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虧欠父輩
“唉，什么也不說嗎？那就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了？”祝時帆盯著元疏看了片刻，見止住了眼淚的人對著他搖頭，兩人對峙片刻，祝時帆也便沒了什么主意，便只能想著今日作罷，此件事，日后再與人理論。他別過李蕓，給他靈石讓他自己想辦法重建宅院，這便毫無負擔地離開了。
元疏起身后嘆了口氣，轉頭尷尬地對李蕓笑著賠罪，道，“近日實在囊中羞澀，給弟子些時日，疏抓些靈獸來給師父賠禮。”之后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李蕓憂心忡忡地對他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預言，稱他這一卦算得準確，請元疏最近行事定要加倍小心，以免死于非命。
元疏見師父有與自己道別的意思，心中那道檻終于是沒跨過去，心里本就壓抑著情緒，見著了久別的古人、舊物，那些隱晦、陰翳的想法，也便一股腦兒都噴了出來。最后，元疏聽著自己口無遮攔地質問對方，是不是把自己送給洛霓君師徒，以換取修補經(jīng)脈的功法時，不得不羞愧地紅了臉。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說些什么彌補自己方才的胡話，卻在李蕓點頭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去了。
“你知道太上、張?zhí)鞄煛_創(chuàng)了宗門，成為中州大陸最強大的修士，但我呢，我甚至比他還老，但就是這樣半死不活地盤桓在元嬰初期，終日惶恐，以為將要壽盡魂消，”李蕓說著，伸手重重地打在元疏的肩上，他抬起元疏低垂的下巴，望著那雙浸滿淚水的眼，鄭重道，“從此之后，你我?guī)熗蕉髟箖汕�，我不會再求你做事，你也不欠我什么，好好修煉吧，若有機緣能成就大事，我亦會日夜朝拜你的神位的�！�
“不，我做不到……”
“你可以的，我……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也能一笑，”李蕓見他哭得滿臉淚水，忙取了個手帕遞給他，笑著放開了他的肩膀，將他往無人處引，低聲與他細說，“別看那人如今高高在上，無所不知，當年，我也見過張文禮光著屁股、路都不會走的樣子，他比我小十多歲，卻是天生的神童，師父將他從村莊里撿回來，說這就是山門復興的希望……”
李蕓說著，轉頭看著自己被焚毀的莊園、屋室，停頓片刻，招呼元疏往別處走，繼續(xù)道，“他小時候就是個脾氣很臭的小老頭了，不近女色、杯酒不飲、淡泊喜靜……修為更是一日千里啊，但是很快地，他就不肯待在宗門里……是舊年事了，我，我們的師父，早就在那場戰(zhàn)役前死去……他有一天下山，走山路時得了只三位的胖貓妖，喜歡得就像有了自己的兒子一樣，每日抱著睡覺，我……我本就很不喜歡他，在那之后，他出去的時候，我看著那只胖貓就煩，哈……”
元疏轉過頭，看著他一臉亢奮的神采，不得不心頭震顫。
“在那之后呢，他也像那只貓一樣閉了嘴，越來越多地往山嶺里去，那時候，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遠遠地比我高了，也比師父、比山莊里一切人都好，我很嫉妒他，便問他，有沒有什么秘訣，能修煉得這樣快，他，他連戲耍我都不肯，就沖我耍了個白眼，就跑開了，我也不惱怒，只當沒這個人似地過活，日子也是一樣的�！�
“師父……”元疏聞言忍不住退了一步，他覺得李蕓說出來的笑話鋪墊太多，后面的笑點大約也不會有多好了。
