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領(lǐng)口開了
“……你怎么在我房間?”
秦銘沒有及時回答,他的神情有些怪異,下意識垂了垂眼睛,接著像是看到什么瞳孔都略有放大,立即偏轉(zhuǎn)腦袋,“上課要遲到了,剛才敲門你一直沒有回應(yīng),”頓了頓,補充道:“你門忘了鎖……抱歉。”話末還不忘對擅自進入別人房間這件事道歉。
“不用……”謝望停了停,他突然想到某種讓這個十分有教養(yǎng)的弟弟面色怪異且神情閃躲的可能——他低頭。
睡衣領(lǐng)口大開,小半個胸膛都暴露在空氣中,雪白乳肉以及上面斑駁的奶痕顯得極為色情,換個角度,甚至能看到藏在衣物底下紅艷的乳果。
謝望首先為其碩大的體積皺眉,接著愣在原地。
空氣都沉寂下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攏了攏衣服,僵硬地坐在床上,緩了緩,說:“……不是說要遲到了嗎?你先走吧�!�
秦銘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他,又卡頓一般停在半路,低聲應(yīng)了一句:“好�!北戕D(zhuǎn)身離開。
謝望表情很難看,目光不由自主沉下來,過了許久才平復(fù)好心情,下床收拾。
課堂上。
老師最后一句話說完,面上帶笑地看了一眼底下熱情討論的同學們,再提一句:“同學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重在參與�!本娃D(zhuǎn)身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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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老師離開,體育委員立即拿著報名表,在走廊里吆喝:“誰要報名運動會?來我這里報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同學們對運動會的熱情主要來源于可以不上課坐在底下嘮嗑吃東西,真正愿意參與進去的只是少數(shù),體育委員求爺爺告奶奶,報名表上終于添了幾個人名。
體育委員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喊道:“男子長跑有沒有人參加?大家要踴躍報名啊!”其他項目緊趕慢趕總能找到人參加,重點在這個男子長跑上,五千米跑下來人都要廢了,愿意報這個的幾乎沒有。
底下的同學各聊各的,少有幾個回應(yīng)的,也都是奔著開他玩笑去的。
體育委員回罵幾句,有氣無力道:“哪位大佬行行好報個名��?”
“你自己上不就行了?”
“就是啊,以前不也是沒人報你自個上嗎?”
體育委員委屈地說:“你們也知道每回都是我去啊?不能逮著一只羊往死里薅是吧?更何況這次是真不行,我答應(yīng)體育老師……”
有人打斷他,“那讓陳志輝上唄,他不是從來沒報過運動會嗎?”
讓從來沒有參加過運動會的同學報名,已經(jīng)是班里的潛規(guī)則了,這話看似沒什么毛病,只是陰陽怪氣的語氣暴露了他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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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委員沒想太多,眼睛一亮,就快步走到陳志輝旁邊:“你愿意報名嗎?”
陳志輝低下頭:“我不……”
“嗤�!边@聲意義不明的笑正來自剛才提起陳志輝的男生,他輕佻地看向瑟縮的陳志輝,目光里滿是鄙夷。
陳志輝的拒絕便由此戛然而止。體育委員看出來幾分不對,但他更關(guān)注男子長跑報名的事,既然沒得到明確的拒絕,他只當無事發(fā)生,又問了一遍:“你要不要報��?”
陳志輝張了張嘴。
陳志輝這個名字一在耳邊響起,梁元就不動聲色的關(guān)注起來,眼下對“始作俑者”張臺豎了個大拇指,笑著說下課請他喝奶茶。
陳志輝目光所及看見梁元和張臺說說笑笑,間或朝他投來譏諷的眼神,他的喉嚨像被膠水黏住,再說不出話來。
體育委員久久沒有等到回應(yīng),試探地將報名表伸了過去。
“運動會報名不是純自愿嗎?況且沒參加過的又不止他一個。”一個清亮的女生響起。
謝望看去,看見班長寧甜從座位站起來,皺眉往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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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委員拿著報名表的手停在半空中。
“陳志輝也沒拒絕啊是不是?”張臺嬉皮笑臉,梁元在一旁應(yīng)和。
“你是陳志輝?他報不報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有必要這么耍心眼?”與清秀溫軟的外表不同,寧甜的態(tài)度很強硬。
張臺的臉色立馬難看下來,梁元在一旁示意他冷靜,接著用和事佬的語氣說:“張臺只是心直口快……這個報不報名,還是得看陳志輝自己嘛。”
寧甜冷笑一聲,懶得再費口舌,又扭頭看向一聲不吭的陳志輝,眼里滿是怒其不爭的火氣,干脆抱著作業(yè)本徑直離開了教室。
這邊體育委員有些尷尬地舉著報名表,見陳志輝毫無反應(yīng),既不拒絕也不主動把報名表拿過去,心里對他起了點怒意,不過這些微不足道的遷怒很快便消失得一干二凈。
謝望直接抽出報名表,“我不太擅長長跑……跳高好像還缺一個�!彼谏厦嫣盍俗约旱拿�。
體育委員對他揚起熱情的笑容,心里感慨謝望真是個大好人,嘴上說:“都行都行,重在參與嘛。”
他拿著報名表去別處吆喝,不再糾結(jié)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陳志輝。
“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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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望瞥了一眼,見一直躬身低頭的陳志輝終于有了動作,小聲地跟他道謝。
“不用。”
陳志輝一抖,位于桌子底下的手一點點握緊。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這聲“不用”分外冰冷。
下午的課程總是要更難熬,剛下課,老師甚至還沒走出教室,底下就倒了一大批人。
謝望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突然口袋里傳來震動,他維持著趴在桌子上的姿勢,手機舉到面前才睜開眼。
一串陌生號碼后面被標注了快遞員,謝望清醒過來,拿著手機走出教室。
剛想接通,想到因為買的東西的……特殊性,為防快遞員已經(jīng)看到快遞單上的束胸、吸奶器等物品信息,他掐斷電話,發(fā)了信息。
由于自提柜故障,快遞員詢問他能不能改成送貨上門。
謝望估算了下課的時間,盡量選了一個靠后的時間段,與快遞員約好時間地點后,他沒有立刻回教室,而是吹了會兒溫熱的風,才轉(zhuǎn)身離開。
臺上的板書鋪滿了整個黑板,為了照顧底下記筆記的同學,老師暫時停止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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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望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本子上勾畫,計算著時間,心里感到不妙。
果然,直到下課鈴響起,也不見老師有放人的趨勢。
這所高中比他原來的公辦高中放學要早得多,但也只能勉強跟上快遞員的時間,算上車程,他差不多能比預(yù)定的時間早一二十分鐘到家……看看臺上開始滔滔不絕的老師,他有些頭疼。
褲兜傳來震動,謝望翻出手機,藏在桌子下面查看信息。
秦銘問他有沒有放學,謝望腦子里閃過早上的事,不由地拉直了嘴角,木著臉讓他先回去。
點完發(fā)送,謝望手指微頓,安靜良久,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
“能不能幫我收個送貨上門的快遞?”
沒有半刻停頓,對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