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退休縣令的惡搞告別
清水縣的晨光里，縣衙門口的告示欄前圍滿了人，王二虎舉著銅鑼敲得山響：“都讓讓！縣太爺?shù)耐诵莞媸�！”百姓們擠破頭往前湊，只見黃紙上寫著斗大的字：“本縣年事已高，決定回鄉(xiāng)下養(yǎng)豬，即日起辭去縣令一職，望有志者接任——張?zhí)炱娼^筆�！�
“啥？縣太爺要走？”王大媽手里的菜籃子“啪嗒”落地，茄子滾到衙役腳邊，“俺家的辣蜜餞還沒送呢！”
“不可能！”賣豆腐的李大爺拽著王二虎的袖子，“前兒個還見他扛著鋤頭追賊呢，咋就年事已高了？”
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傳遍縣城，三皇子趙承煜騎著快馬沖進縣衙，錦袍上還沾著晨露：“張大人！聽說您要退休？我剛學(xué)會用蝗蟲干炒辣椒，您嘗嘗！”
“哎喲，三皇子殿下親自下廚？”張?zhí)炱娑阍诟媸緳诤�，偷看著人群中的反�?yīng)，忽然瞥見丞相王忠賢帶著一群官員跪地哭嚎，山羊胡在青磚上掃出沙沙聲。
“大人！”丞相哭得肝腸寸斷，“您走了誰教咱們接地氣？誰給咱們發(fā)辣蜜餞？”
“就是！”陳邦彥御史大夫抹著淚，“您走了，百姓罵我們咋辦？”
張?zhí)炱姹镄Ρ锏脻M臉通紅，忽然聽見遠處傳來嗚咽聲——竟是縣衙后的乞丐們，拄著拐杖排成隊，舉著“丐幫幫主別走”的破幡。
“夠了夠了！”他猛地從告示后跳出，紅褲衩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弧線，“本縣逗你們的！怎么舍得離開？”
人群先是一愣，繼而爆發(fā)出哄笑。王大媽抄起菜籃子砸過去：“縣太爺壞死了！俺剛把孫子的娶親錢塞您門縫！”
“就是！”李大爺揮舞著豆腐刀，“害俺把準備送您的‘豆腐西施’錦旗都燒了！”
張?zhí)炱婷徊嘶@子砸中的腦袋，笑得直不起腰：“本縣這不是考驗?zāi)銈兊恼嫘穆�！瞧瞧，丞相的眼淚是真的，乞丐的破幡也是真的——”他忽然正色，“但本縣要告訴你們，就算有天本縣真走了，清水縣也得好好的！”
“大人哪兒也不許去！”王二虎扛著鋤頭站到他身邊，“您走了誰給俺的鋤頭刻‘王’字？誰幫俺給隔壁村花遞情書？”
“就是！”百姓們齊聲喊，“胖縣令不能走！”
蘇清月站在縣衙二樓，望著樓下鬧劇，忽然輕笑出聲。春桃在旁嘀咕：“陛下，縣太爺這招‘欲擒故縱’，比考核表還管用。”
“管用是管用，”蘇清月?lián)u頭，指尖劃過窗欞，“就是太胡鬧了�！�
鬧劇尾聲，官員們灰溜溜地爬起來，丞相王忠賢拍著膝蓋上的灰，忽然看見張?zhí)炱嫜g的紅褲衩上別著個小木雕——正是他去年送的“胖縣令養(yǎng)豬圖”。
“大人，”他忽然哽咽，“您真的不會走？”
“放心！”張?zhí)炱婀醋∷牟弊�，“本縣還要看你孫子滿月，看三皇子娶媳婦，看清水縣的麥子一年比一年高——對了，你家的辣蜜餞果園，今年收成如何？”
“托您的福，”丞相破涕為笑，“比去年多收了兩缸蜜！”
黃昏時分，縣衙后堂的桃花樹下，蘇清月看著張?zhí)炱姘淹嬷诵莞媸�，忽然輕聲問：“真沒想過回去？”
“回去？”他挑眉，忽然摟住她的腰，指尖蹭過她發(fā)間的珍珠步搖，“這兒有你，有江山，有美人，回去干嘛？再說——”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本縣的淬體術(shù)還沒練到第十層呢，等練到了，要帶你去看千年后的煙花！”
“流氓！”蘇清月臉紅捶他，卻在觸到他掌心的老繭時，忽然心軟，“其實本宮知道，你哪兒也不會去——這清水縣，早就是你的家了�！�
“還是陛下懂我！”張?zhí)炱孢肿煨�，忽然從袖中摸出個木雕小豬，豬背上刻著“張”字，“瞧！這是給咱們未來的‘養(yǎng)豬大業(yè)’準備的——等咱們老了，就去城外蓋間茅屋，養(yǎng)一群小豬，再種片辣蜜餞樹”
“然后呢？”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輕笑。
“然后啊，”他湊近她耳邊，聲音輕得像春風(fēng)，“每天躺在搖椅上，看你喂豬，聽你罵我，再把百姓送的辣蜜餞，一顆一顆喂給你吃�！�
暮色漫過桃花枝，遠處傳來百姓的笑鬧聲，不知誰在喊：“縣太爺！出來看月亮！”張?zhí)炱鎽?yīng)了一聲，卻舍不得松開懷里的人。蘇清月靠在他肩頭，忽然覺得，這大概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永遠——有笑，有他，有永不褪色的荒唐與深情。
“張?zhí)炱�，”她輕聲說，“以后不許再拿退休開玩笑了，本宮會怕�！�
“怕什么？”他挑眉，“怕本縣真走了？”
“怕你走了，這天下，就沒了能讓百姓笑的胖縣令�！�
他望著她認真的模樣，忽然低頭輕吻她的額頭：“傻陛下，只要你在，本縣就哪兒也不去——咱們要一起活到頭發(fā)白，牙齒掉，還穿著紅褲衩，在清水縣的街頭，看百姓的笑臉�！�
蘇清月望著他的側(cè)臉，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個胖縣令的承諾，比任何考核表都更真實，更溫暖。而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一場場的惡搞與真情中，繼續(xù)書寫最動人的、關(guān)于陪伴與堅守的傳奇。
畢竟，當一個縣令能把惡搞變成告白，把玩笑變成承諾時，他早已在百姓和愛人的心里，找到了最溫暖的歸宿。而清水縣的月光，也將永遠記住，那個穿著紅褲衩的胖縣令，和他深愛的女皇帝，一起走過的荒唐卻滾燙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