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個男人可真壞
塔娜氣不打一處來,“今日我非得見見那個女人,看看阿烈到底藏了個什么神仙人物?”
見塔娜起身,貼身侍女趕忙扶住她規(guī)勸,“老祖宗,您可不能置氣,元帥的性情您還不了解嗎?他要做的事情有誰能攔得住?那個女人若是工于心計的,您這般只會上了她的當(dāng),讓您跟元帥離心�!�
塔娜猛地停了腳步,“你說得不錯,不就是半日嗎,我等得了�!�
耶律烈處理好軍中事務(wù),便急匆匆地要返回元帥府,迎面便看到拓跋浚和幾個“狐朋狗友”走了過來。他們都跟隨耶律烈在戰(zhàn)場廝殺過,被耶律烈救過好幾回,跟他是過命的交情。
“元帥,我們已經(jīng)定好了酒席,昨日爽約,今日不能再推脫了�!�
“今日還有事,改日再親自相請�!币闪伊滔逻@句話,繞開他們便走了。
見他離開,卻沒有人敢阻攔。他們雖然跟耶律烈情深意篤,但是卻不敢造次忤逆,耶律烈那一身威嚴(yán),讓人不敢輕慢,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拓跋浚用胳膊肘抵了旁邊的人,“看來霍頓說得沒錯,元帥果然陷進(jìn)溫柔鄉(xiāng)了。我只是很好奇,什么樣的女人能夠讓元帥這般牽腸掛肚。”
“咱們早晚會見到,不著急。沒有請到元帥,酒樓還去嗎?”他們昨日被爽了約,今日頂著門堵耶律烈,沒想到耶律烈直接拒絕了他們。
“當(dāng)然要去啊,咱們不醉不歸,改日再好好讓元帥請客�!�
一行人說笑著離開。
耶律烈天擦黑才回到聽雨軒,“你們主子呢?”他腳步不停,邊走邊問。
一邊的侍女回答:“主子在內(nèi)室里縫制衣衫�!�
“用飯了嗎?”
“還沒有,說等您回來再一起用飯�!�
耶律烈交代,“以后莫讓她等我�!辈话磿r吃飯對身體不好。他說著三兩步便進(jìn)入內(nèi)室。
李清婉坐在床邊的軟榻上,低頭縫制棉衣,身旁放著幾卷碎布和放針線的籮筐,看著她淺淺素手穿針引線,那低頭的溫柔撥動著耶律烈的心弦。
他征戰(zhàn)半生,忙忙碌碌紛紛擾擾,難得有這般心情平靜的時候,原來日子可以這般美好。
余光中看到身邊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李清婉嚇了一跳,手不自覺抖了一下,針扎進(jìn)指肉,她眉頭緊鎖,輕喃出聲。
耶律烈大步走到她跟前,拿起她白蔥根似的手指,指尖紅色血珠子冒了出來。他將李清婉的手指放進(jìn)唇邊,含住。
李清婉的手指瞬間被溫?zé)岚鼑胍咽殖榛貋�,可是耶律烈加大了力道,她怎么也掙脫不了,只能移開視線,任由小臉兒的溫度攀升,洗白的臉頰上爬上紅暈。
耶律烈含了一會兒,才將她的手指拿出來,“怎么這么不小心?”
李清婉將手拿回來,心道,還不怪他,神出鬼沒,進(jìn)來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耶律烈將視線落在李清婉手里的半成的棉衣上,“給你父親和弟弟縫的?”
李清婉抬頭端詳耶律烈的神情,神色如常,只是簡單詢問的樣子�!疤旌貎�,他們穿得太單薄了。我做好后,你能不能派人給他們送去?”
“好�!�
李清婉松了一口氣,還想著耶律烈不會同意她的請求。
“你還沒有用飯?”
“我不餓,便想著同你一起吃�!崩钋逋翊_實不餓,她本就吃得少,這些時日被關(guān)著,哪里也去不了,吃得更少了。
“下次不用等我,按時吃飯�!�
李清婉“嗯”聲的功夫,耶律烈便從她手里將做了一半的棉衣拿走,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握在手心,“先用飯吧�!�
耶律烈說著要拉李清婉起來,李清婉抓緊他的手,“我想再坐會兒�!�
耶律烈低頭玩味地看著她,燈光下,她的眼睛明亮帶著無助,“腳坐麻了?”他說著嘴角已經(jīng)揚(yáng)起了笑意。
李清婉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方才一個姿勢做得太久,做活時沒有察覺出來,現(xiàn)在要起身,雙腿竟然動不了了。
耶律烈松開她的小手,走過去俯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轉(zhuǎn)頭含笑看著她。
“這不合規(guī)矩�!蓖饷娑际鞘膛吹搅丝倸w有些難為情。
耶律烈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了一吻,“怕什么,他們見多了便習(xí)慣了�!彼f著邁步向前方走去,背脊挺拔,芝蘭玉樹。
李清婉身子靠近耶律烈,整個人好似伏在他身上,乖巧的好似一只溫順的小貓。
耶律烈眼底流淌著溫柔,嘴角漾著笑意。
出了門,守候的侍女臉上一臉驚訝,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將頭深深地埋下去。
元帥府里的人都是經(jīng)過千挑萬選的,若是有二心,或者是搬弄是非,沒多久便會被趕出去。
到了用飯的正廳,耶律烈坐在椅子上,懷里依舊抱著李清婉。
李清婉沒想到他還不放開自己,難不成要抱著她用飯?“我腳不麻了。”她說著掙扎著要下來。
“乖一些。”
只三個字,李清婉便不敢再動彈了,任由他抱著。耶律烈竟然將菜夾到她嘴邊要喂她,這樣吃飯還不夠費(fèi)事的。
李清婉匆匆看了一邊的瑪雅和金花,她們嘴角含笑,看得正起勁,見李清婉看了過來,趕忙將頭低了下去。
李清婉面色一紅,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我想自己坐著吃�!�
她素來逆來順受,難得主動,耶律烈笑著將她放到一邊的圓椅上,“好好吃飯,若是不好好吃飯,我來喂你�!钡故且馔獍l(fā)現(xiàn)了一個讓她好好吃飯的好方法。
李清婉在耶律烈的監(jiān)督下,愣是吃了兩塊薄餅,喝了一碗清粥。
用過飯,耶律烈牽著李清婉向松鶴軒走去,剛走了沒幾步,耶律烈便俯身把李清婉打橫抱了起來。
李清婉心道,這個男人是抱上癮了嗎?從聽雨軒到松鶴軒有好遠(yuǎn)一段距離,這樣抱著得多累。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耶律烈那么能折騰她,才不知道累呢。
“摟住我。”
李清婉在耶律烈面前嫌少主動,有些生澀地伸出胳膊摟住耶律烈的脖頸,松松垮垮地?fù)ё�,毫無親密可言。
猛然間,耶律烈抱著她的胳膊驟然一松,李清婉嚇壞了,趕忙摟緊耶律烈的脖頸,將小臉兒埋在他的脖頸里,生怕掉下去。
這個男人可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