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成歡(H)
溫華坐在書房里,領(lǐng)帶被他扯開,隨手丟在小沙發(fā)上。
他覺得很悶,胸口像是喘不過氣來,那里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他把領(lǐng)口扯得亂七八糟,卻依然毫無疏解。
有限的氣流在呼吸道內(nèi)流通,溫華甚至不得不張開嘴唇來輔助呼吸,內(nèi)心有千千結(jié)纏繞成的網(wǎng),根根細(xì)線吹彈可破卻又黏膩堅韌,中心盤旋著等待獵物降臨的蜘蛛,足刃充滿耐心地踏在絲線上,聆聽著他身體里的聲音。
他努力地喝水,想要將那股異樣的堵塞感去除,想要借著水的沖擊讓它墮入胃部,讓強大的胃酸解決這個渺小的敵人。
蜘蛛似乎已經(jīng)爬進了他的血管里,沿著他的四肢百骸行動,密密麻麻的,細(xì)細(xì)碎碎的,溫華看著自己的手臂血管,仿佛真的有怪物在他的身體里。
它要去往哪里?
它要吃掉他的血肉?
它要吃掉他的心臟?
它好像什么也不怕,身體的排異怎會容忍它的肆意侵襲?任由它如出入無人之境?仿佛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它的家。
溫華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來看。
他回來,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方晚,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很多時候,他鼓著勇氣厚著臉皮去看她,看著她充滿怨恨的眼神,他的內(nèi)心就會陷入狂躁,吐出冷漠傷人的語句,高傲的心讓他們誰也不肯服輸,于是各自糾纏,互相撕咬。
他翻著原版的書,里面算不上干凈,他墮落尋求救贖的時候會在書的海洋里徘徊,里面有鋼筆留下的藍色筆墨,經(jīng)過時間的流逝,顏色愈發(fā)暗沉,透過薄薄的紙張,甚至?xí)䴘B透到下一頁,殘留的點點滴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他想他當(dāng)時握筆一定很用力,那個時候的他心情浮躁,被至親背叛而對世界充滿失望,充斥著各種負(fù)面情緒,這些珍貴的書籍在他眼里也只是百無一用,淪為發(fā)泄的替代品。
不知翻到了那一頁,上面也有筆墨痕跡,卻不是藍色,而是幾乎與字體融為一體的黑色,如果不仔細(xì)看就會順手被溫華快速翻過。
溫華輕輕撫摸那段話的筆觸,那個人看到這段話的時候一定思索良久,在最后一條橫線劃到底的時候,她還下意識點了一下,留下一個小黑點。
【if
you
desire
thg,
you
t
set
it
free;
if
it
es
back
to
you,
it
belongs
to
you;
if
it
does
not
e
back,
you
never
have
it】
【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樣?xùn)|西,
你得讓它自由,
如果它回到你身邊,它就是屬于你的,
如果它不會回來,
你就從未擁有過它�!�
溫華把書放了回去,那股令人窒息的悶痛感時隱時現(xiàn)。
他坐在沙發(fā)上,柔軟得像云一樣,以前這樣放的小沙發(fā)不是這么柔軟的,因為方晚,他特地?fù)Q成了杏色帶些小碎花的沙發(fā)。
她看書的姿勢千奇百怪,有的時候甚至?xí)固�,一頭長發(fā)流到地上,雙腿越過椅背交叉搭在墻上。
那個時候,陽光會從云間的縫隙中出逃,輕輕地降臨在她的身上,他就在辦公處理事情,她陪著他,形影不離的。
溫華看著她看著看著書就睡過去的模樣,嘴唇微微張開,睫毛扇影,一側(cè)臉頰被擠出嘟嘟肉,那么溫柔安寧,他連講電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放低放緩,以至于對方受寵若驚。
溫華在書房里磨磨唧唧地待到午夜間十二點才出門,大廳里只開了一盞小燈,孤零零地顯示這個龐大的房間,有限的燈光讓它顯得昏暗。
他躡手躡腳地,明知道膈應(yīng)那么好不會吵到她,但他還是忍不住放低腳步。
在轉(zhuǎn)身繞過客廳上樓梯時,溫華停住了,他微微皺眉,一股酒味在空氣中彌漫。
他轉(zhuǎn)頭往客廳走了幾步,果然在沙發(fā)上看到了女人蜷縮睡覺的身影,桌面上是琳瑯滿目已經(jīng)的酒,有的小酒瓶喝完了,有的打開放在那兒,可能只嘗了一口,覺得不對味兒就放下了。
那一桌酒就是天價,足夠在市區(qū)買個好房子,溫華卻是當(dāng)做沒看到,縈繞在胸口的蜘蛛似乎又出現(xiàn)了。
他嘆息著,去把方晚抱起來,她身上酒氣不算很重,但她不會喝酒。
也不知道在這里喝了多久,居然沒人勸也沒人告訴他。
然而當(dāng)他一觸碰到她時,她就睜開了眼睛,那么清明的目光感受不到一點醉意,除了她臉上的酡紅。
她很警惕地看著溫華,努力地眨了幾下眼睛,這下溫華看出來她是真醉了。
突然方晚笑了,昏暗里翹起殘缺的弧度,雙手搭上溫華的脖頸,嬌滴滴地說著:“帥哥,你好帥啊……”
她唇齒間呼出的熱氣撩著溫華的喉結(jié),他咽了咽口水,還沒搞明白她這是喝醉酒完全不認(rèn)識自己了還是單純地想耍流氓,她的手就不只是放在他的脖子上了。
她開始去扯他的衣服:“真好,你還自己扯開了上面。”
溫華:“……”
手指肆無忌憚地在撩撥他,指尖溫涼,沾著膩味的酒氣,接觸肌膚時仿佛電光火閃。
溫華抓住她作亂的手:“方晚,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嘻嘻哈哈的方晚突然噤聲,抬眼看他,她伸手緩緩撫摸上他的眉眼:“溫華,我知道是你,我還沒有醉到人畜不分的地步�!�
溫華:“?”這是在罵他嗎?
