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昏倒,兵荒馬亂 (1100收藏)
因為江應白的事,兩人開始陷入名為冷戰(zhàn)的怪圈。
從前是許月滿不喜歡封經(jīng)衡老黏著她,可這幾天,明明同住一個屋檐下,他們卻連一次照面都沒碰上過。
許月滿吃飯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他,而當她上樓回房間之后,才會聽到他和許東方交談的聲音。
這樣的情形明顯到連許東方心比較粗的人都察覺到了。
今晚在飯桌上,他壓低聲音悄悄問許月滿,“你和小封是不是吵架了,感覺你們之間的氣氛,有點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人家生氣了?”
許月滿心不在焉的挑著碗里的飯粒,滿不在乎地說道:“沒有啊,誰知道他抽什么風�!�
許東方擰緊眉頭,嘶了一聲,“不能這么沒禮貌,你在京北讀書,全仰仗小封照顧呢,在人家面前不許這副態(tài)度哦!”
睡前,許月滿平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夜燈投射到天花板上的暖光,蝴蝶形狀的夜燈,連亮光也是漂亮的蝴蝶形狀,好像是封經(jīng)衡前幾天去鎮(zhèn)上給她買的。
許月滿盯著天花板,有些惱怒。她覺得自己的脾氣好像被封經(jīng)衡磨軟掉了。冷戰(zhàn)的這幾天,竟讓她感覺到有一絲絲的不習慣。
其實,她也知道是她錯怪他了。
前兩天,因為封經(jīng)衡濫用權(quán)勢針對江應白這件事,她特意登門向江應白道歉,結(jié)果卻得到一個與她猜想的完全不同的信息。
江應白是被調(diào)任了沒錯。
但是,是調(diào)任到市一中,待遇和薪水是明月高中的三倍。
原來他沒有公報私仇,故意把“情敵”往偏遠山區(qū)弄。
是她對他抱有偏見,戴著有色眼鏡先入為主的錯怪他。
想向他道歉,可他這幾天冷漠的態(tài)度激怒到她了。
憑什么她要道歉?他沒嘴自己不會說不是她認為的那個樣子,嘴硬得跟塊石頭似的給誰看。
這個詭異的氣氛,維持到7月8號清晨,許家上空回蕩起女生凄厲的泣音。
許東方不知緣由,昏倒在廚房里面,額頭磕到灶臺,地上鮮血如注。
緊急送往醫(yī)院,結(jié)果診斷出患了肝臟惡性腫瘤。
在許月滿的記憶里,向來很有精氣神的小老頭,一夜之間蒼老了10歲不止,原本飽滿的面頰不知何時凹陷得這么厲害。
人還未蘇醒,許月滿趴在床邊,哭到肩膀抖動不停,白床單上的水印越擴越大。
封經(jīng)衡安排了單間病房,所以不用克制害怕吵到其他病人和家屬。
腫瘤病變位置較大,必須要盡快進行肝臟移植。
可是縣醫(yī)院的大夫不具備這項操作技術,還是要到省城醫(yī)院去。
于是,他們又立即緊急前往省院。
到了省院,得到一個更讓許月滿感到晴天霹靂的消息——
她為了配型去做抽血查血型,結(jié)果她是o型血。
而許東方是ab型。
她的母親,是一位溫婉的家庭主婦,眼睛圓溜溜的很好看,個子高挑,四肢纖瘦。可惜八年前不幸患宮頸癌離開人世。
許月滿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媽媽是ab血型。
生物遺傳上,兩個ab血型的男女結(jié)合,是不可能生出一個o型血的小孩。
封經(jīng)衡立在許月滿身后,高大的身影籠住女生瘦弱的身體。
許月滿仰起頭,眼睛哭到腫成兩顆核桃,她沙啞的聲音帶著倉惶的脆弱和無助,“怎么辦呀,封經(jīng)衡,我好像,救不了我爸爸。”
封經(jīng)衡漆黑的瞳孔透出一抹明顯的疼惜,修長的指節(jié)溫柔替她拭去不斷線的淚珠,把人擁進懷里,輕聲安慰,“不怕的,有我在,不會讓你爸爸有事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