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了護身符
馬老財見勢不妙，急忙喊道：“大人，此人來歷不明，萬不可輕信�。�
販賣私鹽可是重罪，千萬不要被曹天蠱惑，誤了大事呀！”
“住口！”楊縣令厲聲呵斥，轉(zhuǎn)向曹天時語氣卻緩和下來：“若真如你所言……”
曹天深深一揖：“草民愿將此術(shù)獻與大人，只求大人明察秋毫，還草民清白。”
“好！”
楊縣令點點頭，起身嚴肅道：“曹天罪證不足，予以釋放！退堂！”
馬老財驚愕，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人，大人三思呀，曹天他……”
沒等馬老財說完，楊縣令眼神一沉：“來人，把這個擾亂公堂秩序的刁民亂棍打出去！”
退堂的鼓聲還在縣衙回蕩，趙師爺悄無聲息地攔在曹天面前：“大人后堂有請�！�
后堂書房。
楊縣令坐在椅子上，瞇著眼地看著曹天。
曹天拱手作揖：“參見縣令大人！”
楊縣令呵呵一笑：“曹天，咱們談個合作如何？既然你已經(jīng)熟練掌握制鹽工藝，不如為我效力？
你開個條件吧，如何能為我所用？”
曹天心中竊喜：嘿嘿，正中下懷！
曹天早就料到這個文官出身的縣令，哪里懂制鹽？就算拿到制鹽圖紙也看不懂其中的門道。
還是得他曹天親自上才行！
曹天欲擒故縱：“大人當真嗎？咱們這算是……官商勾結(jié)嗎？”
曹天故意將最后四個字語氣加重。
楊縣令壓低聲音：“這里只有你我二人�！�
然后，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燭光下，曹天看到縣令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曹天假裝沉思片刻，終于開口道：“大人，我的要求很簡單——您要批準我設(shè)立鹽坊�！�
楊縣令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鹽坊……”楊縣令沉吟道，“可以，但不能掛你自己的牌子，要掛官鹽牌子！”
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曹天心中竊喜：正合我意！這下可以名正言順地拿官府的招牌當護身符了。
“大人英明！”曹天立即躬身，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我這就你蓋官印！”楊縣令說做就做。
有了官鹽這塊金字招牌，不僅省去了諸多麻煩，更能借官府之勢打開銷路。
曹家莊的海鹽日后一定不愁銷路了！
楊縣令蓋好官印，瞇起眼睛慢悠悠地說道：“不過，我也有要求。
以后每個月，你都要上交給縣衙門一千斤精制海鹽，賬目必須要由趙師爺過目，你看可行？”
曹天眼珠一轉(zhuǎn)，點點頭：“好，成交！”
兩人一拍即合，達成協(xié)議。
“大人，我還有個請求……”
楊縣令捋著胡須問：“什么請求？”
曹天說：“監(jiān)牢之中，還有我兩個同族兄弟，他們都是受了冤枉……”
曹天就把曹文曹武遇害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縣令皺起眉頭說：“曹兄弟，即便他們真的是被冤枉，本官也不敢擅作主張，放了他們。要放人，必須有太守大人親自裁決的文書。我一個小小七品官，可能幫不了你�！�
曹天想了想說：“這件事可以暫緩，我自會找合適機會去一趟青州。不過，眼下我兩個兄弟在縣衙大牢里，受盡了折磨，希望楊大人能寬松政策？”
楊縣令說道：“這個沒問題�；仡^我吩咐下去，在你沒有把事情辦妥之前，他們在監(jiān)牢好吃好喝，不會有危險�！�
曹天起身拱手作揖，“多謝楊大人�！�
曹天剛從縣衙回到客棧，就在客棧門口，被一人攔住去路。
“曹公子，我家賈老爺請您過府一敘，談?wù)労｛}的買賣。”
曹天心里一沉：媽的，這又是誰？真是倒霉啊，怎么又被人暗中盯上了！
上次是被金四爺盯上了老山參，這次又是被誰盯上了海鹽？
“賈老爺是誰？”
