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咖啡味(微h)
這人渣怎么像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接一個的來?
晏書文邊跑邊想。
要不是天殺的班主任留她談那什么校慶的事,她也不至于錯過最后一班直通家里的公交車,只能步行到幾百米外的另一個公交站臺,搭乘其他的公交車再換乘回家。
結(jié)果就這么短短的幾百米,她都能遇到那天在ktv里沖著她吹口哨的家伙。
好嘛,那天在場的其中四個,她這一個周一就全遇上了,如果不是她實在倒霉,那就是他們太陰魂不散。
“你跑什么?”,一只大手從身后伸過來拽住她的手腕,剎停了跑得氣喘吁吁的晏書文。
她想甩開這手,但對方和張揚他們一樣人高馬大,要憑力氣掙開,實在比登天還難。
就這么說吧,她感覺正在和三個自己拔河。
晏書文的胸口因為激烈運動而上下起伏,她喘著氣,沒回他,只是喊了聲“放開我!”,同時用余光搜尋周圍有可能求救的對象。
可惜,因為太晚,半個人影都看不見。
“我又不是張揚,你怎么這么怕我?”
邢凱風屬實有點明知故問。
晏書文今早才吃過張揚同黨對她作惡的苦,怎么可能會覺得眼前這人是良善之輩呢?
她連狼狽成奸四個字都不想說,掙扎間下意識往他的腳用力踩去,聽倒是聽見了男人的吃痛聲,但抓住她手腕的手掌,反而攥得更緊了。
緊接著,她被甩到了一旁的樹上。
少年身上的氣味侵襲著晏書文的鼻腔,是煙草和不知名香水混雜的味道,不算刺鼻,但也絕不算好聞。
而正在侵犯她口腔的咖啡味,絕對足夠苦澀。
邢凱風將少女整個壓在了樹上,手指掐著她的下巴,肆無忌憚的吸吮她的香舌,但眼睛卻沒完全閉上,反而微微睜著,近距離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皺成一團、不知所措的臉龐。
這個吻持續(xù)的時間不長,大概也就二十多秒,是邢凱風想讓晏書文冷靜下來的方式,事實證明,這個方法很成功。
“我還以為你也會咬我舌頭呢,原本想嘗嘗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捏著她的下巴,拇指輕擦紅唇,將唇角的津液擦拭干凈。
聽到這句話,晏書文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有這種癖好可以早點說的、她一定滿足。
不好的預感徹底實現(xiàn),她對邢凱風也同樣是個人渣的初印象更是毫無偏頗。
書文原本懸著的心、現(xiàn)在是終于死了,如果繼續(xù)反抗可能會面臨更加糟糕的事,那她還是先忍忍好了。
“你平時也這么晚走路回去嗎?”,見她不再掙扎,邢凱風也放開了她的手腕。
但是他使的勁太大,手腕上紅了一圈,看著晏書文收回手輕揉手腕的模樣,他的臉上一點愧疚都沒有,似乎是覺得她純屬活該。
“不是�!保虝牟幌牒退徽勌�,微微低著頭,只回答了兩個字。
低頭看看手表,已經(jīng)快接近十點,邢凱風摸摸下巴,“也對…如果你每天都這么晚走路回去,可能早就被張揚盯上了。”
晏書文微微皺起眉,面色有些不解,不知道他何以得出這種結(jié)論。
“你不知道嗎?”,這句臺詞讓她突然想起另一個人渣其鈺,他早上也說過幾乎一樣的話。
“張揚之前經(jīng)常在校門口這段路上打架。你看那邊——”,邢凱風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黑漆漆的一片,總感覺走進去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在那里,他差點打死過很多人哦~”,男人笑瞇瞇的,把人命當做玩笑似的掛在嘴邊,不知道說的是真話還是純粹恐嚇。
晏書文抿了抿唇,“我不想知道這些,你不用告訴我。”,張揚有多可怕,她覺得自己比誰都清楚。
說完,她扶著樹站直,“如果你沒有正經(jīng)事,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保治兆£虝牡氖滞�,和剛才捏紅的是同一塊地方。
書文微微吃痛,眉頭輕皺,“不需要,我要坐的公交車馬上就到了。”,她嘗試把邢凱風推開,但他像鐵塊一樣一動不動,拇指還輕輕摩挲著手下那片肌膚。
“你會需要的…”,邢凱風轉(zhuǎn)身,拉著她就往自己的車里拽,害得晏書文踉蹌了幾下,正想大聲呼救——“你和張揚還得相處三年,早點了解他是什么樣的人,對你沒壞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