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分開腿，讓哥哥你

    為程霽陽用毛巾擦拭完下身，又換上自己衣柜里的干凈衣褲，黎若的一雙長腿一支，便就此蹬下了床。

    直到那只細瘦的手扣住了自己手腕。

    “你……”程霽陽顯然還有些沉浸在高潮的余韻里，一雙嘴唇微張著，是染了情欲的嫣粉色。內(nèi)雙的圓眼睛閉上又再睜開，眼底也蒙著一層極淡的迷茫。

    他抓著黎若的手沉吟了會兒，像是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又像是正在不甚清明的頭腦里艱難地挖掘著語言來組織。

    “……你就這么走了？”良久，程霽陽像是才找到了自己的舌頭。

    “不然呢？”

    像是全程意亂情迷的只有程霽陽自己——黎若的態(tài)度依舊是那么妥帖又冷靜。

    他朝床上努了努嘴，“我這床太小了，也睡不下兩個人，你快休息吧，我去睡沙發(fā)�！�

    “誰問你這個……”

    程霽陽不禁有些喪氣。下一刻，他支起了酸軟的上半身，卻這才意外瞟到一直以來側(cè)著身子、將下半身埋在床頭柜陰影下的黎若試圖偷藏的身體的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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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地輕笑出聲，“還以為你是柳下惠呢，原來你也還會硬啊？”

    “我當然會有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崩枞粝袷且琅f只專注于疊好此刻手頭的毛巾，“這不稀奇，也根本不重要。”

    低眼看去，黎若此刻支起的帳篷又高又闊，隱約能看到里頭那根家伙格外可觀的長度與形狀。但他面上的表情卻是極淡，甚至就連白天對著自己時的關(guān)切殷勤都不剩幾分……

    “我也還意猶未盡呢�！�

    程霽陽破罐破摔般地扯開黎若手中的毛巾，強迫他將注意力回歸到自己身上，“你有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我也有，既然如此，我們?yōu)槭裁床桓纱鄿悅�對？”

    黎若低頭凝視著他，剎那間，強行維持的淡然的假面像是幾乎要破開一個縫，即將破土而出的情緒卻又很快被他收束起來繼續(xù)掩藏。

    “別鬧了�！�

    黎若別過身去不再看他，“這酒只是有點兒助興，根本不是什么烈性的藥物，你別再藉著這個借口胡鬧了。”

    “是啊，你也知道我是藉著這個借口……”程霽陽嘲諷地笑笑，“我這十年都沒法和別人有正常的身體接觸……藉這個借口放縱下又怎么了呢？”

    他作勢拿來黎若給他疊好了的、一旁的襯衫西裝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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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去找別人好了�！�

    還沒等到程霽陽站起來將衣服穿好，他懷里的衣物便很快被黎若爭搶過去，又被他迅速團成一團，齊齊丟去了窗外。

    程霽陽：……

    “你今晚就是沒鬧夠，對吧？”

    黎若無聲地低嘆口氣。下一刻，他卻又轉(zhuǎn)身主動抽開書桌抽屜，從里頭取出自己的車鑰匙。

    “你……你要去哪兒？”

    程霽陽有些怔，明明是自己主動招惹了黎若，卻又害怕他因此將他推遠推走……害怕他們的關(guān)系再出現(xiàn)新的不確定性。

    黎若回頭看他，模樣像是幾乎要被這個無理取鬧的弟弟逗笑，“去買套，家里沒有。這個答案你滿意了么？”

    “……真的假的？”明明已經(jīng)看出此刻的黎若已不大好惹，程霽陽還是忍不住主動進犯，來獲取更多一點的真實可感的確認。

    “我成年的時候做過全套檢查的，醫(yī)生說我懷孕的幾率只有8％，但這個概率你懂的，只是說說罷了，也幾乎等同于沒有，所以理論上你射進來也沒有關(guān)系，更何況短效避孕藥也不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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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zhuǎn)瞬間，黎若的左手狠厲地扣上程霽陽的脖子。

    再無任何的刻意偽裝或精心克制——此刻程霽陽能看到他雙眸盈滿的濃烈的情欲，卻也能看到他爆起的青筋和用力到微微抽搐的嘴角。

    程霽陽幾乎真的快要窒息，求生本能讓他甩著雙手胡亂地抓攀著黎若的手臂——他能感覺到有那么短短一刻，黎若似乎是真的想殺死自己。

    程霽陽的皮膚自小到大都極白，此刻黎若一將手松開，半圈紅痕便很快印染到了他的前頸。

    “別再給我表演什么破罐破摔，自暴自棄�！�

    黎若順勢拿起車鑰匙與門后掛著的外衣，又在出門前最后望一眼仍在床邊咳喘的他的弟弟，

    “程霽陽，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再來傷害你，其中也包括你自己。”

    一直等到黎若披著雨衣回到家中，又在簡單的洗浴清理之后走出浴室，接著當著他的面為自己的陰莖套上購置而來的避孕套……程霽陽適才明白他費此周折，原來還真就是為了買個套。

    畢竟他也確實需要一個超大號的套。

    “……樓下店里沒有這款�！崩枞舯怀天V陽看得有些窘，又只得清了清嗓子聊作解釋，“我用普通的款式……很容易會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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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霽陽自然也無心再去詢問探究過去他臨到陣前套先破是怎樣尷尬又或是香艷的場景，畢竟也再沒有任何一個場景獨特得過由他們二人所組成的此時此刻。