方晚說話還是有些大舌頭,紅潮未退,她說完又執(zhí)著地脫他的衣服,一邊脫一邊哽咽:“我想跟你做愛……連你也要拒絕我嗎?”
被她突然的哭腔震住的溫華還沒意識到她話語中的不對勁,立馬伏低身子安慰她:“不是……我……”
方晚用吻打斷他的喋喋不休,這招以前都是溫華用的,可是她也用上了,十分嫻熟,他還萬分欣喜。
方晚跨腿坐在他身上,她穿著裙子,溫華手指沿著大腿撫摸上去的時候,摸到那一片蜜地才發(fā)現(xiàn)她沒穿內(nèi)褲,藏在西裝褲里的巨物一下子就硬了。
舌頭交纏的聲音很快響起,太久不見的和諧讓溫華上頭又沉迷,她乖順地享受他的進攻又激烈地追尋他的舌頭,兩片唇擠壓摩擦,水光粼粼。
溫華幾乎像個被強奸的小媳婦兒一樣被她予取予求,那小手兒直接伸到他的褲子里掏出性器來,粗暴直接的手法差點揪掉他的陰毛,疼得他眼角抽搐。
但很快,那點微不足道地痛苦就被她手法地?fù)嵛克�,拇指在龜頭上撫摸,溢出點點雄性的荷爾蒙,味道濃郁,又被均勻地涂抹開。
“嗯……”溫華輕輕哼著,方晚已經(jīng)咬他的耳朵了。
手指在她的穴口處抽送,那里很快濕噠噠的一片,內(nèi)部的穴肉柔軟濕熱,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手指,極為擅長以柔克剛,深不見底。
方晚直起身子,將穴口對準(zhǔn)性器開始緩緩坐下,狹窄的穴口被緩緩撐開到極致,方晚痛苦地喘息變?yōu)樯胍�,嚶嚀著,�?nèi)部將性器深深地吞食。
溫華撫摸臀部,一點一點下壓,身邊是她細(xì)小的淫叫,叫得他耳朵發(fā)癢,心里也跟著發(fā)癢,像蘆葦叢在風(fēng)里晃悠出妖嬈的弧度。
整根吃下時,那種被填滿的快感讓方晚迷醉,她扭動屁股開始起伏,堅硬的頂端深深地撞擊著宮口,帶來仿佛要被插穿的錯覺。
性器上所有細(xì)枝末節(jié)都在描摹搔刮她的肉壁,它們糾纏,它們互相愛撫,產(chǎn)生著欲望的河流。
淫水被拍打的聲音響亮清澈,當(dāng)他們轉(zhuǎn)變姿勢,脫掉身上所有的衣物徹底赤裸相對時,溫華扶著性器后入她,殷紅的穴肉被翻開,一線天也被破了一道口子,里面源源不斷地流淌出天上水。
后入更深,可是方晚卻很喜歡,被插穿也好,被操爛也好,她嘴里咿呀咿呀地吐露著淫話,盡管溫華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強迫她誘哄她說這些。
性器交融緊貼,她的脊背妖嬈成漂亮的姿態(tài),乳房晃悠著,在他掌心內(nèi)綻放。
“哈……啊……”
溫華摸到她藏在深處的肉核揉捏,幾個撩撥下去,她就雙腿顫抖發(fā)軟,聲音愈發(fā)嬌媚,呼吸愈發(fā)急促。
“嗚嗚嗚……那里……好舒服……要高潮了……嗯……”
她高潮的水溢了出來,渾身抽搐著,溫華也在快樂中射進她的體內(nèi)。
方晚趴在沙發(fā)上,溫華深呼吸著,沉默幾秒鐘,將她翻身過來,面對面地把半軟的性器再度插入她的體內(nèi)。
“唔——!”
方晚體內(nèi)還在緊縮,被猝不及防地插入,敏感的穴肉又忍不住躁動。
性器被又吸又咬,它一點也不爭氣,泡在溫柔鄉(xiāng)里,沒一會兒就又硬了起來。
溫華喜歡面對面抱著她做,他想溫溫柔柔地,可是方晚卻不樂意,她敞開著大腿,主動搖擺肢體,甚至故意夾他,溫華哪里受得住,沒幾下就本性暴露開始猛烈抽插。
方晚哼哼唧唧的聲音也變得肆意大膽起來,溫華插個百來下就抽出來,低頭去吸吮她的肉核,手指在她淺出的g點攪動,潮水噴涌而出,溫華又直接將性器插入堵住,手指仍不忘在肉核上揉搓挑逗,方晚就求饒,什么“好哥哥”,“好老公”都喊了出來,一點也沒了往日的死不開口的堅守底線。
粗長的陽具在窄穴中暢快地進進出出,整根都油光水亮的,咕嘰咕嘰和啪嗒啪嗒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方晚在他身下不斷顫抖,像是一條失去水的魚兒,水都從下面肆意橫流,渾身被架在風(fēng)里雨里搖擺,高潮也如山峰,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