準刺中他手腕!
"用這個!"她拋給謝昀一把青銅短劍,"皇陵鎮(zhèn)器!"
謝昀接劍在手,劍身符文驟然亮起!顧瑾似乎極為忌憚,連連后退。
"想逃?"謝昀飛身追上,青銅劍直刺他心口!
黑晶與青銅相撞,爆發(fā)出刺目強光!顧瑾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嚎,身體寸寸龜裂!
"主上不會放過"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炸裂開來,血肉化作黑霧消散在夜風中,只剩那塊黑晶掉落在地。
謝昀用劍尖挑起黑晶,只見內(nèi)部隱約有血色流動,像是封印著什么東西。
"這是"
"血傀儡。"蘇婉收劍入鞘,"謝淵用邪術(shù)將死人做成傀儡,靠吸食精血維持行動。"
蕭綰胃里一陣翻騰。如此邪惡的手段,簡直
"皇陵下面到底有什么?"謝昀問道。
蘇婉望向黑漆漆的入口:"《山河社稷圖》,還有"她深吸一口氣,"天火本源。"
"就是那塊黑石?"
"不,黑石只是碎片。"蘇婉神色凝重,"真正的天火本源是一塊完整的晶石,一旦激活,可焚城滅國。"
蕭綰想起天池秘境中那塊險些要了他們命的怪石:"謝淵想用它"
"復國。"謝昀冷聲道,"他一直想推翻大周,重建謝氏王朝。"
雨不知何時停了,月光穿透云層,照在坍塌的皇陵入口。寒風掠過廢墟,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
"必須下去。"謝昀做了決定,"若讓謝淵得手"
"我和你們一起。"蘇婉斬釘截鐵,"只有蘇謝血脈合力,才能封印天火。"
蕭綰看向母親,這才注意到她今日罕見地穿了一身勁裝,腰間配劍,發(fā)髻高挽——完全是準備大戰(zhàn)的架勢。
"娘"
蘇婉拍拍她的手:"該做個了斷了。"
謝昀召集玄甲衛(wèi)布置好外圍防線,三人舉著火把踏入皇陵。幽深的甬道蜿蜒向下,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血腥的氣息。
越往里走,溫度越高。蕭綰后背已經(jīng)滲出細汗,卻不是因為熱,而是那種被什么東西盯著的毛骨悚然感
"前面有光。"謝昀突然停下。
甬道盡頭是一扇青銅巨門,門上刻滿了與黑晶相同的符文。門縫中透出詭異的紅光,時明時暗,如同呼吸。
"準備好了嗎?"蘇婉握住女兒的手。
蕭綰點頭,另一只手緊握謝昀。三人相視一眼,同時推向青銅門——
門開了。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呼吸一窒——巨大的地宮中央懸浮著一塊足有人高的赤紅晶石,晶石下方是座血池,池中漂浮著數(shù)十具尸體!
"那是"蕭綰捂住嘴。那些尸體赫然是失蹤的禁軍和獄卒!
"血祭。"謝昀聲音冰冷,"他在用活人精血激活天火"
"終于來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晶石后傳來。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個佝僂老者,面容枯槁如尸,唯有一雙眼睛亮得駭人。
"謝淵!"謝昀拔劍直指,"你果然沒死!"
"死?"謝淵低笑,"老夫怎么會死?"他展開雙臂,"看到了嗎?永生之術(shù)!"
蕭綰這才注意到,他胸口竟嵌著一塊拳頭大小的黑晶,正源源不斷地吸取血池中的血氣!
"瘋子!"蘇婉厲喝,"你用邪術(shù)殘害這么多性命"
"為了大業(yè),犧牲在所難免。"謝淵一步步走向晶石,"很快,天火就會完全蘇醒"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屆時,整個京城都將化為灰燼!"
謝昀持劍上前:"休想!"
"就憑你?"謝淵獰笑,突然拍向晶石!
赤紅晶石爆發(fā)出刺目強光,整個地宮劇烈震動!無數(shù)碎石從穹頂?shù)袈洌胤序v翻滾!
"不好!"蘇婉拽住蕭綰后退,"他在強行激活天火!"
謝昀不退反進,青銅劍直刺謝淵心口!就在劍尖即將觸及的剎那,謝淵的身體突然扭曲變形,竟化作一團黑霧消散!
"幻象?!"
"小心!"蕭綰尖叫。
謝淵的真身出現(xiàn)在晶石另一側(cè),干枯的手掌已經(jīng)按在晶石表面:"永別了,謝家的叛徒!"
晶石紅光大盛,一道火柱沖天而起,直擊地宮穹頂!巨大的沖擊波將三人掀翻在地,眼看著整個地宮就要崩塌
千鈞一發(fā)之際,蕭綰與謝昀胸口的曼珠沙華印記同時綻放金光!兩道金光交織成網(wǎng),硬生生將火柱壓回晶石內(nèi)部!
"這不可能!"謝淵歇斯底里,"血契怎么會"
蘇婉抓住機會,長劍如虹刺向他心口的黑晶!謝淵倉促格擋,卻還是被刺中肩膀。
"賤人!"他暴怒咆哮,黑晶中突然射出數(shù)十道血線,如活物般纏向蘇婉!
謝昀飛身上前,青銅劍橫掃,斬斷大半血線。蕭綰則趁機甩出銀針,直取謝淵雙眼!
"�。�"謝淵捂眼慘叫,"我要你們?nèi)妓溃?quot;
他猛地撲向晶石,竟是要用自己的身體為引,徹底激活天火!
"攔住他!"蘇婉厲喝。
謝昀縱身一躍,青銅劍脫手飛出,直刺謝淵后心!劍鋒穿透黑晶,發(fā)出刺耳的碎裂聲!
"不——!"謝淵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嚎叫。
黑晶寸寸龜裂,從中涌出大量黑霧。謝淵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最終化為一具枯骨!
晶石的紅光隨之暗淡,但并未完全熄滅。蘇婉神色凝重:"天火還在蘇醒"
"怎么辦?"蕭綰急問。
"血契。"蘇婉指向兩人的印記,"唯有蘇謝血脈合力,才能重新封印。"
謝昀握緊蕭綰的手:"怎么做?"
"以血為引,以契為媒。"蘇婉退后幾步,"你們心口的印記會指引你們。"
蕭綰看向謝昀,兩人心領(lǐng)神會,同時割破手掌,將血滴在晶石表面。血液接觸晶石的剎那,曼珠沙華印記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晶石劇烈震顫,紅光與金光交織搏斗。蕭綰感覺全身血液都在沸騰,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從心口源源不斷地流出
"堅持�。�"蘇婉在一旁鼓勵,"快成功了!"
就在此時,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真是感人的一幕"
地宮入口處,赫然站著顧瑾的尸體!他胸口插著謝昀的青銅劍,卻仍能行動自如!
"你不是被"謝昀難以置信。
"主上不死我也不滅"顧瑾獰笑著逼近,"現(xiàn)在,該結(jié)束了"
他猛地拔出胸口的青銅劍,向全力封印的二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