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認錯
張恭為單手將人攬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前方的投影設備忽然運作起來，畫面很暗，沈云起初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地方。
直到她注意到畫面左下方有一個熟悉的背影，那人還穿著今天在她面前換上的灰色上衣，一向挺拔的脊背現(xiàn)在因為雙手被束縛在腰后的動作而微微彎曲，他前方有一塊很大的屏幕，隔著監(jiān)控攝像頭，沈云看不清屏幕上是什么，只有瑩白刺眼的光芒。
張恭為似是看出她的心思，搭在她肩頭的手漫不經心地揉了揉她的耳垂：“想知道他在看什么？”
沈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她默不作聲地凝神看著屏幕角落的人，側臉顯得有些倔強。
張恭為拿了個小巧的遙控器，稍微調了一下角度，下一秒，懷里靠著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
沈云臉色唰地變得蒼白，整個人如墜冰窖，不可置信地看著屏幕中的屏幕，畫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定格在堪稱不堪入目的場景。
她驚慌失措地回頭看張恭為，對上對方幽深的眼眸，他伸手掐著她的下巴，稍稍用了些力，逼迫她轉向屏幕那面，要她睜大眼睛看清楚，那上面不著寸縷的人是誰？因為手腳被鎖鏈銬在床柱上而只能淫蕩地雙腿大張的人又是誰？
“可惜收音不佳，不能讓你聽聽你那時叫得多好聽�！睆埞槠掳偷氖洲D為曖昧的摩挲：“瞧瞧你那時多生澀，隨便弄弄就爽成這樣，一點都不知道遮掩，我動一下，你就叫一下，小逼也纏著我不讓走�！�
沈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留下了這些視頻，再看到幾年前的她，竟然恍如隔世。屏幕上半合著眼被操到連嘴都合不上的人，真的是她嗎？
她覺得自己在那一瞬間好像神魂分離，回到那段最不堪的時光，每天只能被關在那座籠子里，不被允許穿衣服，要承受各種花樣的東西入體，要看視頻來學習如何取悅那個男人。
沈云絕望地閉上眼，不敢去看屏幕里張適的反應，起碼在前幾分鐘，張適都是一動不動地，仰頭看著他面前巨大的屏幕。沈云不想去猜測張適現(xiàn)在在想什么，她整個人幾乎是跌坐在男人腿邊，聲線顫抖地對張恭為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張恭為將瑟瑟發(fā)抖的女孩抱了起來，他怎么會怪罪小鳥的美麗，被人覬覦總歸不是她的錯，或者說，不全是她的錯。
男人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聽到的瞬間，沈云驀然瞪大眼睛，哀求般地看著他，痛苦地搖頭：“不要這樣，求您了……”
可張恭為不為所動，意有所指地提起：：像那樣的光碟，我還有十幾張，可以慢慢放給他看，也是一樣的�！�
沈云的眼神便灰敗下去，看出他的惡劣，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她到張家已經有將近兩個月，這是她第一次走在這道樓梯，越往下光線越暗，幽深處仿佛藏著會吃人的怪物，令她不自覺止步，想要退卻。卻被身后的人帶著肩膀，一步一步堅定地推著她走下去，直到那扇門前。
沈云以為會聽見的，會看見的，通通沒有。門內只有一片狼藉，呈蛛網裂開的大屏幕，和跌坐在地上喘氣的男人，他的額頭上沾了血，此時抬眼看向來人，恰好與門口的沈云對上視線。
屋子很黑，只有沈云身后傳來走廊的微光，對視的瞬間兩人的心卻不約而同地在那一瞬間顫了顫，直到張恭為將燈亮起，房間里的混亂便更加無處遁形。
張恭為往這一片狼藉中朝著張適走近了些，保鏢的手法很專業(yè)，張適確實沒能從繩索中掙脫出來，才只能用頭去撞屏幕，弄得這樣狼狽。
張適除了剛才與沈云對視的那一眼，就再也沒有抬過頭，一言不發(fā)地靠著墻壁坐著，眼底赤紅一片。
他們在他面前說了些什么，張適并不在意。就連張恭為也看出他的敷衍，久居高位的張老板輕易被他激怒，不輕不重踹了他一腳，他順著那陣力道躺倒在地上，余光里還有她淺色的裙擺在微微晃動，
沒等任何一個人過來扶他，他先舉起雙手，似諷似笑：“好，好，我聽到了，以后都不會去招惹她，行了吧？”
話音剛落，余光處的裙擺立時停止晃動，張適喉結微動，轉向墻壁，低聲道：“爸，給我把醫(yī)生叫過來吧，我頭好疼。”
張恭為看了眼不遠處低著頭一動不動的女孩，終究是沒再說什么，親自將兒子扶起來朝著外面走去，身后沈云不遠不近地跟著，二人再沒有對上過視線。
那天之后，三個人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只是張適白天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少到沈云都以為他哪一天會直接搬出去。像離開那間骯臟的地下室一樣，將他們二人也都遠遠甩開�？蓮堖m每天都會回來，無論多晚。
沈云睡不安穩(wěn)，有時候在凌晨三四點鐘會突然驚醒，然后聽到窗外隱隱約約的動靜，便站在窗前，小心翼翼拉開一道縫，往樓下車道看去，看到那輛車停在那里，知道張適或許就在一層地板之隔的樓下，她也好像能安心睡去。
無論張恭為心里想法如何，他面上倒并沒有嚴防死守的舉動，照常地開會，養(yǎng)生，興致來了就要沈云去他的房間。
也不是什么變化都沒有的，沈云被架在陽臺的欄桿上時是這樣想的。身前的男人似乎有意讓她看見什么，故意把她調轉了方向，令她面朝陽臺下方的花園，那里臨著張適回家必經的車道，因此只要車里的人一抬頭，就能毫不費力地看清兩人在做什么。
沈云越反抗，張恭為便越興奮。多年來，她深知這點，于是不敢不順從，有時還被故意喂了一肚子水，被抵在陽臺上有意按壓微微隆起的小腹和揉捏陰蒂，就能輕易引發(fā)潮吹，淅淅瀝瀝地噴出水來。
這樣還不夠，他明明已經看過兩個人的影片，卻在抽插時故意問她誰弄得更舒服，更深的地方阿適進去過嗎？如果她懷了孩子，該叫阿適哥哥嗎？
沈云每每被弄得神志不清，只能順著他的話回答，有一次被他抵著書房門射精時，她迷迷糊糊回答：“要恭叔叔……”
門那邊忽然傳來一聲冷淡的“父親”，把她嚇得一抖，陰道驟然收縮，弄得張恭為悶哼著又用力將她推到門上，發(fā)出巨大聲響。
諸如此類的事情，張恭為做得如此頻繁，像是想要試探些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