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娘子軍的績效考核
清水縣的演武場搭起了彩棚，娘子軍們穿著簇新的軟甲，發(fā)間的珠釵在陽光下閃著光。張?zhí)炱婊沃翱己斯佟钡恼凵龋t褲衩上別著個金色算盤，忽然大喊：“月度考核結果出爐！軍醫(yī)妃出列！”
“妾身在此�！避娽t(yī)妃上前，腰間的藥囊隨著動作輕晃。
“你本月治死敵軍三名，扣十分！”張?zhí)炱鎳烂C地說。
“冤枉啊大人！”軍醫(yī)妃驚呼，“那三人是妾身從鬼門關救回來的！敵軍傷兵也是人命�。 �
“狡辯！”張?zhí)炱娴裳郏瑓s在看見她著急的模樣時，忽然輕笑，“罷了，念你醫(yī)術高超，改為‘救活敵軍有功，扣五分’——下不為例！”
“謝大人！”軍醫(yī)妃松了口氣，卻聽見旁邊的將軍妃嘆氣。
“將軍妃！”張?zhí)炱嬷赶蛩�，“你因太美被敵軍圍觀，導致延誤戰(zhàn)機，扣二十分！”
“大人！”將軍妃跺腳，軟甲上的流蘇掃過地面，“美貌是天生的！妾身哪知道他們會看呆！”
“天生的也要扣分！”張?zhí)炱嫣裘�，忽然從袖中摸出本《孫子兵法》，“罰你抄二十遍，重點學習‘兵貴神速’！”
“��？”將軍妃哭喪著臉，“妾身手都握刀握出繭了，哪會寫字？”
“不會寫就用刀刻！”張?zhí)炱娲笮Γ鋈晦D向會計妃，“會計妃！你本月滿分，說說怎么做到的？”
“回大人，”會計妃推了推珍珠眼鏡，從袖中掏出一本泛黃的賬本，“本宮把敵軍的糧倉賬本偷來了——您瞧，他們上個月多報了五千斤糧食！”
“妙！”張?zhí)炱媾氖郑斑@才是娘子軍的精髓——會計妃，獎黃金十兩，再賜‘辣蜜餞自由’特權！”
“謝大人！”會計妃得意地晃著算盤，忽然瞥見軍醫(yī)妃羨慕的眼神，“妹妹莫急，下次帶你去偷敵軍的藥材清單~”
是夜，慶功宴上，張?zhí)炱娑酥票呦蜍娽t(yī)妃，忽然咧嘴笑：“軍醫(yī)妃，你的‘貼身護士’任務，從今晚開始~”
“大人！”軍醫(yī)妃臉紅，“您這是趁機占便宜！”
“被你發(fā)現(xiàn)了~”他眨眼，忽然咳嗽兩聲，“咳咳，本縣最近偶感風寒，需要有人喂藥、擦汗、講笑話”
“撲哧！”蘇清月剛喝的茶差點噴出來，“張愛卿，你這考核分明是公報私仇！”
“陛下明鑒！”張?zhí)炱媪⒖陶�，“臣這是為了讓軍醫(yī)妃練習‘戰(zhàn)場護理’——對吧，軍醫(yī)妃？”
“對吧�！避娽t(yī)妃無奈點頭，卻在看見他眼底的狡黠時，忽然輕笑，“不過大人若想讓妾身認真護理，得先戒掉辣蜜餞！”
“不可能！”張?zhí)炱骟@呼，“辣蜜餞是本縣的命！”
“那就恕難從命了~”軍醫(yī)妃轉身就走，卻被他一把拉住。
“好好好！”他嘆氣，“每天只吃三塊，如何？”
“兩塊！”
“成交！”
嬪妃們哄笑，賢妃忽然舉起繡繃：“妾身給大人繡了‘病號服’，紅褲衩改成棉布睡褲，保證透氣！”
“不要！”張?zhí)炱姘Ш�，“本縣的紅褲衩可是戰(zhàn)無不勝的象征！”
“戰(zhàn)無不勝？”蘇清月挑眉，“那你怎么每次見到本宮就氣短？”
“這臣這是‘天子威儀震懾癥’！”他慌忙辯解，卻在看見她眼里的笑意時，忽然泄了氣，“好吧，臣承認——陛下的威儀，比辣蜜餞還厲害三分�！�
“算你識相�！碧K清月輕笑，忽然對會計妃說，“把敵軍賬本送去戶部，就說本宮要親自核查——順便給會計妃的算盤鑲上寶石，彰顯功績�！�
“謝陛下！”會計妃福了福身，忽然對張?zhí)炱嬲f，“大人，下次考核，妾身要挑戰(zhàn)‘敵軍國庫一日游’！”
“好志氣！”張?zhí)炱娲笮�，忽然指著將軍妃，“你呢？還敢不敢用美貌迷惑敵軍？”
“敢！”將軍妃忽然挺胸，“不過妾身會先撒辣椒粉，再讓他們看呆！”
“妙！”張?zhí)炱媾氖�，忽然覺得腰間一緊——軍醫(yī)妃正用脈枕給他量腰圍。
“大人，”她嚴肅地說，“您又胖了，辣餅必須減量！”
“遵命”張?zhí)炱娲诡^喪氣，卻在看見蘇清月嘴角的笑意時，忽然伸手戳了戳她的腰，“陛下最近也胖了，不如咱們一起減肥？”
“放肆！”蘇清月笑罵，卻在他遞來的辣餅前，忽然伸手接過，“不過本宮可以陪你吃一塊——就一塊�！�
“遵旨！”張?zhí)炱娲笮�，忽然覺得，這充滿笑聲與胡鬧的考核，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治世圖景——沒有森嚴的等級，沒有冰冷的規(guī)則，只有一群敢笑敢鬧的人，用最荒唐的方式，守護著最溫暖的人間。
秋風起時，演武場的公告欄更新了考核結果，將軍妃的《孫子兵法》刻本擺在賬房門口，供士兵們參觀。而張?zhí)炱娴摹安√柤t褲衩”則掛在御花園的樹枝上，被百姓們戲稱為“胖仙降魔褲”。
“張愛卿，”蘇清月望著月光下的演武場，忽然輕聲說，“或許，這就是你說的‘考核不是目的，快樂才是真理’？”
“陛下果然懂臣！”他咧嘴笑，忽然指著天上的星星，“等咱們老了，就把這些考核記錄編成笑話集，讓后世知道，咱們的娘子軍，連考核都這么熱鬧！”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個胖縣令的每一次考核，都是對刻板制度的溫柔嘲弄。而她們的故事，也將在這一場場的嬉笑怒罵中，繼續(xù)書寫最動人的、關于自由與真性情的傳奇——畢竟，當績效考核能變成歡樂聚會，當獎懲能化作生活調劑時，這樣的天下，早已勝過了無數(shù)冰冷的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