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閉關渡劫
元疏出了住處,竟不及穿衣,裸身過山野,正是余韻不絕時候,其時天地也晦暗,覺山間云霧層層,靜寂幽然,索性展臂緩步而行,感受林間真氣涌入體內,暢快自在,丹田處靈力流動飛快,是前生未有的勝景。他心中似有所悟,儼然已入物我兩忘之境。
“元稹堅?”
“哦!師父!”元疏聽得動靜,見一美髯長者腳踩靈劍緩緩飛來,不免大驚失色,忙從儲物戒中取來衣物穿上,他驚慌地抬頭看人,跪下解釋道,“自洛師叔蒙難,此山少有人來,弟子非不知廉恥,萬望恕罪!”說著,他慌忙磕頭,這才想起可用靈力便利行事,心念一轉,這才將衣裳穿好。
李蕓冷哼一聲,遠遠地抬手施法將他扶起,縱身一躍,已在元疏三步之內,他伸出一手,摸其眉心,引片縷靈力進入試探,須臾,神色轉暖,笑著調侃道,“竟是靈力充沛之相,甚好,甚好!說,這里用的什么法子?可有叫老夫欠了那位什么人情?”
元疏聞言,緩緩起身,問道,“洛師叔?他與……”
“他已是無罪之人了,”李蕓出言打斷,皺眉冷哼,似極不滿,“他做出那種事,本該獲罪,但太上私自降下那般無厘頭的責罰,連掌門也不知道……這樣的丑事竟比他犯下的罪更古怪了,宣揚出去實在有損宗門清譽,倒不如撒開手,只當無事發(fā)生�!�
兩人一時無話,之后李蕓囑咐他閑來無事還要�;貛熼T看看,在外不要打著他的名號招搖撞騙云云,這便要離去。元疏欲言又止,終是忍不住問道,“師父,此間事,外頭如何說?”
“什么?洛霓君的事,無礙吧,他若能重修元嬰,誰敢再說他什么?”李蕓聞言,笑道,“倒是你,能穩(wěn)固金丹是好,各家有各家修煉秘法,我不來問你,免得你和他說不清。若有來日,你且莫忘我們師徒之情�!�
“……師父,修為如此要緊嗎?師叔開殺孽,竟無關痛癢?”
李蕓聞言,正色看他,猶豫道,“怎的?你不服?他有恩于你,你卻計較那些不相關的人……不管你怎么想,不要與他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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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想與他攀關系?做什么?”
李蕓看著他,忽垂眸沉思,再睜眼時,突然對元疏行一禮,起身道,“元疏,六十年前我收你入門時,曾算過一卦,知我千年仙道通途,正在你身上實現(xiàn)!如今你且莫問,安心修煉要緊,之后我若有事,再來尋你……你當不忘舊日師徒情分!”他這般說著,也不管元疏張口欲言的神情,慌忙轉身便去。
元疏不解其意,便也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他想起不久前裸身行走時那股自信悠然之感,現(xiàn)在卻怎么也尋不到了,不免焦躁起來,正猶豫著是否還需脫衣領悟,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見手腕上一圈紅印,正是洛霓君與他敦倫時所留,眼前兀地現(xiàn)出許多難堪的記憶來,他逐漸紅了臉,不敢想自己與那人做過些什么。
“哦,天啊……”元疏皺著臉坐在了地上,他一手捂住雙眼沉默片刻,忍不住倒地哀嘆起來,“天哪,我還指望他日后提點我,怎生又鬧到床上去了?”
元疏放手抬眸,見天空星云羅列,璀璨無垠,陣陣微風吹拂,叫他逐漸放松下來,他雙腿伸直,仰面倒在草地上,一時享盡夜色,心中焦躁逐漸散于無形。
“當日所求只為修補金丹,如今修為穩(wěn)固,倒瞻前顧后起來了,”元疏側身躺起,一手撐著頭,淺笑著自言自語,“師父竟也要仰仗我了?修為竟這般香甜,比一切禮儀道德、人倫綱常都高貴……”
隨即,元疏便不由得想起穆含星來,那男人與他索要過守貞鎖心的陳諾,如今有事,怎好不對他說明一二,這般想,他便起身,召來靈劍,往穆含星閉關的山頭而去。
乾胥派在中州北部,宅彌萬里,仙山無數(shù),只有最中心地方設有禁制、陣法,乃是修士教習、會師之所在,而渡劫之人,常常離本部山脈,尋門派偏僻地方,得真氣充裕所在,獨自修行,真避世離群之最緊要關頭,渡劫者需千萬小心謹慎,全心全意控制靈力于金丹內煉化導出,金丹升級變化莫測,稍有差池便會使修士身死道消,鮮少有人渡劫前還告知別人自己所在。
元疏出內門,運氣上浮,駕靈劍南飛,過重重宮闕樓閣,層層群山古木,在一處清幽山林間,尋得穆含星告知他的方位。元疏找了許久,繞過此地盤根錯節(jié)的陣法,才來到那人面前。
男人盤腿坐于幽暗山洞中,身旁環(huán)繞一個黯淡金圈,元疏走到他十幾步遠,瞧見圓環(huán)從地上飛起,些許淺藍靈力環(huán)繞出一個人形的輪廓,男人便從這稀薄的光亮中走了出來,身影若隱若現(xiàn),半透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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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疏,你果然來看我了!”穆含星化出的淺藍分身笑著走上前,伸手眷戀地拂過元疏的臉頰。他的本體便在不遠處,仍舊閉目修煉著,神情無悲無喜,“我還以為你一轉眼便該自回師門了。”
元疏聞言,沉默片刻,對著他說,“怎知我沒走?如今我不管你那師父了,由著他自生自滅,我也不知他死活�!�
“哦,你不該如此,”分身看著他,一雙淡藍的半透明眼睛眨也不眨,“你要修仙,再沒有比他更好的師父了,你看我不過二百歲便有此渾厚內力,皆是他一手栽培,他如今落難,你若能相伴左右,他自然無知不授,好過讓你在外迷茫求索不是?”
