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高人?高人!
“尹曉莜,貴客進(jìn)門,都沒有坐的地方嗎?”
姜馨媛看著尹曉莜坐在小板凳上和自己說話就一肚子火。她說完這句話,眼神掃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就沒有一把椅子。
何止是沒有椅子,主屋待客的客廳連電視柜、茶幾和沙發(fā)都沒有,只有嬰兒餐椅、游戲圍欄、嬰兒車、帳篷搖搖馬滑梯……一屋子的嬰兒用品!除了尹曉莜坐著的那個小板凳,整個屋里唯一能坐的,就是一個算上椅背都不到她膝蓋高的嬰兒沙發(fā)。
尹曉莜現(xiàn)在都混成這樣了嗎?
姜馨媛臉上的高傲表情隱隱要裂開。她寧可站著也不可能坐嬰兒沙發(fā)的。
宋大師的注意力沒有在尹曉莜身上,全部落在整個屋子上。自從進(jìn)了院子,他就覺得自己站在一個混亂的磁場旋渦里,每一步接近主屋,那個旋渦就越接近中心點。等站在屋中那一刻,他就似乎站在了旋渦的中心,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一片晴空,實際上周圍被混亂的磁場包裹著,那些磁場毫無規(guī)律,走錯一步都會被磁場撕成碎片!
他活了五十幾歲,見識了不少的高人和法陣,也曾經(jīng)和傳教士、和尚、老道都打過交道。法力能屬性混雜、凌亂拼湊到這個程度的,他是從來都沒見過。這法力混雜成這樣還能活著的,這尹曉莜背后的不會是什么魔教的人吧?
看了尹曉莜一眼,宋大師眼神充滿忌憚。無論是外國神官、和尚道士,都有自己的邏輯教義,只要不越界,基本就能相安無事。但是魔教的人?那些人練了些速成的魔功,什么屬性都敢往自己身上弄,都把腦子練壞了,一個個的基本就是瘋子。
其他人找麻煩還要有個借口,魔教的人找麻煩完全只看心情。他不知道這個尹曉莜是弟子還是爐鼎,不過既然她背后是個瘋子,還是盡量不招惹得好。
“尹小姐,”宋大師打斷了尹曉莜和姜馨媛的對峙,“你背后那位高人,能不能請出來見一下?”
“什么高人?”尹曉莜愣了一下。
“尹曉莜,你別裝了!”姜馨媛冷哼了一聲。
宋大師先示意姜馨媛不要刺激尹曉莜,轉(zhuǎn)頭正色說:“尹小姐,姜小姐能代表姜家,你能代表你背后高人的意思嗎?”
看了一眼形容凄慘的蘇晚晚和蘇家下屬,宋大師越發(fā)確定尹曉莜背后的高人來自魔教。雖然沒有死人,但上次的神圣屬性洗腦,還有這次的懲戒,種種手段都帶著一股邪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打交道的人。這樣的人,不想直接出面,推出尹曉莜當(dāng)個代言人也是有可能的。這個尹曉莜做事風(fēng)格也很有魔人的感覺,姜馨媛最好不要當(dāng)面惹急了她,免得引火燒身。
尹曉莜隱約察覺到,似乎對面那個老頭兒將自己的植物魔法當(dāng)成了什么高人的手段。有個虛構(gòu)的高人撐腰也挺好的,她也樂得不拆穿,饒有興趣地問宋大師:“這可不怪我。你看,我都已經(jīng)服軟了,說話好言好語的,這些人找我麻煩,一個人我都沒弄傷。可姜小姐不依不饒,還在咄咄逼人啊。真惹惱了我身后的高人,你懂的……”
“誰咄咄逼人了?尹曉莜你別血口噴人!”姜馨媛氣得要手撕尹曉莜了�?纯刺K家這癱了一地的人,再看看她之前給那些砸店的下屬們賠的錢,到底咄咄逼人的是哪一個?
“姜小姐,噤聲!”宋大師厲聲制止了姜馨媛的爭辯。
姜馨媛咬緊了牙齒,臉色都?xì)獾冒l(fā)紅�?吹教K晚晚偷瞄她,她走過去給了蘇晚晚一腳。
所謂名媛也不過如此嘛,尹曉莜暗自搖頭。不過姜馨媛再轉(zhuǎn)過身,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平時高傲的神態(tài),再次變成那個姜家的小公主了。
“尹小姐,我們之間沒有什么生死大仇,我可以和你談。不過,你要先讓我聽聽你的條件�!�
“第一,我不希望再有人莫名其妙找我的麻煩,只要有人再來找我麻煩,我就找你的麻煩;第二,我不能忍受任何人動我孩子的主意,再出現(xiàn)任何人針對我的女兒,我就找你麻煩。”
“即使不是我授意的?”
“我不管是誰授意的。我也明確地告訴你,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對林總裁也沒有任何興趣,我就想和女兒好好過日子,你不用擔(dān)心我去當(dāng)什么林夫人�!�
“你一個孤女,林家是不會讓你入門的,我從沒擔(dān)心過你�!苯版聫牟粨�(dān)心尹曉莜會成為林夫人。林景初眼光如此之高,怎么可能看得上尹曉莜這個沒錢沒顏沒學(xué)歷的女人?如果尹曉莜能上位,在懷著孩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上位了,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
“第三呢?”
“沒有了!”
“你不要錢?”姜馨媛狐疑地看著尹曉莜。看看尹曉莜現(xiàn)在住得如此寒酸,整個屋子都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身上的衣服更是肉眼可見的廉價�,F(xiàn)在自己給了她提條件的機會,面對家大業(yè)大的姜家,她居然不要錢?
“你的錢,我沒興趣。”
“尹曉莜,你想要多少錢,直接開口就可以,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寫支票。一個億兩個億的,也不過是我的零花錢而已�!苯版驴跉獍寥粡氖职锾统鲆槐局�。
尹曉莜輕輕打了個響指,一只潛伏在花盆中的荊棘藤閃電般地?fù)]出,將姜馨媛手中的支票打落在地。宋大師一個手印還沒有捏完,荊棘藤已經(jīng)回到花盆里,安靜得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
看著姜馨媛花容失色的臉,尹曉莜笑瞇瞇地問:“姜小姐,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缺你那些錢嗎?”
姜馨媛帶著宋大師和保鏢們狼狽而歸。蘇晚晚還有蘇家這些下屬也被尹曉莜解除了荊棘藤的毒素,跟著姜馨媛灰溜溜地離開尹曉莜的院子。自覺干了一件大事的尹曉莜抱起尹熙熙高高舉起,母女兩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在院子里回蕩著。
“姜小姐……”跪了半天,蘇晚晚膝蓋都木了。她一瘸一拐地跟著姜馨媛,低聲問,“我們就這么回去了?”
“那你這個廢物還想要做什么?”
“可是,”蘇晚晚偷看了宋大師一眼,吞吞吐吐地問,“我們就這么算了?”
“我可以不找她的麻煩,但我有的是手段讓她過不好�!苯版聬汉莺莸卣f,“比手段?我姜家還缺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