“別，這正與你相關，我看重的，就是你這點，”李蕓說著，卻笑得停不下來，他抓著元疏的肩膀，將人半抱在懷里，繼續(xù)道，“他喜歡肏畜生的，你知道嗎？小元疏，你知道他用什么東西弄你？我承認，作為師兄，不該那樣偷窺他的，但是，我就是很好奇，他怎得就修煉得那般好呢？原來是這樣嗎？他真夠親近自然的，你嘛，你與畜生也很有些緣分，當初我尋到你的時候，你就在山洞窩里喝母狼的奶，那只灰亮色的漂亮母狼用十幾顆又紅又大的乳頭喂養(yǎng)你，還拿舌頭舔你，我一看你就想到了那個人，你就像是他會喜歡的樣子，想想看，他看見你，一定也會很疼愛你的。所以呢，我本是想將你送給他的，但如今這般，倒是更好了。怎么樣？想想張文禮那樣子，就覺得洛霓君更好了吧，”李蕓想了想，挑眉笑道，“他至少不會跑到森林里肏靈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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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疏聞言，張口也不知該說什么，腦海中也好似記起了那段回憶，自己被叼到山嶺里，不斷得有樹枝和山石碰撞自己的身子，襁褓逐漸松開，那只母狼便用嘴夾著他的后背，他感到疼痛，索性那段路也不遠，最終，他被放在了干燥的山洞中，母狼用鼻子將他翻過來，讓他能靠在它身上，吮食奶水。
“所以說，”李蕓站住了腳步，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元疏順著他的視線，見著穆含星遠遠地等在主路旁的，“你好自為之吧，別再來給我添麻煩了！”說著，他便轉過頭，往宗門主城而去。
黑暗中，元疏還在回憶那段短暫、古老的叢林生活，心想著若不是師父要他搜尋補救經(jīng)脈的法子，他竟是連活路都沒有的，若不上山，他連正常人都算不上，更不可能煉金丹、訪名山、嘗百草了。正當元疏為這虧欠別人的一生感慨萬千時，穆含星便已然來到了他面前。
“師父讓我來找你……”穆含星走近他，伸手又放了下去，元疏抬頭看他，他便又后退了一步，“他讓我來看你，問問你要不要幫忙�！�
元疏聽了好笑，上前一步，問道，“他問我嗎？你不想問我？”
穆含星聞言，沉吟片刻，道，“對，我也想問你……”
“你也想，你就不能直接想我嗎？”元疏又上前了一步，他抓著穆含星的手，極快地說話，“他說什么你就做？你是他的兒子嗎？”
“……是啊，我是他的徒弟，他說什么我都做�！蹦潞髀勓裕悦５卣Ａ苏Ｑ劬�，隨后鄭重無比地點頭，他欲言又止了片刻，抓著元疏的手，為他開了個傳送陣法，“去見見他吧……你知道他有多恨張文禮的，你與那人這樣親近，他已經(jīng)很不高興了�！�
元疏聞言，疑惑出聲，他盯著傳送陣看了片刻，知道連接的另一處便是舞鶴堂，一時失語。
穆含星看著元疏的側臉，皺眉忍耐了片刻，勸道，“他脾氣不好，你讓著他些吧……至少，別和他吵�！闭f著，他神情空洞地盯著那處泛著白光的陣法，默然轉身想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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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疏聞言，輕蔑地冷笑了一聲，他盯著面露難堪的穆含星，覺得過往對他的崇拜敬仰都是一場幻夢，那人不但不與他心意相通，竟還這般懦弱，若江海逆流，兩人再見，倒該是他瞧不上穆含星了。
“別笑話我，稹堅……他將我一手養(yǎng)大的，兩百年了，若不是他，我怎么活……”
“好了，事情已經(jīng)結束了，他不必再疑心我與張文禮有密謀了吧，”元疏說著，走上前一步，將那人使自己魂牽夢繞的面孔重又細細打量了一番，他伸出手，順著穆含星的下巴，摸上了他的側臉，“好師兄，他老人家也該心滿意足了，你能不能讓我也滿足一次呢？”
“……什么？”
“我好想你啊，師兄，自從……隨便什么時候吧，我想念你了，讓我好好看看你吧。”元疏摸著他的側臉，迷戀地盯著他瞧，他的視線落在穆含星較之他人越發(fā)單薄的雙唇上，呢喃道，“還是你更合我的心意啊，他有沒有不許你同我親近？”
穆含星聞言，轉頭盯著逐漸散去的傳送陣法，他轉頭看著元疏，臉上的迷茫又惹得元疏笑了起來。他心頭不爽，便順從了自己的心思，將元疏抱著親了起來，兩人唇齒間的水聲代替了一切的話語，穆含星吻著便越發(fā)急切起來，很快便情動到性器怒起，他的雙手下移，抓著元疏的屁股，將人撞在自己硬屌之上。元疏心滿意足地抱著那人的脖頸，將他們傳送到曾經(jīng)度過多年歲月的靈石秘境旁。此處也離山上的舞鶴堂不遠，兩人剛一到地，山上巨大的連排宮室中耀目灼灼的月燈便赫然出現(xiàn)在了兩人視線內(nèi)。
