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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過後退幾步,輕輕拍了拍頭發(fā)和上衣,把上面附著的沙子抖落,隨後抱起剛剛摟在懷中的盒子,退到海浪拍不到的地方,重新坐下。
易天跟著坐到溫過身邊,兩人沒再交流,只是沉默地看著被月光照亮的海面,看著不斷漲上來的海水。
易天對這片海沒有好感,他看著海面放空自己的大腦,任由思緒飄遠,會回神是因為溫過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靈魂嗎?」
易天側(cè)頭看了一眼溫過,對方正屈著膝,手臂搭在那個盒子上面,眼神專注地看著大海,他把視線收回,生y地回了句:「沒有�!�
對話斷在這里,抬頭看,月亮走過中天,該是後半夜了。
一夜未闔的雙眼酸澀得厲害,溫過打了個哈欠後用力眨幾下眼睛,b出一些生理淚水,嘴唇很乾,上面有薄薄的鹽粒,他伸出舌頭t1an了一下,舌尖傳來微微的苦咸味,起皮破開的細小傷口被鹽水浸到,有些痛。
天se逐漸明亮,耳邊除了風(fēng)聲和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還多了不少海鳥的鳴叫,易天感受到身邊的人站起,他側(cè)頭看去,溫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和背包,抱著盒子離開了。
離開前,易天聽到溫過對他說:「你是對的�!�
易天沒再看溫過,他的視線穿過海面,停在天空中的一只海鳥身上,他盯了一會兒,又低下頭拿出手機,視線瞟到了日期顯示的地方。
商明予的忌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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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易天消息的當下,溫河清其實并不開心,甚至有點委屈和煩躁,自家弟弟回國,不提前和他這個哥哥說也就算了,還沒有第一時間就來找自己,愣是在外待了一夜之後才想著要回來。
陳一燁看到溫河清的表情,知道對方這是生悶氣了,他這個上司,在生意場上是多智近妖、手段狠辣的角兒,但一面對溫過,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陳一燁好笑著把一杯紅茶放到溫河清面前。
溫過一回家,就看到在客廳等著他的兩人,他定定地看著陳一燁好幾秒,才轉(zhuǎn)頭對著溫河清開口到:「哥哥,我回來了�!�
溫河清看著溫過一身狼狽的樣子,責(zé)問的話卡在喉嚨里,他的眼神中帶了明顯的擔心和不滿,擔心溫過的身t,不滿易天的隱瞞。
溫過聽到哥哥的輕聲嘆息,對方說:「歡迎回家,小過。」
盡管有很多話想說,溫河清還是催著弟弟先去休息,在手搭上溫過肩膀時,他注意到了對方頭發(fā)中藏著細小的hse沙粒,有幾顆掉到了他的手背上,又滑落墜地,消失不見。
目送溫過上樓休息,溫河清無意識地伸出手,又放下,他從來沒有這種迷茫的感覺,思緒像是被纏亂的毛線球一般,理不出緣由,他下意識求助身邊最親近的人:「一燁,我是不是做錯了?」
陳一燁輕輕掰開溫河清握拳的手指,安慰道:「沒人能做出百分之百正確的選擇,再說了,當初做這個決定時我也是認同的,就算真的做錯了,你也不需要自己一個人承擔�!�
溫河清看著搭在自己手心里的手,緊緊回握住對方:「嗯�!�
溫過回國的兩年里,開始幫著溫河清處理一些公司的事務(wù)。
溫河清一開始拒絕弟弟想從商的請求,溫過也沒有堅持說服哥哥,只是他轉(zhuǎn)頭就跑去容京的辦公室,從處理小案子開始學(xué),慢慢累積經(jīng)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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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沒有回到容氏,但他待在容氏教導(dǎo)溫過。
溫家父母大概是把基因?qū)Π敕至�,溫河清對商業(yè)的嗅覺敏銳,溫過在這方面的天賦卻基本為零,縱使他沒出過什麼大錯,但也做不出成績,遇到難一點的提案,溫過就算是熬好幾天都想不出具t有效的解決方法。
易天教得很是頭疼,他看著溫過眼下的烏青,憋著一口氣也說不出什麼過分斥責(zé)的話,只能r0u著額角再去找簡單一些的案例。
又是一個深夜,溫過好不容易才把該處理的事情做完,他長吁一口氣,疲憊地後靠貼上椅背,整個人都放松倒在椅子里,他的視線看著天花板,短暫地放空大腦。
突然間,溫過坐起了身子,他打開上鎖的桌柜,拿出一本厚厚的資料夾,熟練地翻到其中某一頁,上面是一份未完成的企劃書。
溫過把企劃書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他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上面的內(nèi)容,才把書和資料夾重新鎖回柜子里。
做完這些事後,溫過小小地伸了個懶腰,手上的戒指反s出燈光,他慢慢地轉(zhuǎn)動戒指,像是對誰撒嬌般小聲說到:
「商業(yè)可b音樂劇難多了,我好累�!�
「我想唱歌了,阿予�!�
一段時間下來,溫過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畢竟易天看他時,眼中的嫌棄都要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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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過沒有強求,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問題拖累別人,於是轉(zhuǎn)而做起了助手的工作,只是他也沒有放棄,跟在易天身邊努力用自己的方法x1收、消化這些晦澀難懂的知識。
溫河清知道後,親自去容京公司把人拎回,他看著弟弟無辜的眼神,無奈地輕敲溫過的腦袋,他這個弟弟看上去懂事聽話,其實有主意的很,一旦認定要去做的事,就一定會想辦法完成。
陳一燁透過車內(nèi)後視鏡看溫家兄弟的互動,眼中染上明顯的笑意:「小少爺想學(xué)是好事,之後不如就跟著我吧。」
能跟著陳一燁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但溫河清也有些擔心,畢竟陳一燁做的可不單單只是助理那麼簡單的工作,他帶著溫過也是增加工作量。
陳一燁自然清楚溫河清的考量,他不是貿(mào)然說出這句話的,他的工作量自己清楚,況且溫過也不是什麼都要他教,帶著并不會太累。
和鏡子中的溫河清對上視線,陳一燁微微g起嘴角,他把眼神移向溫過問:「你覺得呢?」
溫過看到易天回復(fù)的消息,收起手機,認真答了一句:「麻煩你了�!�
一日,晚宴。
易天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中無聊地擺弄手機,今天是溫過的生日兼慶功宴,慶祝溫過成功憑著一份優(yōu)秀的企劃,談下和政府合作的大案子,讓溫氏企業(yè)坐穩(wěn)龍頭。
易天看向遠處被眾人簇擁的溫過,他的臉上掛著得t的笑容,彬彬有禮地回應(yīng)每一句祝福,卻也把握著距離,舉手投足間的疏離感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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