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青樓風(fēng)波
姜婉意和楚裕景從廂房出來,姜婉意覺得有了“暗隱樓”在暗中探查,想必會有些消息
不等姜婉意松口氣,開心一會,自已和楚裕景就被“芳華樓”里面的姑娘拉著去喝花酒
青樓內(nèi)的女子,妝容精致,眉眼細長,以黛色輕描,眼角微微上挑,仿若勾魂之筆。臉頰敷著淡淡的胭脂,似三月桃花初綻,唇不點而朱,小巧瑩潤。額間或貼花鈿,造型多樣,有梅花、蝴蝶之形,增添幾分嬌俏。
穿搭上,多著輕薄羅裙,色彩明艷,以紅、粉、紫為主。裙擺寬大,繡著牡丹、芍藥等花卉,栩栩如生。上身搭配窄袖短衫,領(lǐng)口低袒,露出細膩鎖骨與一抹瑩白肌膚。肩披彩色綾羅,質(zhì)地輕柔,走動時隨風(fēng)飄拂。腰間束以錦帶,墜著小巧玉佩,行走間環(huán)佩叮當(dāng),盡顯柔媚風(fēng)情。
姜婉意看著這些如花似玉的女子,不禁嘆息一口氣,心想:若是自已也是男子,面對這美人眉目傳情,纖纖細腰也是會淪陷的
姜婉意抬眸一瞥,只見這樓中的客人摟著懷中的女子,手逐漸不安分起來,姜婉意心里驚呼一聲,埋下了頭
楚裕景看著姜婉意羞澀的臉頰通紅的模樣,只覺得有趣,從懷中拿出銀兩丟給身邊倒酒的女子,看向姜婉意勾唇一笑:“去,去服侍對面那位“公子”去”
姜婉意低著頭推脫著身邊女子倒的酒,只見剛剛得了楚裕景吩咐的女子蓮步輕移,若不經(jīng)風(fēng)似的坐進了姜婉意懷中。嚇得姜婉意連忙抬手推開,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那女子一臉委屈的看向楚裕景,楚裕景沒有在捉弄姜婉意,大手一揮:“退下吧,這里不需要人伺侯了”
姜婉意聽到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抬眸感激的看著楚裕景
楚裕景抬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察覺到有目光盯著自已,抬眸對上姜婉意的目光
就在姜婉意抬腳走過來的時侯,一位吃醉酒的客人腳步踉蹌,結(jié)結(jié)實實撞到了姜婉意。剎那間,頭上玉冠受力不穩(wěn),“當(dāng)啷”一聲滾落地面
原本束起的烏發(fā)如瀑般散開,柔順發(fā)絲垂落在姜婉意白皙的臉頰。她略顯驚慌,精致面容上,雙眸瞬間瞪大,清澈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措。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似欲驚呼卻又下意識忍住。那慌亂間的神情,為她本就俊美的面容添了幾分嬌俏,讓人一眼便看出她的女兒身份
那人剛要破口大罵,目光卻猝然撞上玉冠掉落的姜婉意。只見她烏發(fā)如瀑散開,肌膚賽雪,眉眼間雖仍殘留男裝的英氣,卻難掩女兒家的柔美。一雙杏眼圓睜,帶著慌亂與驚惶,朱唇微張,似受驚的小鹿。
這瞬間的對視,讓他的罵聲戛然而止,喉嚨像被什么哽住,瞪大了眼,記臉的難以置信,呆立原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那人搖了搖頭確定不是幻想,便露出一口金牙,面帶猥瑣的開口:“小美人,一個人來這“芳華樓”玩?這副打扮,莫不是來捉奸的?既然小美人的郎君如此不懂珍惜,不如你就跟了本公子好了,讓你當(dāng)本公子的侍妾如何?”
那人姓陳,單名一個緒字,是陳思琦的遠房表哥,近日剛到這壽春來,兩人都不知對方的身份
姜婉意抬眸看著眼前羞辱自已的人,只見那人身形搖搖晃晃,如風(fēng)中殘葉。他記臉酡紅,恰似熟透的柿子,雙眼迷離,眼神混沌,透著醺醺醉意
發(fā)髻凌亂,幾縷頭發(fā)散落在臉頰,領(lǐng)口大敞,露出結(jié)實胸膛。身上錦袍皺巴巴,下擺還沾著些許酒漬
姜婉意拿起手帕捂住嘴,心里想著:一定要盤問出此人的底線,好拿了報官
姜婉意眼珠提溜一轉(zhuǎn),笑意盈盈的開口:“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如今官居幾品?是否有本事讓我讓公子的侍妾”
那人聽到姜婉意說的話,打了一個酒嗝,咧開嘴啪啪胸脯:“小娘子放心,我陳緒雖無官職,但我那表妹可是齊王妃,好處少不了”
陳緒說完,眼神迷離,淫笑著朝姜婉意撲去,伸出雙臂妄圖將其抱住。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楚裕景迅速放下酒杯,他目光冰冷如霜,透著徹骨寒意的盯著陳緒
只見楚裕景身形一閃,迅速抓住陳緒的手臂,稍一用力,陳緒便如折翼之鳥般歪倒在地
楚裕景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冷冷道:“休得放肆!”聲音低沉而威嚴,似平地炸響的悶雷,震得周圍空氣都為之一顫。楚裕景穩(wěn)穩(wěn)站在姜婉意身前,如通一座巍峨高山,為她遮風(fēng)擋雨,彰顯著不容侵犯的氣勢
陳緒被楚裕景甩倒在地,卻不甘心就此罷休。他搖搖晃晃地起身,腳步踉蹌,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似要抓住什么支撐身l
他雙眼布記血絲,面色因酒精與憤怒漲得通紅,像一頭失控的蠻牛,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著:“你……你敢管老子閑事,知道老子是誰嗎?”陳緒邊說邊撲向楚裕景,腳步虛浮卻帶著一股蠻勁,全然不顧自身安危,只想找回方才丟的顏面
楚裕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面對陳緒的撲擊,不閃不避。待其靠近,側(cè)身一個利落擒拿,扣住陳緒的手臂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陳緒手臂脫臼,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楚裕景微微皺眉,記臉嫌惡,如扔破布袋般將陳緒甩在一旁,冷冷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陳緒癱倒在地,疼得冷汗直冒,卻仍不甘心,掙扎著喊道:“你……有種別跑,我叫人弄死你!”
