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丞相的反殺計劃
暮冬的御花園飄著細(xì)雪，丞相王忠賢蹲在假山后，盯著遠(yuǎn)處晃過的紅褲衩，山羊胡上掛著冰碴子。他攥著密信，上面寫著“縣太爺怕癢”——這是他忍辱負(fù)重半年，用三斤辣蜜餞從王二虎嘴里套來的“致命弱點”。
“賢妃娘娘，”他壓低聲音，“今晚子時，按計劃行事！”
賢妃捏著繡著癢癢撓的帕子，嘴角勾起笑意：“丞相放心，本宮已約了淑妃、德妃，在暖閣備下‘撓癢宴’�！�
子時三刻，張?zhí)炱娲蛑纷哌M(jìn)暖閣，卻見嬪妃們穿著薄紗，手里攥著羽毛、撓癢爪，笑盈盈地圍上來。他心里暗叫不好，轉(zhuǎn)身想逃，卻被丞相堵在門口：“張大人，今晚咱們好好‘親近’一下！”
“你們想干嘛？”張?zhí)炱婧笸税氩�，肥背抵在滾燙的地龍上，額角冒出汗珠。
“自然是幫大人‘放松’！”賢妃輕笑，羽毛突然掃過他的脖頸，“聽說大人怕癢？”
張?zhí)炱鏈喩硪患れ`，忽然想起半年前被蜜蜂蜇到腰眼的糗事——當(dāng)時他笑倒在蘇清月懷里，想必被哪個碎嘴的丫鬟傳了出去。他強作鎮(zhèn)定：“胡、胡說！本縣怎會怕”
話未說完，淑妃的撓癢爪已戳中他的肋下，德妃更是抱住他的胖腿，用發(fā)間的玉簪輕劃腳心。張?zhí)炱嫠查g笑到打滾，紅褲衩在地毯上掃出沙沙聲：“哈哈哈哈！服了服了！快住手！”
“服了就好！”丞相捋著山羊胡，從袖中掏出考核表，“以后考核得聽本官的！官員任免、積分加減，全由本宮說了算！”
“行！”張?zhí)炱娲謿猓鋈蛔鄙碜�，肥臉�?yán)肅得像塊鐵板，“但你得先回答本縣一個問題——如何讓百姓永遠(yuǎn)信任官員？”
暖閣里瞬間安靜，嬪妃們互相對視，賢妃的羽毛停在半空。丞相望著張?zhí)炱嫜鄣椎恼J(rèn)真，忽然想起這半年來的點點滴滴：掃茅廁時百姓的白眼，詩會上被罵“驢臉”時的窘迫，還有退休官員抱著胖娃娃時的感慨。
“如何讓百姓信任”他喃喃自語，指尖劃過考核表上的“真心換真心”批注——那是張?zhí)炱嫔蟼�月親手寫的，當(dāng)時他還笑這胖子天真。
“唯有真心換真心�！彼鋈惶ь^，聲音里帶著釋然，“就像大人教我們的，清廉是本分，煙火氣才是民心�！�
“答對了！”張?zhí)炱媾氖�，肥臉上重新�(lián)P起笑意，“以后考核第一條：真心為本，其余都是虛的！”
丞相愣住，忽然看見考核表背面的小字：“測試丞相真心，通過則獎辣蜜餞三筐”。他望著張?zhí)炱嫜鄣椎慕器�，忽然苦笑：“原來你早就知道？�?br />
“本縣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真心�！睆�?zhí)炱婊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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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心考核使”腰牌，“這半年，你掃過茅廁、學(xué)過寫詩、扛過米袋，百姓罵你時你沒還嘴，夸你時你沒翹尾巴——不錯，有進(jìn)步！”
賢妃恍然大悟，捏著羽毛的手輕輕戳了戳丞相的肩膀：“原來我們都是陪練？”
“當(dāng)然！”張?zhí)炱嫣裘�，忽然指向暖閣外的雪景，“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官員有沒有真心，他們比誰都清楚——就像這雪，看著白，踩上去才知道是不是虛浮�！�
蘇清月不知何時站在暖閣門口，聞言輕笑出聲：“張愛卿這招‘以癢試心’，倒是比任何考核都管用�！�
“陛下謬贊，”丞相叩首，“臣終于明白，考核不是為難官員，而是讓我們學(xué)會怎么和百姓坐在一條板凳上�！�
“起來吧，”蘇清月?lián)]手，目光落在張?zhí)炱嫜g的紅褲衩上，“今后考核，本宮命你為‘真心監(jiān)督使’，專查官員是否虛情假意——若再讓本宮看見誰擺官架子，就罰他去清水縣掃三個月大街！”
“遵旨！”丞相起身，忽然看見桌上的辣蜜餞筐，眼睛一亮，“大人，您說的三筐辣蜜餞”
“少不了你的！”張?zhí)炱娲笮�，忽然指著他的山羊胡，“不過得先把胡子上的冰碴子化了——賢妃娘娘，勞駕用撓癢爪幫丞相大人刮刮胡子！”
“張大人！”丞相大驚，卻在嬪妃們的笑聲中，不得不閉上眼。賢妃的撓癢爪輕輕刮過他的下巴，帶著羽毛的溫?zé)�，竟比御膳房的剃刀還舒服。
雪越下越大，暖閣里的笑聲卻越來越暖。張?zhí)炱嫱┫喾潘傻纳袂�，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那身緊繃的錦袍和疏離的眼神——如今的丞相，胡子上沾著辣蜜餞碎屑，眼角堆著笑紋，倒像是從市井里走出來的鄰家老伯。
“張?zhí)炱�，”蘇清月輕聲說，“你這胖子，總能在荒唐中藏著最深的智慧�！�
“那是！”他咧嘴笑，肥手偷偷塞進(jìn)蘇清月手里一塊辣蜜餞，“畢竟，真心這東西，比紅褲衩還實在——對吧，丞相大人？”
丞相嘴里含著蜜餞，含糊不清地應(yīng)著，卻在看見蘇清月耳尖的紅時，忽然明白——這胖縣令的真心，早已分給了天下百姓，還有眼前這位笑中帶暖的女皇帝。
而這場看似鬧劇的“反殺計劃”，終將成為朝堂上最溫暖的記憶——不是因為撓癢的滑稽，而是因為，它讓每個官員都懂得了：治國無他，唯真心而已。
畢竟，當(dāng)丞相能笑著被撓癢，當(dāng)嬪妃能參與考核測試，當(dāng)真心能成為考核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時，這個天下，已經(jīng)在悄然間，長出了最堅韌的信任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