    兩個不同家庭的怨懟齟齬，年少時簡單純粹的兄友弟恭，一切都將在這個平平無奇的雨夜被盡數(shù)粉碎顛覆。

    人倫或道德，親情或羈絆，有關(guān)他與黎若的一切本就混沌不堪——那不如終此一生都這樣混沌不堪。

    程霽陽親手扯下不久前黎若才為自己穿上的家居褲與內(nèi)褲，黎若的尺碼本就更偏大，他很容易便將那兩件褲子順著腳踝褪下。

    牽引著黎若來到床上，又用手順著那陰莖的經(jīng)絡(luò)來回撫摸。

    他哥的龜頭似雞蛋大小，此刻又已然硬到極致，直挺挺地撐著避孕套的薄膜，仿佛要把上頭那小又圓滑的儲精囊都迸開，往下的長度與粗度也同樣驚人。

    程霽陽看著那器物怔了怔，又頓時現(xiàn)出了處子般的懵懂純稚，只困惑般地手握著那兒，茫然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黎若看著他模樣失笑，又引著他身子攀附到自個兒身上，手掌再一次在那挺翹臀肉上“啪”一聲落下。

    “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呢？”另只手挪到程霽陽前端，黎若干脆輕輕撫弄起了他業(yè)已挺立的性器，“現(xiàn)在怎么焉了？”

    除卻雙腿間的那一套異于常人的器官，程霽陽本與尋常男子無異，雖不及黎若那樣高和骨架寬闊，成年后他的身高也已躥到一米八三，寬肩窄腰的模樣搭配上一席正裝，往常在辦公室的女性眼里，也已經(jīng)足夠英挺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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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性器也同樣形狀漂亮、長度正常，此刻被黎若握在掌心壞心眼地揉了揉，也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吐出了一小股前列腺液。

    “怎么前面后面都那么多水，嗯？”

    看著剛剛還大聲傾吐著性欲性癖、仿佛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小崽子此刻耳尖泛紅地埋進自己肩窩的模樣，黎若泛起自己都不曾覺察的溫柔的笑，又從外面還滲著雨水的購物袋里取出剛才一并買來的潤滑劑。

    “乖，小陽乖�！�

    也不管顧如今這個正常時候周身立著圍墻，不允自己接近分毫的弟弟，會否在脆弱的此時此刻應(yīng)下這呼喚，黎若只兀自伸出兩根手指，輕巧地探進剛剛才經(jīng)歷過一輪指奸的、還未完全閉合的肉縫。

    “分開腿，讓哥哥肏你�！�

    程霽陽的全身都很白，此刻因為情熱，身上大片大片的皮膚卻都泛起了潮紅。

    下方白皙圓潤的屁股更是因剛剛的掌摑浮起了粉紅的掌印，再往下，則是那早已被淫水打濕的、暗紅肥厚的陰唇。

    紅嫩的屄口在兩瓣唇肉中間若隱若現(xiàn)，黎若的兩指正被那張小口牢牢嘬著。

    下一刻，他輕輕分開間中的兩指，得以令那女穴微微敞開一寸，又用另只手牽引著自己淋滿了潤滑液的陰莖緩慢地往里戳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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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脹……好舒服……”

    雙性的身體本就極為敏感，程霽陽的那一點又生得極淺。

    此刻，黎若僅僅只是用碩大的龜頭卡住他最外圈的那一層軟肉，程霽陽便已經(jīng)受不住般地又噴出了一股濕淋淋的淫液。

    “怎么那么能噴�！崩枞糨p笑道。

    為了第一回更好進入，這時二人正跪坐在黎若的床上。他則從后頭借力撐著程霽陽的身子，從而令下身的侵襲更為順暢。

    從側(cè)面看去——這些年來掛懷思念的弟弟正意亂情迷地微張著嘴，因隔輩的混血而愈顯挺拔的眉骨與鼻骨覆著情事帶來的黏膩汗液，少年時笑起來極好看的眼睛則舒服地緊闔，長又纖細的睫毛覆在眼瞼，又因下身的刺激一次次地上下煽動……

    輕輕在程霽陽的下頜覆上一個吻，黎若情難自已地將剛剛空出來的手指填進弟弟緋紅柔嫩的嘴唇攪弄，又跟隨著身下想要的節(jié)奏，抵住他濕糯的舌根一下下地進出抽插。

    經(jīng)年的執(zhí)念早已沉積成頑石，它們沉甸甸地跌進喉口、壓到心頭，一年一年，月長日久，再怎樣的沉郁壓抑，黎若都不敢拋下。

    拋不下，卻也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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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shù)十下的緩慢開墾后，程霽陽身下軟糯的屄肉已被抵弄得微微嘟起。

    而中間的女穴也早已從原來的細細一條肉縫，被撐大成一顆圓又濕滑的肉洞，此刻又正欲拒還迎地一張一合，像是為了吐出里頭黏膩的半透明的汁水，又像是仍不滿足仍想要更多地吞吃黎若的性器。

    終于判斷出他此時的狀態(tài)已可以承受自己——下一刻，黎若最終將整根陰莖都埋進了程霽陽的身子里。

    他們終于彼此契合、互相屬于。

    整整十年過后，黎若終于為自己找到了這樣的一個出口。

    既是石破天驚，卻也昭示著遲來的解脫。