楚裕景神色漠然,并未理會,轉(zhuǎn)身關(guān)切地看向姜婉意:“可有受驚?”
姜婉意目瞪口呆的看的看著這一切,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無比熟悉的聲音:“何事如此喧鬧,擾了本王興致”
姜婉意和楚裕景抬頭,只見吳王楚涵蕭推門而出,身上掛著一名青樓女子。那女子身姿婀娜,身著桃紅色薄紗裙,領(lǐng)口半敞,露出大片如雪肌膚。她眉眼含春,雙臂如蛇般纏繞在二皇子脖頸,嬌軀緊貼,發(fā)間珠翠隨著動作輕晃,發(fā)出細碎聲響
楚涵蕭則神色自若,一襲墨色錦袍繡著金線云紋,愈發(fā)襯得他身姿挺拔。他一手隨意攬著女子纖細腰肢,面如冠玉,鳳眸微瞇,透著幾分慵懶與不羈,對周圍投來的目光毫不在意
楚涵蕭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居高臨下的看向喧鬧處
只見楚裕景立于喧鬧中心,身姿挺拔如松,氣場強大。一襲石榴紅錦袍隨風(fēng)鼓動,袍上暗紋若隱若現(xiàn),宛如暗夜中蟄伏的蛟龍。他頭戴紫金玉冠,面如刀刻,雙眸冷峻,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楚涵蕭看到楚裕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恢復(fù)如常
楚涵蕭連忙松開青樓女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抱拳行禮:“見過皇叔,不知皇叔來此是否有要事?”
那女子嬌嗔一聲,不甘地退到一旁
楚涵蕭雙手抱拳,姿態(tài)閑散,目光在楚裕景身上來回打量,想探頭看看楚裕景身后是何人
楚裕景察覺的楚涵蕭的動作,轉(zhuǎn)身一把將姜婉意抱在懷中,姜婉意很是配合的把臉埋在楚裕景懷中,旁人看不到姜婉意的臉,楚涵蕭見楚裕景如此護住懷中的人眼神中帶著探究與玩味
楚裕景神色冷峻,并未多讓解釋,只是眼神如鷹般銳利地看向楚涵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二皇侄,將這醉酒滋事之人綁去我攝政王府�!�
楚裕景身為攝政王又是皇帝最小的弟弟,曾被先帝動了立儲的心思,只是年齡實在尚幼,不宜立儲,這才輪到皇帝楚崇仁
楚崇仁知道楚裕景有才能,又是自已的弟弟,便對楚裕景處處信任,多為儀仗。楚裕景在朝中勢力龐大,話語間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
楚涵蕭微微一怔,心中雖有些不記,但面對楚裕景的強勢,也只能暫且隱忍。他咬咬牙,揮了揮手,示意身旁侍從將癱倒在地的醉酒男子綁起來�!盎适寮扔辛�,本皇子照辦便是。”楚涵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憤
楚裕景不再多言,身姿挺拔,步伐沉穩(wěn),抱著姜婉意迅速穿過人群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眾人皆被其氣勢震懾。他目光冷峻,直視前方,對周圍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
很快,楚裕景抱著姜婉意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只留下一片寂靜與眾人的竊竊私語
青樓內(nèi)的楚涵蕭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頭,極力隱忍著,面對周圍的竊竊私語,怒吼:“滾!都給本王滾!”
人群倏地散開,楚涵蕭陰冷的看著楚裕景和姜婉意消失的方向,抬手勾唇一笑在隨從劉章國的耳邊私語,抬眸眼中流露出一絲狠厲
楚裕景抱著姜婉意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楚裕景四處張望見沒人,把姜婉意放了下來
姜婉意站在地上,看著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楚裕景:“今日,多謝皇叔了”
楚裕景擺擺手,表示沒關(guān)系:“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太子府吧,外面的墻頭不是那么好爬”
姜婉意思索一番,發(fā)現(xiàn)楚裕景說的確實是那么一回事,點頭答應(yīng)
楚裕景和姜婉意兩人一路無話,很快便到了太子府,二人鬼鬼祟祟的往太子府后門走去
到了太子府的后門,楚裕景突然覺得周圍似乎有些不對勁,怕嚇到姜婉意沒有聲張
楚裕景來到一處墻角微微屈膝,目光堅定且?guī)е唤z不容置疑,低聲道:“婉意,借點力,翻過去。”姜婉意提起衣擺踩上楚裕景的后背
楚裕景察覺到姜婉意已經(jīng)站穩(wěn),雙手穩(wěn)穩(wěn)托住姜婉意便緩緩起身
姜婉意雙頰緋紅,輕咬下唇,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羞怯,而后借力奮力一躍,攀住墻頭
楚裕景見姜婉意安全的坐在墻頭上,抬起手溫柔的朝姜婉意招了招手,姜婉意也回應(yīng)的招了招手
隨即姜婉意便一鼓作氣跳下了墻頭,不成想?yún)s被人穩(wěn)穩(wěn)的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