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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后宮娘子軍的奇葩訓(xùn)練

    夏日的御花園蟬鳴震天，張?zhí)炱娲髦�自制的竹編遮陽帽，在演武場中央來回踱��，腰間的紅褲衩被汗水浸得透濕，活像條曬蔫的紅蘿卜。三十六宮嬪妃手持鋤頭列隊(duì)站好，淑妃捏著帕子擦汗，防曬霜蹭得鋤頭把上都是白粉。

    “娘子軍聽令！”張?zhí)炱婷偷剞D(zhuǎn)身，驚得樹上的蟬撲棱棱飛散，“從今天起，你們不僅僅是嬪妃，更是能打仗、會種地、懂經(jīng)商的全能型人才！”

    “縣太爺，”賢妃苦著臉，“臣妾連螞蟻都不敢踩，如何打仗？”

    “很簡單！”張?zhí)炱媾闹�鋤頭把，“先學(xué)扛鋤頭——這玩意兒既能耕地，又能掄起來打人，一鋤頭下去，比繡花針管用多了！”

    嬪妃們面面相覷，皇后卻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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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orward，鳳冠上的珍珠墜子晃出細(xì)碎的光：“本宮倒要看看，你能折騰出什么花樣�！�

    “皇后娘娘英明！”張?zhí)炱孢f上鋤頭，卻在看見她握住鋤頭的姿勢時(shí)，差點(diǎn)笑出聲——鋤頭把朝上，刃口沖地，活像拿反了毛筆。

    “皇后娘娘，鋤頭拿反了�！彼�憋笑提��。

    “要你管！”皇后臉紅，卻在用力鋤地時(shí)，鋤頭“咔嗒”一聲掉在地上，驚得她后退半步。嬪妃們爆發(fā)出哄笑，淑妃笑得直不起腰：“娘娘這是在給土地行大禮嗎？”

    “真是的，連鋤頭都不會拿，怎么保護(hù)陛下？”張?zhí)炱鎳@氣，上前握住皇后的手調(diào)整姿勢，“看好了，左手在前，右手在后，腰要用力——對，就像這樣！”

    “縣太爺偏心！”貴妃們起哄，“為何只教皇后娘娘？”

    “因?yàn)榛屎竽锬锸悄镒榆姷慕y(tǒng)帥！”張?zhí)炱嬲�色，卻在觸到皇后指尖的護(hù)甲時(shí)，慌忙松手，“統(tǒng)帥必須以身作則！”

    蘇清月的咳嗽聲忽然從長廊傳來，她穿著淡青常服，袖口繡著的麥穗比御花園的草還鮮嫩。張?zhí)炱鏈喩矸嗜怏E然繃緊，看著她一步步走近，感覺比面對千軍萬馬還緊張。

    “張愛卿教得很認(rèn)真啊~”蘇清月挑眉，指尖劃過鋤頭刃口，“要不要本宮也試試？”

    “陛下金枝玉葉，怎能扛鋤頭？”張?zhí)炱婷Σ坏鼣[手，卻在看見她眼底的戲謔時(shí)，忽然福至心靈，“不過若陛下想學(xué)，本縣可以一對一指導(dǎo)——”

    “哦？”蘇清月逼近他，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那今晚來我寢宮，繼續(xù)‘盡職責(zé)’？”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咦~”，皇后捂臉轉(zhuǎn)身，賢妃用鋤頭把戳了戳淑妃：“瞧瞧，陛下這是被縣太爺帶壞了！”

    “陛、陛下誤會了！”張?zhí)炱娌梁�，“本縣只是在盡職責(zé)！”

    “職責(zé)？”蘇清月忽然伸手，替他整理歪掉的遮陽帽，“那便好好盡職責(zé)——比如，讓娘子軍本月內(nèi)學(xué)會分辨麥苗和韭菜，否則”她湊近他耳邊，“罰你去浣衣局洗一個(gè)月的肚兜�！�

    “遵旨！”張?zhí)炱嫠闪丝跉�，卻在看見她轉(zhuǎn)身時(shí)，裙擺掃過自己的腳背，忽然福至心靈，“娘子軍聽著！明日起加練辨別五谷，認(rèn)不出的罰抄《齊民要術(shù)》！”

