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玩?
張揚翹起嘴角,扶住一旁墻面直起身,“只要你從書文家里離開,我就不會出現(xiàn)在你視野之內。”
“癡心妄想。”,其鈺又拿成語封死兩人對話,走進客臥,直奔書文身旁。
“怎么還沒睡?”,他蹲下身,松開西服第一顆扣子,說話時只盯著書文,仿佛邢凱風根本不在眼前。
“我剛醒不久,無聊,陪他玩會兒。”
秦書文翻起一張牌,牌面寫著,[跪在對方面前為上一次對不起對方的事坦誠道歉]
她唇角微彎,手指轉動,將牌面亮到其鈺眼前,“要不要一起玩?”
其鈺微怔,接過撲克,憋了好幾秒,才一副難以啟齒的口吻,“書文…對不起,我讓全公司的人都不準在公共場合討論你的新劇……她們總說你和后涉林配一臉,我沒辦法裝作什么都聽不見�!�
他倒是誠懇,還沒正式加入游戲,已經(jīng)先完成一個任務。
書文輕嗤一聲,“他找來也是因為這事,你們還真有默契�!�
‘他’,當然指邢凱風,坐到書文對面整理撲克的家伙。
邢凱風心生燥意,沒聽見兩人在聊什么。
明明他今晚能與書文獨處一室,卻被這幾個男人接二連三打斷。
剛才氣氛那么好,多適合用來培養(yǎng)感情。
他一邊理牌、一邊用眼尾剜刀子般扇向最不該出現(xiàn)在這的張揚。
張揚也把他當空氣,聽見書文問其鈺要不要一塊,已經(jīng)自動代入下一個被邀請的人物,拽住單人沙發(fā)椅往前挪。
其鈺順勢坐到書文身邊,占據(jù)近水樓臺,拿起撲克牌外盒詳看規(guī)則。
他還記得書文手氣有多好,搭配毫不怯懦的出牌方式,當年一度懷疑她出老千。
而當四人游戲輪過兩局,這念頭不合時宜又再次冒出。
[面對墻,讓對方打屁股,并告訴對方想要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他盯住自己從書文那抽取到的牌面內容,空氣仿佛靜默幾秒。
如果這里只有他和書文,他很樂意玩這類情趣。
可剛剛大冒險環(huán)節(jié),邢凱風令張揚吃癟、詐騙他抽第三張[大喊我是禽獸兩次]卡牌。
他幸災樂禍看完全程,甚至想拿手機錄視頻,如今風水輪流轉到自己,實在難以迅速接受。
秦書文不懂他此刻心境,更不想懂。
她已經(jīng)走到墻邊,笑眼彎彎,示意其鈺過來站直。
邢凱風撿起牌面,想樂,樂了兩聲忽地反應過來。
這牌如果換成他抽,那明明就是獎勵。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其鈺面壁,背脊挺直,而書文把手放上他的臀部。
其鈺屁股是翹的,被束縛在西裝褲中,仍能瞧出緊實弧線。
西裝褲上系著腰帶,楚腰纖細,只有書文知道藏在衣服里的身材線條流暢有力。
她沖掌心哈一口氣,抬起手,像是要用力拍打臀部。
見其鈺閉緊雙眸,書文忍俊不禁,扇下去時,微微放緩速度。
“啪。”,一聲悶響,力道不重,卻仍讓其鈺晃了晃身子,抬手扶住墻壁才站穩(wěn)。
其鈺耳根微紅,偏過頭與書文對視。
他看見她眼中笑意,好似正無比期待他念出之后的臺詞。
可難以啟齒,更難以在另外兩人的注視中開口。
書文微微湊近,“嗯?”,她尾音上挑,撩撥心弦微癢。
“要重一點,還是輕一點?”,她聲線清雅,像調笑、像誘哄,之前上的臺詞課正好有了除拍戲外別的用武之地。
其鈺張開薄唇,聽她嗓音,不知怎的起了反應,緋紅逐漸染上臉頰。
喘息輕吐,他俯身貼近女人,“輕一點…”,對他溫柔一點…
后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說,書文又拍拍他的翹臀,像拍掉灰塵一樣,算是滿足他的需求。
“好吧�!�,她笑容滿面,拍完收手,坐回原來位置。
其鈺扶著墻側身,掩飾不了、更不愿掩飾下身反應。
他牢牢盯住書文側顏,內心不知何種情緒正在發(fā)酵。
復雜?心動…?
他難以用言語敘述此刻感受,只知道并非不是滋味的情緒。
反而讓他有些飄然,像執(zhí)行命令后被主人獎勵零食的狗狗,享用的同時,滿足更甚。
他忽然覺得書文周身氣質有了很大變化。
不是一瞬間的改變,而是循序漸進,但他直到反差產生才剛剛發(fā)現(xiàn)。
像是一種…底氣更足后的怡然自得。
其鈺微微揚起嘴角。
書文這幾個月名氣大漲,之前拍的雜志銷量破了記錄,不僅手上劇本越來越多,通告更數(shù)不勝數(shù),已經(jīng)從默默無聞一躍而成家喻戶曉的演員。
明明卡里堆積了他每個月從銀行自動劃扣的千萬現(xiàn)金,可真拿到屬于自己努力得來的片酬和通告費時,似乎顯得更心安理得。
而名氣、錢財,都是助她底氣漸漲的利器。
紅氣養(yǎng)人,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他興奮未褪,坐回書文身旁,拿起此前放下的四張撲克。
張揚瞥一眼他腿間撐起的帳篷,又瞥一眼嫉妒早已外溢的邢凱風。
呵,兩個性癖怪異的變態(tài),只有他最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