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泥濘
被絞緊的纖長食指小幅度地擠壓,尋找著他哥的敏感點。
另一只手也沒閑下來,握上他哥前面的長物,用點力上下套弄。
身前兩點、身下前后兩處都被人掌控,猛烈的快感席卷全身,池曉洲嗚咽不斷,淚水和涎水不住地滲出。
堤壩在潰決的邊緣。
池云盡突然使壞,大拇指按住他哥的頂端。
潰泄千里的江水被一塊巨石阻遏。
巨石下定決心駐扎于此,任誰無法撼動分毫。
“放開”
“池曉洲,你愛我嗎?”
被扼住咽喉之人很難說出拒絕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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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曉洲立刻點頭。
點到一半,又緩緩止住。
不顧他弟臉上錯愕又憤然的神色,池曉洲只能用氣音說話:“不能。”
不是不愛。
而是不能。
“你是前途光明的我的親弟弟。”
“我是無可救藥的你的親哥哥�!�
深淵的巨手伸向渺小的、潰爛的他,碾死螞蟻般,很輕易地抹殺他的一切可能與希冀。
池云盡咬牙切齒,低低說了句什么。
池曉洲沒聽清,側(cè)耳貼近,想再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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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池云盡自嘲地笑了笑,眸光破碎成千萬片,片片都寫著絕望。
“池曉洲,我愛慘了你的膽小,但時候又恨你那么膽小�!�
他沒有回答他哥,而是突然移走了那塊巨石。
與此同時,惡狠狠地添了兩根手指,三指并進(jìn),侵占他哥的后穴。
雙重刺激下,池曉洲很快被高潮沖垮,全身癱軟如水,只能依靠在他弟身上,胸膛起伏上下,重復(fù)喘氣的動作。
“池曉洲,你看看我,我是誰?”池云盡把欲望抵在他哥的洞口道。
池曉洲只覺整個人被潮水裹挾,不知前路何方。
他眨了眨眼,努力找回眼里原本存在的清明。
“小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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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云盡猛地挺腰,直徑比三根手指大了不知多少的粗長一下子沒入他哥身體。
“呃唔”
兩人額角都掛著水珠,是灑下來的水,是汗水。
池曉洲習(xí)慣伸手去抱面前之人。
這次沒有撲空,是真真切切的人。
這個姿勢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池曉洲額頭靠在他弟的肩上,低低地發(fā)出嗚嗚聲。
“很痛嗎?”池云盡強(qiáng)硬地把他哥的臉掰起來,朝著他。
不等他哥回答,池云盡被對面紅得不正常的唇晃了眼。
“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有決心逃離那個家,單憑你一個人養(yǎng)我們兩個,勇敢得都不像你。”
“哈,痛也先忍著吧,我還沒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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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云盡笑了一下,仰頭繼續(xù)和他哥唇齒交纏。
等甬道稍微放松警惕,池云盡提起他哥的細(xì)腰,駭人的長物退至穴口,又兇狠地貫穿他哥的身體。
由于不速之客的刺激,狹長的甬道瘋狂擠縮。有透明的液體從細(xì)微的縫里鉆出,乍一看像止不住涎水的嘴。
池云盡用手指揩了一點,遞到他哥面前。
“看這兒,池曉洲,你流了好多水�!�
池曉洲雙眼瀲滟,滿是兩扇眼簾關(guān)不住的春色。他摸到他弟正舉在空中的那只手,拽住往下拉,直到貼在他瘦弱白皙的肚皮上。
迎上他弟疑惑的目光,他歪了下頭虛虛地說:“你的太長了,肚子會破的�!�
池云盡眼底有什么被點燃了,低低地罵了一句操,就收回手箍住他哥的腰,發(fā)了狠般地猛干,不顧他哥的苦苦求饒。
兩人同時攀登至頂峰,池曉洲被池云盡牽著手,雙雙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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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沒有拉緊,一抹狡猾的月光逮住機(jī)會溜進(jìn)房間,尋找適于棲息的區(qū)域。
這是一抹幸運的月光,它找到了躺在床上、沉于夢中的池曉洲,安心地窩在他的臂上懷里,仿佛也昏昏欲睡。
池曉洲睡得并不安穩(wěn),似乎是做噩夢了,呼吸驟然變得一長一短,毫無規(guī)律,甚至逐漸急促起來。
鴉羽般的長睫輕顫,再一會兒他猛地睜開了眼。
烏黑的眼瞳剎那間像一個黑洞,吸走了本該輝映星空的所有光芒,只留下長久的虛無和漠靜。