穆含星見狀，抬頭盯著山頂?shù)臉情w，他迷茫地低下頭，滿是眷戀地在元疏側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他應不在意的，他也沒要我來找你，只是我覺得他會想見你，但既然他也沒說，我想，我還能便宜行事吧�！�
說著，他便牽著元疏的手，拉他進入早已變了模樣的禁制陣法內(nèi)，秘境中三件連排的小屋仍是一般模樣，穆含星拉著元疏進了里屋，他猶豫片刻，還是讓元疏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從儲物戒中抓了把椅子出來坐。
他好似精疲力竭一般坐了下去，苦悶的神情瞬間讓他少了不少風采，他抓了一把頭發(fā)，靠在靠背上，盯著腳邊一隅說話，語氣頗為苦悶，“啊……你若是能原諒師父，能不能原諒我呢？我看見你們那樣，我真不舒服……唉，如今諸事清楚，若是能順你當年之語，你與他再不相見就好了�！�
元疏盯著他情絲勾連的臉龐，轉頭又去看屋內(nèi)的布置，他走時如何，現(xiàn)在這里的一切便如何，他心緒復雜地看著穆含星，正巧那人也正轉過頭來看他，元疏見他面露哀求之色，過往的迷戀便重又回來了，他見他苦惱，便忍不住為他開脫，道，“我想，當初也不是你的錯吧，師叔姿容甚美，我本就對他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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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含星聞言，兀地瞪大了眼，他張著嘴粗喘了幾聲，便兀地笑了起來，很快他便冷下臉來，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地呢喃，“什么？動心了？誰許你動心了？他強迫你呢，你個傻子！你以為他是什么好人？他為了挽回名譽，殺了多少人？你……你也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過不了過久，他就會厭惡你的，你又不是什么上等貨色……”
穆含星說著，便忍不住閉了嘴。他放緩了神情，重又張口，想對元疏道歉。元疏看著他，笑道，“沒關系，我知道自己如何�！�
“不，你很好……”
“很好便看著我吧，別去想有的沒的了，就在這里，就當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好了，你是幫我補救經(jīng)脈的好師兄，我打心眼里崇拜你，這就很好了，來吧，伴月，到我這來，我們好好敘舊吧。”元疏站起身，緩緩走到了床邊坐下，他溫柔地盯著穆含星，笑著對他伸出了一只手。
穆含星聞言，仍舊是滿臉憂愁，但前事紛擾，他也不愿多說了。他站起身，低頭將人壓在了床榻上，元疏抱著他的脖頸，頗為眷戀地盯著來人的臉，聽著那人極快的心跳，他便也有些心安了。
“啊，師弟，我好想你，我……愛你，別記恨我……”穆含星皺眉盯著他看了片刻，也不肯和他親吻，他將頭埋在元疏的胸膛上，彎腰將人的雙腿撈到自己背上，細密冷清的水系靈力催動了，元疏看著穆含星卷曲的長發(fā)打在臉上，那人熾熱的身子壓了下來，他舒適地嘆了口氣，雙手留戀地在人手臂上摩挲，極盡眷戀。
多么壯碩的好男兒啊，元疏略帶遺憾地摸了摸那人胸膛上錯落的疤痕，他感受著穆含星在他耳畔的呼吸越發(fā)輕了下來，那人的手指也拔了出去，他緊張地繃緊了身子，感受著一寸寸入身的性器磨得他呻吟出聲。
穆含星滿含喜悅的雙眼一直盯著他，他的性器插入些，元疏便感到了痛楚，那人似有所感，便很快地拔了出去，之后入得差不多深，便又及時地抽出，一次次地試探著，直到性器全然地入了身，元疏早爽得閉著眼忍耐了。他低下頭，在元疏的額頭上吻了吻，皆入越發(fā)快地抽動起來。
元疏輕聲地呻吟著，他逐漸攀上了歡好的愉悅高峰，一點點地重又被穆含星撞開了心房，他被人帶著晃動，看著對方熟悉的俊臉，忍不住笑了起來。穆含星看著他，忽然極大力地拔出性器后重又撞了進來，元疏被這一下驚得尖叫起來，那人之后便忽然抓著他的一只手，與他十指相扣，下身頂撞著如同瘋狗一般，元疏后庭中淫水勃發(fā)，碰撞聲啪啪作響，穆含星低頭在他耳畔喘息輕笑，抽弄間，在元疏側臉上吻了又吻。兩人皆說不上話，房中只是粗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