分身伸出手,元疏看見他湛藍的手指間有粘稠靈力涌動,似要探入他腦中試探,一時慌亂起來,連連后退兩步,轉頭看著穆含星閉目盤坐的本體,道,“你還在渡劫,別讓我打擾了你清修�!�
那分身見狀,也不強求,他也轉頭看著本體,張口呢喃,“是,我該清修,但我如今心里卻亂得很,恐怕你不來,你已變了心了。我心里實在不安,這場修煉不知還有多久……你來得早,我還有余力支撐這個分身,此后還不知如何。”
元疏聞言,心便懸了起來,他走近兩步,在穆含星的面前蹲下,伸手撫摸他的額頭,觸之冰涼,便知其已入歸元鎖心的境界,對外界應是無知無覺的,不免松了口氣。他依戀地張開雙臂抱著男人,轉頭對著分身訴苦,道,“我不好說自己是廢物,事實卻就是這樣,你那師父欺我太甚,全拿我做床伴取樂!幸虧他不是全無體面,這才放了我�!�
分身沉默許久,皺眉倒退兩步,“這正是我害怕的地方,這具分身不能回本體了,叫我知道了,還如何渡得過劫去?”
元疏唉聲嘆氣,將額頭抵著穆含星的側臉上,抱著他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些思量,便與分身商量起來,“我正有意助師叔重做長老,借他勢力修煉,他若有些冒犯,只管算作送他的學費……費這些力氣,能助你渡劫便是好的了�!�
“怎么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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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疏本是全然靠在穆含星肩上的,如今卻坐起身,施法解開了男人的衣物,伸手撫摸他的丹田,施法安撫破損金丹內洶涌澎湃的靈力。
不多時,元疏使盡靈力,忍不住呻吟出聲,他仍舊伸手抱著穆含星,笑著靠在他身上,舔了舔他軟嫩的唇瓣,看著他的臉龐,迷戀地說,“從前如何幫你,如今也是一樣�!�
“哇哦,那我便是死了,能看到這一出,也是死而無憾了�!狈稚砺勓裕瑴\笑著走近,伸手將元疏衣物打散后抽水般卸去。他抓著手中逐漸恢復原形的衣物,興致盎然地坐下,發(fā)出一兩聲鼓勵元疏動作的歡呼聲。
元疏凝視著穆含星赤裸的健壯身軀,低頭看著自己盎然性器,便覺十分慚愧,看著穆含星無知無覺的模樣,他忍不住紅了臉,抿唇毫無意義地解釋起來,“穆師兄,正怪我唐突,說是為了你渡劫,其實也是我淫蕩了……這從前不曾有,自從見過你,便忍不住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心思……又或是從前便有,見了你便更迫切了,如今你將要修成元嬰,我們相差又何止百倍,你醒來,當不再記得我�!闭f著,他將頭埋在穆含星的肩上片刻,抬頭看著男人,淺笑著起身,退開些重又俯下身,跪在穆含星面前,將他性器含在嘴中吞咽,閉目吮吸,似極迷戀。
分身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出口寬慰,道,“你我本是交心的知己,師弟何必自怨自艾?若能度過這一劫,我對你只會更看重。”
待穆含星性器激昂,勃發(fā)而起,元疏吐了口水在屌上,起身坐起,見對面男人面紅耳赤,已是出了境界卻又不曾睜眼,元疏心中喜愛,嗚咽著攀上那人的肩膀,伸舌探入穆含星的嘴中,舔齒吮舌,與那無知無覺的人做個纏綿的陪伴。
“疏兒對我的喜歡,只是口頭說說的嗎?”分身看了片刻,逐漸覺得索然無味。他心中有些思量,從前他與元疏靈力入腦互通心意,他便仗著自己修為高深,多有隱藏,今見得這般親熱場面,既不是自己所享,自然心思也多,他兩之后注定有所爭執(zhí),他都不忍心元疏如今這般迷戀他了。