他感受到包裹住后背的另一人的體溫,不用看也知道他和他弟正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雖然藥物掠奪了他前不久在浴室里的記憶,可兩人的睡姿早已無聲言明答案。
他感覺自己和寄生蟲沒什么區(qū)別,只能依附他人生存。
汲取自己所需的養(yǎng)分,直到將對方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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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弟現(xiàn)在愿意可憐他,或許是因為親人的責(zé)任,或許是多年形成的依賴。
可自己這副不堪入目的模樣,總有一天他弟會嫌麻煩,接著厭惡,直至徹底撕破臉決然地說不想管他了。
比起因為他兩人淪為這般不倫不類的關(guān)系,比起看到兩人之間橫亙的鴻溝越來越大,比起看到自己深陷泥沼而他弟不耐煩地離去
他情愿自己離開,讓一切回到正軌。
他在想法上偶爾是一個鋌而走險的狂徒,妄圖綁住池云盡,叫他弟和他一起上癮、沉淪。
但其實更多時候是理智和道德操縱他的舉止,就比如現(xiàn)在,他知道他絕對不能連累他弟。
他一個人承受就好。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以前對茍活于世的癮君子嗤之以鼻,可現(xiàn)在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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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唐銘昊說這毒藥是永久性成癮的,一輩子都別想戒掉。
除非他死了。
池曉洲嘴唇翕動:“對不起”
對不起以前對未來充滿期待的自己。
更對不起池云盡。
他弟的生日還有一個月就到了,春末夏初,生機(jī)盎然,驕陽似火。
明明前不久還答應(yīng)了陪池云盡過生日。
池曉洲頭枕在池云盡的臂上,凝視著落在自己臂上的一角月光。
真好啊,現(xiàn)在的他仿佛什么都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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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祈禱擁有停留時間的魔法。
“原來打算離開的人都會突然變得幼稚嗎�!背貢灾薜吐晣@道,側(cè)頭,唇正好抵上他弟的手臂。
隱晦的親吻。
“我是膽小之人�!�
“這輩子所有的勇氣都用在愛你這件事上了�!�
一夜無眠。
他弟起身的時候池曉洲悄然闔上干澀的眼睛,小心地控制胸膛微微起伏,背對著他弟佯裝睡熟。
池云盡沒有發(fā)現(xiàn),下了床徑直走出房門。
沒一會兒,米粥的香味飄散,縈繞在池曉洲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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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曉洲空洞的眼神閃出微不可計的光,驟然扯起嘴角,露出一個釋然的笑。
“原來小盡已經(jīng)長大了啊�!�
沒有他這個哥哥也能活得很好。
不,沒有他這個累贅,能活得更好。
池云盡煮好早餐,悄聲來到房間門口,看到他哥還一動不動地蜷在被窩里,陽光灑在栗色的頭發(fā)上,反射出細(xì)碎的金色。
身側(cè)的手不自覺握成拳頭,越攥越緊,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肉里,紅色的血珠從縫里逼出。
他哥本來就應(yīng)該是可以慵懶地躺在家里享受假期的人。
瘋狂、仇恨被藏匿于眼瞳深處,池云盡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放輕腳步往家門口走去。
咔噠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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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落鎖的同時,池曉洲撐手從床上坐起來,視線落在衣柜上,似乎在斟酌著什么。
洗漱,換衣,吃飯,穿鞋。
池曉洲站定在家門前,低頭看著門鎖。
門從外面被鎖上了。
他驀地發(fā)出一聲輕嘆:“小盡啊,可惜了�!�
池曉洲高考完后,帶著池云盡從只有血腥、謾罵和冷漠的家里搬出來。
兄弟倆終于遠(yuǎn)離那些會往身上劃的碎酒瓶玻璃片、會踢折他們骨頭的親爸。
可是生活的重?fù)?dān)很快壓在他們頭頂,池曉洲當(dāng)時差幾個月就成年,親手把嶄新的錄取通知書撕的粉碎,輟學(xué)去打工,支撐這個小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