“賈茂，臨�？h最大的鹽商。賈老爺非常欣賞曹公子的能耐，跟我家老爺談生意，只賺不賠！”
曹天心中冷笑：哼，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最大的鹽商？
不妨去看看這個賈茂要搞什么名堂。
曹天嘴角一揚：“帶路。”
賈府正廳，四角擺著冰盆，涼意襲人。
賈茂挺著圓滾滾的肚子迎上來，錦緞長衫上繡著銅錢紋樣：“曹公子，久仰久仰！”
曹天不動聲色地避開對方伸來的胖手。那只手上戴著三個玉扳指，指甲修得圓潤光亮。
“賈老爺客氣�！辈芴煸诳妥拢抗鈷哌^廳內(nèi)陳設(shè)——紫檀木的桌椅，景德鎮(zhèn)的瓷器，連茶托都是鎏金的。
丫鬟奉上茶盞。賈茂笑瞇瞇地推過一碟點心，瞇起小眼睛：
“我看曹公子是個直率之人，那我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了。
我今日在縣衙旁聽，聽說老弟制的鹽，比官鹽還純？”
曹天淡然一笑：“祖?zhèn)鞴に�，不值一提�！?br />
賈茂臉上的肥肉抖了抖。他使了個眼色，管家立刻捧上一個紅木匣子。
匣蓋打開，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十錠銀子。
“五百兩，”賈茂壓低聲音，“買老弟的制鹽方子�！�
曹天心里嗤笑：才五百兩？打發(fā)叫花子呢！
海鹽一旦推廣，那將是幾萬兩的利潤。
曹天看都沒看銀子一眼：“不賣�！�
“八百兩！”賈茂提高了嗓門。
“賈老爺，恕我回絕，這海鹽是給縣太爺?shù)�，我是掛著官牌子，給縣衙特供精鹽，配方哪能隨便賣？”
賈茂眼神一暗：“曹天，你別不識抬舉，八百兩，不少了！縣衙門能給你幾個錢？”
曹天語氣平淡，“沒什么好商量的，不外賣�！�
賈茂猛地拍案，茶盞跳了起來：“在臨�？h，還沒有我賈茂做不成的鹽生意！”
曹天緩緩起身，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喏，現(xiàn)在有了�！�
說完，曹天就起身離開了。
賈茂臉色瞬間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死死盯著曹天離去的背影，肥厚的手掌攥緊了拳頭。
管家湊上前：“老爺，這小子，太不識抬舉了！必須狠狠教訓他一頓，給他點顏色瞧瞧。”
賈茂獰笑，低聲道：“去找?guī)讉�人，把這個小子好好修理一頓，我倒要看看他松不松口！”
傍晚，曹天回到客棧。
唐詩和宋慈見曹天回來了，激動不已。
“小天！”唐詩一頭扎進曹天的懷里。
宋慈長舒一口氣，在曹天的胸口捶了一下：“傻子，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三人還沒來得及寒暄幾句，突然，客棧大門被“砰”地踹開。
五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為首的刀疤臉一腳踢翻柜臺，賬本散落一地。
“哪個是曹天？”刀疤臉抽出短棍，在掌心敲得啪啪響。
店里的賓客都嚇壞了，四散逃竄，一眨眼，就只剩下曹天和唐詩宋慈。
刀疤臉的目光鎖定曹天。
“聽說你很會制鹽？”刀疤臉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賈老爺讓我們來學學手藝！”
話音未落，短棍已呼嘯著砸向曹天膝蓋。
曹天身形微側(cè)，木棍擦著褲管掠過，隨即右手成爪，直取刀疤臉咽喉。
刀疤臉悶哼倒退，撞翻兩張條凳。
剩下四人同時撲來。
曹天抄起長凳橫掃，“咔嚓”一聲砸在當先混混肩頭。
頓時，木屑飛濺間，那人慘叫著跪倒在地。
左側(cè)混混揮刀劈來。曹天矮身避過，一個掃堂腿將兩人掀翻。
最后那個剛拔出匕首，就被曹天抓住手腕一擰。
“��！”匕首落地，那人手腕已呈詭異角度彎曲。
刀疤臉掙扎著要起，曹天一腳踩住他手腕：“回去告訴賈茂，別再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