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喝窮他!
天氣很好,徐頌寧在家里待著也是浪費時間,周蕎非要來陪她,兩人就約在了海洋館見面。
徐頌寧開車過去要一個小時,準備找個歌單路上聽,她突然想起在項昀車上聽過的歌,隨便找了個英文歌單,隨機播放。
周三海洋館人不多,徐頌寧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好停車位,把車停好后,周蕎就打來了電話。
“喂,頌寧,你到了嗎?我就在門口等你,你肯定能一眼就看到我�!�
“我到了,我找找你�!毙祉瀸幰贿呑咭贿厪埻�。
人群里,周蕎朝她用力揮著手,上穿亮黃色的衛(wèi)衣,下穿紅色短裙,頭頂搭著一副淺粉色墨鏡,這一身穿搭鮮艷,果然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今天是什么穿搭呢?這么年輕漂亮呢,眼妝也配合了衣服呀,花了心思的嘛�!毙祉瀸幫熳∷母觳玻舆^她遞來的椰子水。
“這個啊,叫多巴胺穿搭,要么說你沒時間上網呢,工作實在太忙了誒�!敝苁w擺了個poss,展示自己的新衣服。
“這個風格我還是頭一回穿。感覺更適合路小萌啊�!�
“好看,偶爾穿一次有反差感�!毙祉瀸幬艘豢谝又�,甜甜的汁水充盈口腔,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喟嘆,“好喝。”
“當然好喝了,海南寄過來的,可正宗了�!敝苁w笑瞇瞇道。
海南?徐頌寧記得自己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秦游去了海南,曬了一張穿著鮮艷大褲衩站在椰子下的照片。
徐頌寧伸手點了點下巴,故作不懂,“你有什么親戚在海南嗎?”
“這不是有個孫子在嗎?”周蕎撇嘴,晃著她的胳膊,“你給我招來的,反正是知道我酒吧地址,天天往那兒寄花,以為他出去了就沒事了,結果給我寄椰子來了。”
椰子汁是周蕎為數不多愛喝健康的飲品,平時對果汁沒什么興趣,奶茶也是不愛喝,那酒吧里的酒就跟放她家冰箱一樣,有空就去拿。
“喝點椰汁好啊,健康又營養(yǎng)。”徐頌寧舉起杯子和她碰了碰,笑得燦爛,“你管他呢,反正收著唄,不喝白不喝嘛。”
周蕎狠狠吸了一口,“我天天喝,喝窮他!”
“對!喝窮他,這才是正確報復方式,我支持。”徐頌寧道,眼底的心虛一閃而過,她可不會說這招是她給秦游支的招。
秦游聯(lián)系不到周蕎,就瘋狂來轟炸她,為著當初那句幫他的話,徐頌寧只好幫他出招,但如果周蕎真的要徹底拒絕,這椰子汁都不能到她的手里。
所以,徐頌寧心安理得地喝了一大口,這倆以后要是結婚,自己還得坐主桌。
“不說那個臭男人了,走!我們進館,一邊參觀,你一邊跟我仔細說說昨天的事!”周蕎興沖沖地去排隊,人不多,很快就輪到了她們。
兩人逛完第一個館時,徐頌寧也把昨晚的事,給她仔細復盤了一遍,聽得周蕎后背一陣寒,海洋館里溫度本就不高,她哆嗦著往徐頌寧懷里躲。
“天呢,你現在一點兒也不怕了嗎?我光聽著就后怕,要是你出了電梯……那就太恐怖了,一想到那人就躲在那里,啊啊啊啊,我要起雞皮疙瘩了�!�
“現在當然不怕了,睡了一晚上,精神恢復得差不多了,而且明天還要上班呢,要注意情緒管理。”徐頌寧坦然道。
周蕎眼神奇怪地看著她,鄙夷道:“徐頌寧,你完蛋了,你染上班味兒了�!�
“哈哈哈哈~好了,我的事也說完了,那我們去看白鯨�!毙祉瀸幚做L館走去,周蕎一邊跟著走,一邊嫌棄,“你都來看過多少次白鯨了?一點都不膩的嗎?”
“妮妮?”徐頌寧回頭疑問。
妮妮是白鯨館里一頭十三歲的大白鯨的名字,軟乎乎的白色腦袋,飼養(yǎng)員揉它的頭頂時,仿佛果凍晃動,徐頌寧很想親自摸摸來著,看看是不是把手拍在豆腐上的手感。
“你沒救了�!敝苁w搖頭嘆氣,“早知道就不約你來海洋館了�!�
徐頌寧貼過去,勾著周蕎的肩膀,“知道你是為了讓我開心點,才特地選的海洋館。喬喬,有時候不那么口是心非的話,會活得更開心哦。”
周蕎輕哼一聲,手指一撥,頭頂的墨鏡穩(wěn)穩(wěn)地落在鼻梁上,“天塌了有姐的嘴頂著�!�
“嘴巴這么硬,那可不好親哦�!毙祉瀸帨惖剿�,笑著吹氣。
周蕎大哇一聲,追著錘她的肩膀,“好啊,你個頌寧,還開我的玩笑了�!�
“不鬧了不鬧了,我投降�!毙祉瀸幣e起雙手,笑得花枝亂顫,直不起身子,“去看妮妮吧,去吧去吧~”
“去去去,走吧,我的大小姐�!敝苁w指著白鯨館的方向,徐頌寧看到墻外掛著的白鯨照片,眼睛亮起,三步并作兩步,拉著周蕎火速趕去。
白鯨館有一面很大的玻璃墻,可以近距離看到白鯨,如果白鯨心情好,還會湊過來和人類互動。
徐頌寧一身輕松地站在玻璃墻前,雙手交握在后背,饒有興趣地盯著巨大的水池里游動的白鯨。
“它們既可愛又聰明,只是站在這里看著它們,就覺得很解壓�!�
周蕎掏出相機,在旁邊調試參數,“和大熊貓相比呢?”
“這很難選�!毙祉瀸幮χ�,突然一只白鯨朝她游過來,好奇的大眼睛看著眼前渺小的人類,白色的前額頂在玻璃墻上,徐頌寧忍不住伸出手,貼在墻上,仿佛這樣可以摸到它似的。
“這一秒必須是白鯨�!毙祉瀸幓仡^,周蕎舉起相機,記錄下這一秒。
周蕎低頭看屏幕上的照片,朝她揚了揚,“看吧看吧,薄情的女人,之前在動物園還說世界上最可愛的動物是大熊貓呢。”
“妮妮在那邊,她今天一直沒過來�!毙祉瀸幉⒉唤橐庵苁w在拍她,指著遠處的一只白鯨。
“天呢,你是怎么分辨出它們的不同?我光是看這幾只,就覺得臉盲了。”周蕎湊近看了看,甚至舉起相機拉了鏡頭,也看不出鏡頭里的白鯨到底有什么不同。
愛的話,就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