“是啊,我竟只顧自己了,耽誤師兄清修,死罪死罪……”元疏聞言,忽地從那情熱中緩解過來,將舌頭放開,慌忙斷開了這個吻。他伸手攙扶著穆含星的肩膀,緩緩起身,掰開自己臀瓣,將個堅硬性器猛地插了進去,他難耐地悶哼出聲,略做適應,仍舊前傾著身子與對方接吻,津液交匯,他的臉也似更紅了。他小聲呻吟著依靠在男人身上,細碎的笑聲從唇舌間溢出,他越坐越低,直到將穆含星的整根屌都納了進去,坐到底的時候,他低吼著閉上了眼,手指掐進了對方的后背,極力忍耐那股透骨的酥麻。
“哇哦,我若不是我,便要嫉妒得發(fā)瘋了,疏兒快些動一動吧,你將我夾得太緊了�!蹦撬{色的分身沒來由地鼓起掌來,他本該越發(fā)稀薄的身影陡然變得熱烈盛大,光彩奪目,元疏跪在穆含星的身上上下抽弄,正漸入佳境間,聽他一言,意識逐漸回籠,雖不曾斷了動作,卻也覺察身下人逐漸急促的呼吸和心跳,他陡然覺得窘迫,知道分身已回過本體,方才所說之事也該盡被那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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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疏慌亂地抓著男人,心中愧疚難安,卻又被屁股里的肉棒攪得爽利,動作間忍不住越動越快,他轉頭看著分身,見其中裹挾的靈力充沛,神情、衣著盡是詳細生動的,知道這分身應已與本體通感,不免十分難堪地責備道,“我,我擔心師兄修行,你怎好耽溺一時歡好便壞了自己的大事……別,別睜眼,別亂動!讓我為你疏導,你只管專心修煉就是了�!�
元疏跪起抽插,穴中淫水連連,他心跳如鼓,呻吟不能止,卻畏懼地盯著穆含星的雙眼,唯恐那人睜開了眼睛,斷了這一次鎖心清修的功力,忙用手捂住那人似有微動的雙眼,哀求道,“哈……師兄別睜開眼了,算我求你,你且清修吧,這時候正該你好好運行功法的,別看著我了,將那分身也收回去吧�!彼忠淮芜煅手�,被穴中抽動刺激得流下淚來,他哭喊著瞪大了眼睛看著山洞洞頂,被高潮后一陣陣的酸麻弄得眼冒金星,稍有所緩解后,他濕著眼睛從男人身上坐起來,拔出的功夫,他又被那挺立勃然的硬物弄得身軟腿顫,近乎不能抽身而退。
……不夠,不夠,他的本事完全不能對穆含星有什么助力,這般庸俗的手段,如何入得了仙家大能的眼。
元疏哽咽著看著仍舊盤坐的男人,穆含星果然聽他的沒有睜眼,又或是從未聽得他說話,男人的腹部沾著他的精液,胯上性器仍舊昂然挺立,被他穴中淫液沾染得油光水亮,元疏看著,覺那物件與清雅的師兄大不相稱,于是施法為其潔身穿衣,不料師兄陽具甚偉,仙衣綢緞不能稍掩其勢,卓然勃然,傲冠群雄。
“師弟要這樣離我而去了?”那分身見狀起身,言辭頗為不滿。
“守精護陽,方為陰陽調和之上策�!痹椟c頭,蹲在男人面前,以手掐陽根,手中力甚大,又施法使其變得冰涼寒冷,孽根受此,才逐漸萎靡下去。元疏一手捂穆含星腹部丹田,覺此身靈力周轉順暢快速,金丹內炙熱,間或有碎裂之狀,是修為逐漸運行,將要渡劫之前兆。他滿意地收手,抬眼仔細端詳著男人的臉頰,見玉面郎君,憶他淡時是瓊枝玉樹,濃時若桃李海棠,不覺神魂搖曳,癡心沉醉,終忍不住湊近了來貼吻咬舌,將那肉身揉弄把玩,雙手流連著虎背狼腰,許久方肯作罷。
分身見他笑著抹去唇邊津水,為他整理衣物,起身便做離去之態(tài),終是忍不住走上前,抓著元疏的一只手,與他前額相抵,將靈力盡數(shù)灌入元疏腦內,將他心意一一查驗,知道這人是真心順服的,這才放下心來,對他說話,“稹堅,日后更該常來為我調理,師父那里,你也該去幫襯一二,他剛剛恢復,別讓他又惹出禍來�!�
元疏口稱知道,轉頭又不舍地望著穆含星,見他閉目修身,舒眉展顏,全無異樣,終是狠心離去了,一路上心不在焉,對前事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