    “��？”嬪妃們哀嚎，皇后卻輕笑出聲，撿起鋤頭重新?lián)]了揮——這次，刃口終于對準(zhǔn)了土地。

    申時(shí)三刻，訓(xùn)練結(jié)束的梆子聲響起，嬪妃們?nèi)�三兩兩散��，唯有皇后留在演武場，望著張�(zhí)炱媸帐颁z頭的背影，忽然開口：“張?zhí)炱�，你為何非要教我們這些？”

    “因?yàn)楸菹滦枰�能并肩的��，”張�(zhí)炱娌林�汗，肥臉在夕陽下泛著油��，“而不是只能躲在后宮的菟絲花——皇后娘娘，您想當(dāng)菟絲花，還是當(dāng)能遮風(fēng)擋雨的大樹？”

    皇后望著他眼底的認(rèn)真，忽然想起蘇清月小時(shí)候，總愛趴在她膝頭聽民間故事的模樣。她輕聲說：“哀家想當(dāng)能保護(hù)她的大樹。”

    “那就好好學(xué)！”張?zhí)炱孢肿煨�，“明日起，本縣教你們練‘女子扛米術(shù)’，保證三個(gè)月后，個(gè)個(gè)能扛著米袋跑十里路！”

    “扛米？”皇后挑眉，“為何不是練劍？”

    “劍能殺人，米能救人，”張?zhí)炱婵钙痄z頭，“在本縣眼里，能讓百姓吃飽的娘子軍，比能殺人的娘子軍更厲害——對了，娘娘的指甲該剪了，不然影響握鋤頭�！�

    皇后望著他搖搖晃晃的背影，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個(gè)胖縣令總能用最荒唐的方式，說出最戳心的道理�；蛟S，這就是女兒看中他的原因——他總能在荒唐中藏著真心，在胡鬧中透著智慧。

    夜幕降臨時(shí)，蘇清月站在寢宮門口，看著張?zhí)炱姹е�一捆《齊民要術(shù)》路過，故意提高聲音：“張愛卿這是要去哪？”

    “回陛下，”張?zhí)炱婵嘀���，“給娘子軍送書她們說認(rèn)不出麥苗，要罰抄十遍。”

    “辛苦你了。”蘇清月輕笑，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子，“不過罰抄前，先到本宮房里一趟——本宮要檢查你教皇后娘娘的成果�！�

    “檢查？”張?zhí)炱娴裳�，“陛下不是說今晚要”

    “想什么呢？”蘇清月挑眉，“本宮要檢查你教的鋤頭用法——怎么，不敢來？”

    “誰說不敢！”張?zhí)炱婀Ｖ�脖子跟進(jìn)寢宮，卻在看見暖黃的燭火和她眼底的柔光時(shí)，忽然意識到這是個(gè)陷阱。他咽了咽口水，聽見自己心跳如雷——比起鋤頭用法，陛下更想檢查的，怕是他的真心吧。

    寢宮門“吱呀”關(guān)閉，春桃在廊下偷笑，聽見里面?zhèn)鱽韽執(zhí)炱娴膽K叫：“陛下輕點(diǎn)！這是鋤頭把，不是癢癢撓！”

    月光透過窗紙，在地上投下兩個(gè)人影，一個(gè)站著，一個(gè)蹲著，像幅溫暖的畫。春桃忽然想起白天的演武場，想起張?zhí)炱娼袒屎笪珍z頭的模樣，忽然覺得，這深宮里的每一份荒唐，都是最真實(shí)的煙火氣。

    而有些故事，注定要在鋤頭與汗水、笑鬧與曖昧中，書寫最動人的篇章。畢竟，在這規(guī)矩森嚴(yán)的后宮里，能遇到一個(gè)讓你愿意放下鳳冠、拿起鋤頭的人，是多么幸運(yùn)啊。

    “春桃，”蘇清月的聲音從寢宮里傳來，“去御膳房拿兩壇辣奶茶，本宮要犒勞張愛卿�！�

    “是，陛下�！贝禾逸p笑，轉(zhuǎn)身時(shí)看見漫天星光——或許，這就是陛下想要的天下吧，不是高居云端的孤獨(dú)，而是與心愛之人并肩，把后宮變成人間煙火處。

    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這充滿鋤頭與笑鬧的娘子軍訓(xùn)練中，在每一個(gè)曖昧與溫暖的瞬間里，書寫屬于他們的、最荒唐卻最真實(shí)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